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还算满意。
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然到了深夜,外面还是霜白一片,非常亮堂。戴林暄靠坐在床上,看着刚洗完澡出来的赖栗:“过来,抱一下。”
赖栗径直走过去,掀开被子压到他身上,埋进颈窝深深嗅了一口。无论有多少收藏品,都比不得他哥本人带给他的满足感。
戴林暄搂了个满怀:“现在能亲了吗?”
赖栗直接付诸了行动,肆意激烈地吻了上来。
戴林暄回应着他,慢慢翻转了位置,将赖栗按在身下,撩开他的衣领。
戴林暄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到锁骨,突然张口咬住那片皮肤,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留了个深重的吻痕。
赖栗闷哼了声,低头看了眼:“你——”
“你又不脱衣服给别人看。”戴林暄亲了亲,“我留个标记。”
赖栗燥|热得不行:“做吗?”
“我找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戴林暄弹了下赖栗的手背,又说,“我帮你。”
赖栗拒绝:“不做就睡觉。”
戴林暄:“你这睡得着?”
“你管我睡不睡得着。”赖栗抓住他的手,翻身压在床上,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睡觉。”
“那我睡了。”
“嗯。”
“我真的睡了。”
“睡!”
戴林暄笑着闭眼。
大概是真的太困了,他揽着赖栗,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乱糟糟一片,诸多温馨的、不适的画面不讲道理地连在一片,编排出一场令人心率飙升的恐怖片。
睁眼的时候,戴林暄差点以为恶梦成真。身边空落落一片,什么都没有。
直到穿着整齐的赖栗走进来:“起来吃饭。”
戴林暄看了他一会儿:“你今天还有约会?”
“不是约会。”赖栗拧了下眉,“别的事。”
戴林暄商量道:“很重要吗?能不能改天?”
赖栗坚持:“很重要。”
“好吧。”戴林暄招了下手,“药吃了吗?”
赖栗:“嗯。”
戴林暄放下心:“过来。”
赖栗毫无防备地走过去,下一秒就感觉天旋地转,他被戴林暄按在床上,堵住了嘴巴。赖栗正要回应的时候,听到咔嚓一声,立刻挣开戴林暄的吻抬头看去——
他手腕上多了一个垫着软绵的手铐,另一端连着床头。
“戴、林、暄!”
戴林暄往后退了两步,悠悠晃了晃钥匙:“乖乖在家,行吗?”
赖栗吼道:“今天戴松学寿宴,你又不在家让我在家干什么——”
他突然反应过来,脸色骤然难看起来:“你昨晚去找我,根本不是因为想我,只是怕我今天又坏你的事!?”
“怎么会。”戴林暄把钥匙揣进兜里,“当然是因为想你。”
赖栗被拷在床上的样子格外顺眼,戴林暄心动得很,想亲一下,不过考虑到赖栗单手估计也能制服自己,遂放弃靠近。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一辈子做我的小狗?”戴林暄温柔道,“你说说,谁家小狗这么不着家?”
第99章
戴林暄坐在单人沙发上,慢慢地喝着赖栗煮的粥:“你吃了吗?”
赖栗挣了下手铐,一声不吭。
“我喂你?”戴林暄站起来,弯腰凑近,“别碰我啊,这粥烫得很,万一我没端稳……”
赖栗指尖刚碰到戴林暄的腰,顿时僵在了原地。
戴林暄舀起一勺粥,吹凉后送到赖栗嘴边。
“——不吃啊?”戴林暄用勺子抵开赖栗的牙关,强行喂进去,“小时候不是很喜欢我喂你?”
