“嗯,那我相信你。”
“前几天,我答应了嘟嘟去参加她的比赛。”
“去吧。”
“其实……以前每年我都有陪她参加比赛……,今天我们一起去吧,嘟嘟很可爱,你也会喜欢她的。”
有时候我不知道男人真的是神经太粗线,还是觉得女人一定都是母爱满满。女人喜欢小孩子、小动物是一种天性,但是如果这个小孩子是你老公的初恋的小孩呢?除非她是圣母,或者她根本不在乎那个男人!我肯定不是圣母,也不是根本不在乎费典,你让我心无芥蒂地去喜欢费典前任的孩子,我真的没那个胸襟。
“不要了,我去算什么个意思?”
“去吧,老婆,我以后都不会背着你和芸芸来往的。”
“嗯,那好吧,你都这么说了。其实我也不是要拦着你帮她的忙。”
“嗯,我知道,老婆大人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开车往学校的路上,突然从右侧蹿出一个歪果仁,费典急忙踩刹车。这个歪果仁用很不熟练的中文说:“请帮忙,把这个老大爷送医院。”
费典下车跑向斜靠着树上的老大爷。
“宁宁,打120,是中风,要赶紧送医院!”
我见费典把老大爷放平,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口子,脱下自己的衬衣包了块半截的砖头,将头垫高头偏向一侧。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到了,众人跟在救护车后去了市一医院。
护士问:“谁是家属,赶紧办住院。”
这时,费典的手机响了,我一看还是他的初恋,把手机递给他。
“芸芸,我在忙,一会给你打过去。”挂了,跟去办入院,歪果仁追着费典后面,“等等我。”
正登记住院,他的初恋又打电话,费典把手机给我:
“宁宁,帮我接一下。”
我接了电话。
“典典,你怎么还不来,嘟嘟的比赛都开始了!”
“芸芸姐,不好意思,费典现在正忙,我们晚一点就过去。”
“……”电话那头没声了,挂了。
这一晚就晚了一个小时,这边老大爷一直没醒,眼前这个满脸不知所措的歪果仁明显指望不上,我和费典只好在医院陪着。费典给他的初恋回了个电话,无非是对不起,送个老大爷来医院,老大爷现在还没醒,走不开……电话那头一定很愤怒,因为我看见费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一个小时,我们和歪果仁也认识了,他叫Robert,中文名超级有趣,叫萝卜头,是加拿大人,来中国玩,中文不会几句。
又过了半小时,老大爷醒了,我们进去病房。
“小伙子,能帮我给儿子打个电话吗?他电话号码在我衣服口袋里。”
费典翻出一个小记事本,听着老大爷的指点翻到最后一页,老大爷指了一个电话,费典便打过去。
一开始,那边的人以为是骗子,一听费典说出事立马给挂了。
没办法再打,开口直接让人来市一医院住院部612病房。
半小时后,一个穿衬衣、很干练的中年男人进来,看见老大爷躺在病床上:
“爸……”
得知了前因后果,中年男人满脸歉意,随手从公文包拿出两沓毛爷爷,塞到费典和萝卜头手上。
萝卜头很惊讶。
“谢谢你们,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What?”萝卜头显然没学过笑纳是什么意思,愣住。
费典接过钱,点了三千出来,把剩下的还给了那人:
“这是住院押金条,您收好。”
转身拉着我走了,萝卜头耸耸肩把钱退给那人,跟上。
中年男人愣了半晌,追来:
“兄弟,曲某失礼了,还没请教兄弟高姓大名。”
“举手之劳,你要谢,谢这位Robert吧。”
中年男人看着身边那个一头雾水的萝卜头,递了两张名片过来:
“在下曲云程,这是我的名片,日后如果有事需要曲某帮忙,曲某一定不胜荣幸。”
费典微微一笑,收下名片潇洒地走了。
到了停车场,我挽住费典的胳膊,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仰着头眨巴着眼睛说:“费典,你刚才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