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离李即非还蛮近的,近到可以看清一些细节。比如他耳朵后面其实有一道小小的疤痕,不近看其实根本没法发现。比如在喝水的时候,他的喉结的样子。比如他的手——骆玢对李即非的手真是印象深刻,实在太好看了。
骆玢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可自拔。
正陶醉着呢,外面有人哐哐敲门,骆玢一震:“干嘛!”
“上厕所!”
“等一下!”骆玢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骆玢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开门对上陆迢的脸:“早不去晚不去,稍微憋一下不行啊?”
“当然不行了。”陆迢开门放水,“久憋伤身。”
骆玢无语,心想这么描述人类原始欲求的话这家伙哪里算是斯文,顶多是斯文败类。
他不由得想起蓝凯,那家伙话多又敏感,和陆迢这种闷骚迟钝的类型简直相生相克,但居然磕磕巴巴也能相处这么久,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奇葩配变态,也算登对。
骆玢躺在床上,灯关了,陆迢也终于不再沉迷网络,老老实实睡觉。
骆玢心里有些恼恨,都是这家伙,今晚的“娱乐”就这么没了。
算了算了睡觉。今天一整天骆玢都在忙碌,更何况张正禾陆迢连番折腾,再想做些什么,也是兴致全无……只可惜了李老师今晚提供的好材料。
骆玢安慰自己:材料可存档,娱乐,也不差这一次。
他是真困了。闭着眼打了个呵欠。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骆总真是宽宏大量呢= =
久憋伤身啊。
第50章 第50章
骆玢醒来已是八点,陆迢在下面拽他胳膊:“还不起?你要迟到吗?”他这才清醒过来。
天早已大亮。骆玢匆忙洗漱,陆迢在一边等他,八点十分,两人出门去食堂买早饭。
走到院楼门前,骆玢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八点二十五分,及时赶到。住得近就是好。
李即非早就到了,坐在第一排不知道在翻着什么稿子。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调试音响设备,骆玢跟李即非打了个招呼,和陆迢在后面找了位置坐下。虽然离开营仪式开始还有五分钟,但现在座无虚席,看来外校的同学们对这些活动还都是相当重视的。
骆玢想,要是他去了外校,估计也是一样。
前面坐了一排学院的老师。李即非,那是直接领导;研究生教秘黄巧芬,学务科老师尹之涯,都坐在前排,就连学院党委书记王宗海也来了——文学院院长最近身体抱恙,在医院疗养着,故而一直让王书记代理出席各种活动。
一切都是套路而已。开幕式看上去重要,其实也就是走走程序。无非是唱唱校歌,播放一下校史,然后是领导讲话,最后学生代表发言……这些都让骆玢觉得昏昏欲睡。
打了一会儿瞌睡,微信上有条新消息:
“李魔头:别睡了,小心被拍到。”
骆玢惊讶,慌忙抬头去看,只看到李即非远处黑漆漆的后脑勺。
“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觉?”骆玢抖着手回。
李即非半天不回他,直到散会,才回了一句:“为师什么都知道。”
夏令营营员统一在北苑吃饭,陆迢因为蓝凯召唤,提前离开。骆玢随着大部队行动。
大家穿着统一的夏令营的服装,白色T恤,胸口还有logo,不算好看,最主要的是,还有一种被规划为某一个组织的感觉——骆玢并不喜欢这样。
夏令营队伍浩浩荡荡,虽然还是女生居多,但男生也为数不少。张正禾昨天到得晚,但迅速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再加上人长得高大帅气,很快就成为整个团队的核心。
“不去跟他们一起?”李即非把餐盘摆在骆玢面前,“看上去心情不好?”
“嗯,没。”骆玢有气无力地抬了一下眼皮,“感觉有些难受,大概是中暑。”李即非一听,连忙伸手摸摸他额头:“没问题啊?”
“又没发烧。”骆玢笑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早餐吃得太油了,我肠胃本来就不好,容易消化不良。”
李即非想了想:“你宿舍有药吗?怕是伤风着凉,最近空调开太大了吧。”
“有的,我回去吃。”也不知怎么的,今早就特别困。会上睡了一小会儿,肚子又开始难受起来。骆玢没吃几口饭,跟李即非说了一声,就先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