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煮甜烂(2)

2025-08-14 评论
只对攻乖的疯批受x只偏心受的双标薄情攻

「只有他能这么对我」&「只有我管才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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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的陈羽芒目空一切,被簇拥着,谁都无法讨好。但他只爱往邢幡怀里扑。扯着邢幡的领带,轻巧地说那些学校里隐晦的趣闻。

  二十一岁的邢幡行事残忍,薄情寡义,却在面对陈羽芒的时候极尽纵容。陈羽芒怎么说,他便怎么做。这是只对一个人的偏爱。

  但偏爱不是爱。

  邢幡不爱陈羽芒。再如何疼惜,最后也能毫不犹豫地背叛。

  十年后再相遇,陈羽芒不是小少爷了。他是车行的修理工。得了很多病,要吃很多药。

  邢幡似乎早就忘了陈羽芒。

  他温和又自私,毫不愧疚。但邢幡没想到的是,陈羽芒知晓一切,并乐在其中。

  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邢幡的目的。这世上他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开心;过去是,现在亦是。

  他们是一类人,且疯得不分你我。

  陈羽芒用不着邢幡后悔。

  他要更值钱一点的东西。

  “我是被你惯成这样的啊,你从来没想过后果吗。”

  “——就没想过,我也一直都在骗你?

  标签:阴间甜宠、溺爱系、疯子推拉、说是虐恋也行、狗血、骗子翻车、反转、攻宠受乖

 

 

第1章 1. 布偶标签

  “我听楼下说一会儿得来个大单,所有人都得加班干。”

  “大单说的是工作量,还是客人身份?”

  “都有吧我猜……”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员工休息室的桌面摆满了外卖袋子,七嘴八舌地闲聊着。

  各种食物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室温高了好几个度。本就很吵了,再加上不知道谁手机闹钟一直没关,金币坠地哗啦啦地响,听得人心疯。

  谷恬终于忍不住,隔着玻璃墙,对蹲在自动贩卖机前的身影,大喊一嗓子。

  “陈羽芒,过来把你这破闹钟关了!”

  她喊完,撕开自己面前的食盘上的保鲜膜,一旁徒弟凑过来,“中午只吃三文鱼?下午能抗住吗。”

  “没看这有半斤吗,加上甜虾够了。”

  她每次犯鱼瘾都这么点,一周至少一次。谷恬看了徒弟一眼,“你以后少叫这些酸辣冲鼻子的汤汤粉粉,一屋子就你饭味道最大,让别人怎么吃?”

  谷恬脾气不好,性子直,但工作能力强,二店就她资历最老,店长不在平时就她说了算。大家平时都赔笑脸让着,被训了也不太敢顶嘴,除了一个人是例外。

  “……陈羽芒!”

  那稀里哗啦的闹钟还在响个不停,她徒弟一听这语气,猜测谷恬是真恼了,缩了缩脖子把正在掰的筷子一放,“我去关。”

  陈羽芒慢吞吞地从感应门那进来。

  动作不慌不忙。怀里抱着饮料和零食,嘴里还含着一根巧克力棒。

  能看见他小口咀嚼的动作,脸颊微微鼓起来,一边走,饼干棒也一点一点变短。

  陈羽芒眼神淡淡的,在谷恬恼火的眼神下不紧不慢地吃他自己的百奇,他也不着急,直到全部吞掉,才应了一句,“来了。”

  “赶紧,听着烦死。”

  “嗯。”陈羽芒挑了个谷恬对面的位置,将怀里的进口饮料零食放下,关了闹钟,“今天发工资。”

  谷恬说:“每个月都今天发工资。你要么把这玩意彻底关了,要么换个铃响。”

  陈羽芒说他不要关:“我不换铃声。”

  有人打趣,“这小孩爱钱爱得很,每天都盼月中发工资。就让他用着,这动静多招财。”

  “他爱钱?”谷恬看他那桌子上一堆,指着那瓶十七块的矿泉水,“这都什么毛病。”

  有人回答,“遗留问题。我要是从小到大喝惯penta我也会觉得农夫山泉有铁锈味儿。”

  “那你也有毛病。”

  又叨叨了几句,主要是围绕陈羽芒的讨论和调侃,他早就习惯了,整个人安静地吃自己的小面包饼,别人说什么就左耳进右耳出,他吃得嘴巴干,拧开瓶盖喝水解渴,又四周看看,问谷恬,“姐,潘宁一上午都没回来?”

