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骆,这是李教授,我多年的老友了。”颜教授对骆玢解释。
“李老师好。”骆玢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还是乖巧地打了个招呼,心想他长得还真蛮像颗卤蛋的……
“下棋呢?”卤蛋看见桌上摆着的棋盘,瞅了半天,“你这招数……有点奇特啊。”
骆玢笑了:“李老师,这个不是围棋,我们下的是五子棋。”
对方一听也笑了:“怪不得怪不得。前几天我老伴给我个罐头,说上面的英文怎么也看不懂,我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后来还是我家非非说这是拼音!哈哈哈哈!!”
骆玢跟着笑了两下,心想这老头声音也太大了吧,跟他说话耳朵还不得震聋了……
骆玢觉得这俩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聊,反正他礼也送到了,饭也吃了,棋也下了……骆玢看了看时间,道:“颜老师,这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下午还要复习……”
颜老一听,看了看时钟:“好好,你去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啊。”
“哎。”骆玢应了一声,背着书包,到门口穿好鞋子,又跟众人道了一会别,才下楼。
李昭元看了颜思远一眼:“这孩子怎么上你家来了?”
颜思远一边倒茶一边打哈哈:“来来,先喝茶……跑这么老远过来,有没有累断你的老寒腿啊?”
李昭元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光了茶:“那倒不累,年初我还参加马拉松呢……老兄,我可听说,你想收这孩子读你的研究生啊?”
颜思远笑了:“你都不住学校了,怎么八卦消息还怎么灵通?还有啊,这茶可是平州出的,能不能珍惜着点喝啊?”
李昭元摇头:“喝茶不还是一样吗!讲究那么多干嘛。我跟你说,最好还是别跟骆潇云走太近……人家毕竟搞政治的,我们专心做学术就可以了。”
“你真是想太多了。”颜思远正色,“搞政治的又怎样,反正在我面前都是学生。再说了,我过两年就退了,到时候我就和晓芸出国玩去,不管那么多破事。潇云怎样那是他的事。再说了,我看这孩子,心志也并不在此。”
李昭元靠在沙发上:“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好了我不说了,老弟我只是担心你。”
“你啊,管好你自己吧!”颜思远笑着踢他一脚,“哎,你家小子最近怎么样?前段时间还从你那里顺了一瓶洋河大曲给我。果然出国一趟就是不一样,看着比以前乖巧多了。”
“他就知道抠我的,天天跟我哭穷呢,回回都顺我的东西送人。”李昭元提到儿子心情好了些,语气却还是有些埋怨,“天天窝在学校,回家就打游戏,跟十来年前没什么两样。”
“不错啦!我儿子连大学都没念呢。”颜教授呵呵笑着,“跟我一点也不像。成天爷俩对着干,现在总算还像个样子。”颜教授前面自我贬损,后面又不免露出了些得意的尾巴。
“你儿子不错啦!现在开公司,听说现在都要开到米国去啦?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只管享福便是。”李昭元自斟自饮,一颗光亮的脑袋闪闪发光。
两个老头又喝了一会儿茶,互相吹捧一番。李昭元送票任务完成,又从颜思远那里顺了一盒饼,蹭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告辞。
骆玢从颜教授家出来,摸着肚子随处走走消食。反正现在梁铭也在午休,两点半再过去,也来得及。
鹭光路相当幽静,四周一片老楼,现在正是中午,就更没什么声了。骆玢溜达了一会儿,走出园区,到前面的超市去买酸奶。
喝完酸奶回到图书馆的时候,梁铭已经醒了,语气有点冷冷:“我已经全部背好了,你要抓紧时间。”
大哥,离考试还有十天啊!骆玢默默哀嚎,又听梁铭说:“既然一起复习,起码你要配合下我的进度吧。”
对,是学渣配合学霸。智商不占据制高点的人没有资格提要求。
骆玢默默拿着答案开始记诵。
“质料:康德指出,当我们被一个对象所刺激时,它在表象能力上所产生的结果就是感觉……”我去这是什么鬼。骆玢念了一句觉得实在有些拗口,表象能力是什么啊?骆玢扭头看梁铭,人家正悠然自得地复习呢。对哦,他已经全部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