赖栗气得别开脸,一个字都不想说。
“听话,多少吃一点。”戴林暄坐下来,像是个好哥哥,“我等会儿给你放些零食和糕点,下午尽量早点回来给你送饭。”
他半强迫地给赖栗喂下了半碗粥,随后放下碗,拿了张纸擦了擦赖栗的嘴角,然后凑近亲了亲。
“你要是抓着我不放,我就脱给你看。”戴林暄好整以暇道,“如果今天寿宴我不到场,肯定会有人过来找我,到时候他们就会看见戴林暄把他养大的弟弟拷在床上,自己衣冠不整……”
赖栗猛得撤回手,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戴林暄手伸进赖栗衣服里,揉着他的腰托住后脑亲了个过瘾。
“年轻就是气盛。”戴林暄勾了下赖栗的裤腰,随着指尖的抽离,裤腰弹回了赖栗紧绷的腹肌。
赖栗上次结膜充血好像留下了后遗症,一激动眼睛就会泛红血丝,看起来又凶又狠,像恨不得吃了他:“戴林暄,你最好给我放开。”
戴林暄叹息:“臣做不到啊。”
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声,赖栗的神经瞬间绷到了极致。他听见戴林暄的脚步声挪到门口,像从来人手里接过了什么东西,简单交谈了几句便关上了门。
戴林暄回到卧室,将两套礼服放在了沙发上,一套是灰色正装,另一套则相反,风格随意不羁。
赖栗向来不喜欢拘束,故而戴林暄也不会强迫他穿着板正。
戴林暄依次解开睡衣扣子,垂眸看着赖栗的那套礼服遗憾道:“可惜,你不愿意陪我去寿宴,这套只能留到下次穿了。”
赖栗冷冷道:“没有下次了。”
戴林暄一顿,脱掉睡衣扔在了沙发上。他走到床边,轻轻摩挲赖栗的下巴,指尖慢慢挪到嘴角,抻开了赖栗的牙关。
“小栗,别说这种话。”戴林暄闻声道,“受人桎梏的时候,嘴要乖一点才行,不然我真的会想找个地方关你一辈子。”
赖栗就这么含着他的手指,漠然地含糊道:“你最好做到。”
戴林暄眼神暗了暗,低头亲了他一下,转身换上刚送来的礼服,没再回头。
赖栗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没多久便听到了关门声。
屋里瞬间安静。
赖栗扫了眼手机的位置,就算腿抻过去也够不到,他也不可能让人看到自己被戴林暄拷起来的样子。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它脱身的办法后,赖栗扯开多余的软绵垫,托住冰凉的手铐,被拷的那只手则持续均匀地朝反方向用力——
手铐边缘寸寸刮过皮肤,赖栗却眉头都没揍一下。
这到底不是警用的那种手铐,相对宽松一点,戴林暄也没有卡到底,当赖栗的手骨蜷缩到极致的时候,用力一扯,手铐瞬间脱落,荡在床头发出“咣!”得一声。
赖栗手上全是剐蹭出来的血,他毫不在意,起身来到沙发旁,盯着他哥脱下的睡衣。半晌,他拿起来,脸埋进去深吸了一口。
戴、林、暄。
*
寿宴地点就在老宅,这里的占地面积虽然没秋恩庄园大,却也不差,容纳几百人绰绰有余。
不过因为还在下雪,哪怕提前铲过,外面仍然不适合久待。大部分人的礼服都比较单薄,不保暖,于是都聚到了屋子里面。
戴林暄到的时候,堪堪八点,正是陆续来人的时间。作为戴松学最重视的孙辈,他被安排在前院迎接客人、收贺礼,也算给足了来宾面子。
随后,管家便会条理有序地分散客流,让熟悉的人待在一个院落,避免太过拥挤。
其实戴恩豪被接回了秋恩庄园,又不方便挪地,戴松学的寿宴完全可以在那举办,还能和儿子齐聚一堂。
不过他太在意面子,如今儿媳当家做主,到秋恩庄园办宴席多少有点寄人篱下的滋味。
戴家人一个到的比一个早,个别几个昨晚就住在这里。独独戴翊姗姗来迟,一直到人都差不多到齐后才出现。
“哥。”戴翊唤了声,“赖栗呢?”
戴林暄说:“他不喜欢应对这种场合,所以在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