  季潘宁是这家汽车工作室的老板。

  “在老店给人装避震,是台大改,客户相当难应付,她不去不行。”

  陈羽芒知道了,又问:“鱼可以给我吃一点吗。”

  “你自己夹。”

  午饭时间很快结束,陈羽芒将他自己那一块囤积的包装纸收拾干净,留在最后开换气,然后一个人下了楼。

  这家车行名称叫Ozzie,定位豪车修缮改装保养。

  占地面积很大,光车间就有百平大小,就在堰金旁边。室内装潢相当符合其市场定位。店里24小时营业,整天开着降尘,闻不到任何让人不舒服的气味。全套亨特装设,对接区装配了Apple TV和主机墙。

  Ozzie开业两年多,生意很好,客源稳定。老板人脉广,员工技术佳。

  价格这些算收敛的了,没太把有钱人当傻子宰就足够有诚意。再加上定制服务不错,地理位置又占优。所以鑫城圈里爱车玩车的基本都会来这做改装保养,因此基本天天都能被约满单。

  每日的工作量看着不多,但干这行变数也大。客户虽然素质都比较高,但出现压单的情况还是会受数落的。预约好的,钞能力加塞的……店长虽然个人魅力很强,但说到底也是个年轻人,管理还是差了点。

  这一周都是这么个情况,忙得要命。都要轮夜班去休息吃夜宵了,白班才刚刚收尾。

  陈羽芒在卫生间洗手。

  他撑着台面,看镜子中的自己。眼皮薄得能绞出三条褶子,脸色也难看。今天中午只吃了点零食和一块面包饼,喝了半瓶水。本来是想多吃点的,但那股腻肥甜香的鱼味反上来,食物在腹中的存在感忽然变强了。

  陈羽芒也喜欢吃鱼,所以应该不是刺身的问题。他断药刚一周,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又白了白,细秀的眉毛皱起来,能看出他在尽力抑制。但压了半天没什么用,陈羽芒的喉咙上下滚了滚,那股即将从喉管滚出来的、粘稠的团状幻觉再也咽不下去。

  他呼吸困难,转身快步冲到坐便器前,腿再酸痛无力也没有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冷滑的墙壁,将吃的一切食物都吐了出来。

  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甚至大部分都是矿泉水。陈羽芒低垂着头,浑身发冷,有很凉的汗从额头滴下去。一共冲了三次水,直到马桶里再看不见血丝或别的什么东西,才将马桶圈放下来,他坐在上面休息了一会儿,重新去洗手台里里外外地将自己弄干净。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去了?”谷恬用喷枪往湿巾上试色,见陈羽芒还是老样子,动作迟缓地换他的工装,像个假人似的。

  想说什么,又忍了忍,叹了口气,不再理会,专注做自己手里的事。

  说实话,陈羽芒这个人,她了解也不太多。

  Oz的店长季潘宁,是她五年前在酒吧认识的,那时候季潘宁还在海外留学,大一春假回来。机缘巧合下两人就聊起天来,那时候谷恬还是个敲代码的应届生,对汽车维修一窍不通,没想过会入这行,也没想过这身世坎坷微妙的富二代某一天还能成为自己的贵人。

  总之原本可能发展的一夜情,变成寿命不足两月的恋爱关系,和平分手后又称为意气相投的好友,再变成以后一起创业的同伴。直到去年年初季潘宁将陈羽芒带回来,谷恬才得知她有这么个身世更加坎坷微妙的高中同学。

  谷恬手停了停,余光瞥见陈羽芒唇边湿润的水渍,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脸,和那明显因呕吐而布满臌胀血丝的眼睛。她忽然意识到,那时候的陈羽芒和现在没有任何区别。

  回想起季潘宁带陈羽芒回来的那天,好巧不巧也是Oz发工资的日子。

  当时谷恬上下打量这两人,陈羽芒神色疏离,很安静,身体薄得像片纸,却又让人难以忽视存在感。谷恬的目光由下往上,逐步打量,直到凝停在那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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