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不宜心动(182)

2025-08-16 评论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顾云来趴在他耳边,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刚哭过的鼻音,在他耳畔轻声说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你以前是怎么跟我说的?说你以后只睡我一个人,说你一闻到我的味道就有反应,说你每次事后都想抱着……你不许骗我。”

  那时候的他,还缩在顾云来温暖的怀抱里,皮肤上还留着刚才激情的痕迹,说这些誓言时,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如同在神圣的祭坛前许下最庄重的誓言。

  可现在,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那些热烈得要命的拥抱和亲吻,在他脑海里如同破碎的胶片,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清晰到令人窒息。

  身体传来的某种渴望让他无法再继续躺下去,那是一种几乎要将他撕碎的需要,他走向浴室,开启花洒,让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全身。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错误,水温会唤醒更多不该有的感觉。

  浴室里氤氲着淡淡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镜子上蒙着一层模糊的水汽,朦胧得看不清轮廓,像极了他这几天的意识状态,湿重、混乱,又带着一种不愿直视现实的晕眩感。

  他缓缓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闭着眼任由水流从发梢顺着肩颈滑下,那些水珠划过锁骨、胸口,一路向下流淌,在皮肤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那触感太像顾云来的手了,那双骨节分明、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手,曾经沿着这同样的路径,一寸一寸地探索着他。

  那时的他被轻柔地按在柔软的床上,喘息声几乎要盖过自己的理智,只能反复呢喃着爱人的名字,叫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而现在,浴室里只剩下水流声,和他自己微不可闻的急促呼吸。

  身体深处涌起一阵几乎无法抑制的渴望,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一种对温暖和安慰的绝望寻求。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会拼命抓住任何漂浮物,哪怕那只是虚无的泡沫。

  他紧咬下唇,即便是在触碰自己的时候,他想的依然全都是顾云来。

  脑海中浮现的是顾云来俯身在他身上时的喘息声,是对方低头轻咬时发出的那种低沉的声音,那种几乎要将他咬碎的温柔力道。

  是顾云来在他说"别停"的时候故意放慢节奏,在他说"求你了"的时候眼神却变得更加明亮炽热的模样。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如此清晰,清晰到几乎要将他逼疯,分钟后,一切戛然而止。

  那种短暂的释放过后,剩下的只有更深的空虚和自我厌恶,镜子上的雾气被他的手掌胡乱抹开,望见镜中那张湿漉漉的脸,眼神涣散,唇色泛红,连在最私密的时刻,他都无法摆脱那个人的影子。

  顾云来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身体和灵魂,即使在愤怒和痛苦中,他依然无法将那个人从心中驱逐出去。

  他很快就会开始行动了,那我也该再加把火了,许天星想着。

 

 

第111章 

  清晨六点, 方家别墅后院的花园小径还沉睡在朦胧的灰蓝色里

  方映辰沿着私家湖边的石径慢跑,私家湖面泛着一层清冷的蓝,透出一种让人不安的纯净。微风轻抚过水面。

  她从不喜欢这片人工湖, 太刻意了,刻意得像父亲商业谈判时的笑容, 完美得不真实,就像家里的一切, 这种被金钱堆砌出来的完美让她感到窒息, 就像她从小到大生活的那个精致牢笼。

  拐过爬满迎春花的矮墙时,然后她看见了那个女人。

  一个穿着深蓝色物业制服的中年女人,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堆着那种方映辰从小就熟悉的职业性笑容, 恭敬中带着小心翼翼。

  女人拎着一把看起来很新的扫把站在路边,举着手机朝她招手的动作显得有些刻意, 甚至有些谄媚。

  “姑娘……”女人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亲切,但方映辰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一丝紧张, “能帮我看看这手机怎么回事?刚才突然跳出个东西,我就不会弄了。”

  方映辰接过手机的瞬间, 不是通知弹窗,也不是系统提示,而是备忘录界面, 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行字:"你的手机在被监听,如果你想联系我, 先把手机扔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 她没有抬头,面容依然保持着从小被训练出来的完美表情管理,但内心却如湖底的暗流般汹涌。

  这三秒钟里, 无数种可能性在她精明的头脑中闪过,是父亲的商业对手,还是什么别的威胁?多年来在豪门中的生活已经让她对这些暗流涌动见怪不怪。

  然后她展现出了完美的大家闺秀风范,微笑得得体而温和,把手机还了回去:“系统好像卡住了,重启一下应该就好了。”

  “大妈”接过手机,眨了下眼睛,那个动作快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她感激地说:“哎呀,谢谢你姑娘,你人真好。”语气里的感激听起来那样真实,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方映辰优雅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重新开始跑步,步态依然轻盈而有节制,呼吸依然稳定,仿佛刚才只是遇到了一个寻常的小插曲。

  身后,传来扫把轻抚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很快就被风声和私家花园里精心培育的鸟儿啁啾声淹没了。

  其实,她早就怀疑过自己的手机,父亲偶尔在饭桌上无意中提起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私事,她一度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但她始终缺少确凿的证据,只能把这些疑虑埋在心底。

  可今天,有人用这种近乎电影情节的方式告诉她:不是她在多心,而是真的。

  跑到湖边的时候,她刻意放慢了步子,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水面上,泛起千万个金色的光点。

  她走到湖边的汉白玉栏杆旁,她的手轻抚过栏杆冰凉的表面,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冲动。

  四下无人,她忽然弯下腰,假装整理鞋带,但此刻她却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手指故意在鞋带上多停留了几秒,确保动作看起来自然而无懈可击。

  然后,在那个看似不经意的瞬间,她用力一甩,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啪嗒”一声,溅起一朵洁白的水花,瞬间被湖水吞没。

  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开来,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没有回头去看那个逐渐平息的水面,只是优雅地直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依然保持着淡然的微笑,然后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慢跑离开,步伐轻盈而从容。

  但她的心中,某个被囚禁了多年的东西正在苏醒。

  几天后,方映辰重新回到了正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坐在方文恒旗下文化基金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她换了一部新手机,但每当拿起它时,她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沉入湖底的前任,和那条改变一切的信息。

  她起身去茶水间冲咖啡,角落里有个正在拖地的女清洁工。

  那女人身材高挑纤瘦,动作却出奇地利索,每一下拖地都精准而无声,仿佛在进行某种精密的舞蹈。

  她戴着鸭舌帽,身穿标准的蓝色物业制服,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但即便如此,方映辰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与众不同,她的气质太过干练,不像普通的清洁工。

  方映辰走到不锈钢水池边,拿起自己专用的骨瓷咖啡杯开始冲洗,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很轻,那个清洁工走了进来,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仿佛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方映辰没有抬头,继续专心地冲洗着咖啡杯,但她的肌肉已经微微紧绷,所有的感官都在暗中警觉。

  直到那人拖地拖到她身边时,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昨天把手机扔得挺干脆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方映辰她缓缓转过头,第一次正面看向这个神秘的女人,对方戴着黑色的医用口罩,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其特别的眼睛,细长清亮,眼尾微微上挑,透着一种捉弄人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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