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小学现在全校只剩下十几个学生,和微电影中的情况一样,有的年级甚至没有学生,有的全年级只剩下一个学生,学生实在太少,取缔木桶小学其实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一旦学校取缔,剩下的这十几名学生就只能转到镇里上学,山路崎岖,赶路都要两个小时,只能在学校附近租房,不仅增加了家里负担,而且大部分学生家里只剩老人,陪读都很困难。
木桶小学有《期盼》剧组的关注,现在已经不会取缔了,并且在喻导的牵头下还会捐款改建翻新,建成木桶希望小学。
但像木桶小学这样的学校还有很多,谢钰元觉得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傅权霄当然同意,他接过大白兔奶糖,点点头:“应该的,我会安排好负责人。”
正想剥开糖纸吃掉,突然,他低头看看手中的奶糖,又有些舍不得了,把它装进了口袋里。
看到谢钰元吃完奶糖,正左右四顾,似乎准备找垃圾桶扔掉糖纸,他心中一动,从谢钰元手中顺走那张大白兔糖纸,好心地说:“我帮你扔。”
傅权霄拿着糖纸去找垃圾桶,走到无人处,把糖纸叠成小方块,装进了口袋里,和自己的那颗奶糖放在一起。
元元的糖纸get√。
傅权霄心情好地回来,谢钰元看到场中调好了灯光摄像等设备,见他扔完糖纸回来了,就交代他:“要试拍了,你在这里坐着休息休息,我们还有两场戏杀青。”
傅权霄听话地坐在谢钰元平时坐的板凳上:“你去吧,不用管我。”
《期盼》的最后两场戏,一场是谢钰元刚才和孩子们排演的教学楼前“最后一次升旗仪式”,另一场则是许木从办公室中走出,经过一间间教室,沿途和同事及学生们告别,走下楼梯,走出校门,场一镜到底,很考演员之间的配合和导演的调度。
两场戏拍完,比预计的时间了一个小时,《期盼》终于杀青。
孩子们已经饥肠辘辘,剧组出资请人来村里大摆了吃席,请全村人吃饭,拍戏期间村里人几乎都当了戏中的群众演员,这也算是一场杀青宴。
谢钰元和傅权霄在杀青宴中提前离场,喻导也知道他们还要赶回去拍节目,寒暄几句就送别了两人。
谢钰元昨夜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在车上终于好好补了个觉,抵达农家乐时已经很。
节目组工作人员和三个员工早已经到了,有的已经熄灯休息,有的还在准备明天的拍摄。
和节目组的李导等人一路打着招呼,两人提着行李回到农家乐后院他们的房间,今天太了,他们先休息,拍摄的事等明天再说。
傅权霄看着到处遍布摄像机的农家乐,发现自己在无形之中竟然松了口气。
农家乐仿佛变成了一个避风的港湾。
在对准他们的一台台摄像机镜头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傅权霄奇异地有了很多的安全感。
谢钰元没想这么多,没睡好的***脑子还有点迷糊,只是在回到房间、收拾行李时,打开衣柜把带回来的几件常服放回原位,疑惑地轻“咦”了一声。
傅权霄正有些出神,听到马上问:“怎么了?”
谢钰元有点疑惑地在衣柜中找了找:“好像没了件衬衫。”
傅权霄一僵。
谢钰元回头问傅权霄:“白色的那件,你看到了吗?”
他又翻找了一下,低喃了一声“奇怪”。
他那么大的一件衬衫呢?之前应该还好好地挂在衣柜里的,现在怎么不见了?
傅权霄心弦绷紧,再也没有心思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他连忙保持镇定,沉稳地说:“没看到,是不是你记错了?”
谢钰元回想了一下,一时也有些混淆了,弄不清楚衣柜里是不是应该有件白衬衫,只好稀里糊涂地作罢:“可能是记错了吧。”
傅权霄松了口气。
他保持镇定地把自己的衣服挂进衣柜里,很快齐地按谢钰元喜欢的规律挂好,然后立刻关上了衣柜,隔绝了谢钰元的视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同时转移话题:“快休息吧,你在车上就没睡好,明天还要早起。”
谢钰元不再纠结衬衫的事,他确实困了。
两人很快收拾好带回来的行李,洗漱睡下。
一夜无话好眠。
第二天。
三个员工见到老板都很开心,尤其是林苏苏,这一周都不能现场嗑cp,可把她急坏了,只能线上找各种糖,根本没法和现场嗑相比!
幸好,她发现了一个宝藏站子[守护元宵],宝藏站长不但每天都会出各种同框图,还把播出的两期节目剪成了好几个cp纯享版视频,让她根本下不了山,快乐地刷了一遍又一遍。
早餐后,导演组抽空和谢钰元、傅权霄开了个小会,说明了接下来的录制内容,以及后面农家乐的一些改变。
之后节目照常拍摄,导演组例行给他们发布完每日任务,谢钰元向员工们宣布了农家乐的新规定:“从今天开始,我们农家乐引入鲜花评分制度。”
许熠配合地发出疑惑:“鲜花评分?”
谢钰元赞许地对他点头:“没错,以后每一位客人都有一票鲜花投票评分权,在客人离开前,将鲜花送给他们最满意、最喜欢的一位员工,当天收到最多鲜花的员工,第二天就可以成为农家乐的大管家。”
三员工睁大了眼睛:“大管家!”
谢钰元含笑解释:“大管家负责安排当天农家乐的所有任务,统筹客人的食宿、管其他员工、分配其他员工的任务。”
许熠立刻兴奋地举起手:“可以安排老板吗?”
“……”乔晨安和林苏苏忍不住默默地看了许熠一眼。
孩子真傻还是假傻?
傅权霄也看了许熠一眼,谢钰元似笑非笑地说:“可以。”
许熠默默地收回了手,缩了缩脖子,刚问完就后悔了。
完了完了,又没过脑……
乔晨安连忙打岔提问:“飞行嘉宾……哦不对是义工,义工也可以当大管家吗?”
谢钰元点头:“当然。”
农家乐的飞行嘉宾有些是两天一夜的行程,是有可能成为第二天大管家的。
不过谢钰元想了想,又补充:“如果义工当天得票最多,但第二天不在农家乐,那就由当天得票第二的员工顺位当选为大管家。”
三个员工都打起了精神,他们得加把劲了,如果老员工还比不上新来的义工,那就有点丢人了。
新一轮的农家乐节目拍摄顺利进行,而就在谢钰元向员工们讲解鲜花评分制度的时候……
同一时间,市机场。
一名身材瘦削、全身高定奢牌的女孩从出机口出来,摘下墨镜看了看天空,撩了下大波浪卷发,红唇微抿。
身边有人帮她推着行李箱,女孩皱了皱眉,开口对那人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过去。”
那人为难道:“陈小姐,这不合适,还是我送您过去吧。”
陈夏彤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孙助闻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这位陈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主,自己何必在这种小事上和她唱反调呢?
他不是陈夏彤的私人助,这次送陈夏彤过来,只是临时奉命。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多劝了一句:“陈小姐,我多说一句,您别放在心上啊,有些事还是应该看开点儿,不然、不然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陈总那里我真的不好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