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现在二婚了没?”
“我爸结了,我妈没有。”
梁忱挺平静的,简单两句话概括:“我妈不要我了,也跟我爸闹掰了,现在是一个人。”
这些事他一直没跟别人讲过,骆珩只知道韩胭的事,却不知道梁怀真和他闹掰,听完蹙紧了眉。
梁忱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用膝盖轻轻碰了碰他。
“天底下怎么能有这种妈老汉儿!”骆永平将碗重重往桌上一放,气道:“娃儿生下来不养,真不是东西!”原以为李月英已经够狠心了,却没想到今天让他遇见更毒的,前者至少供了骆珩读书!
“我跟我爸是三个月前闹掰的,我也不怪他。”梁忱心中一暖,“您也别为我生气,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那你岂不是孤身一人?”骆永平心疼道,“苦了你了孩子,没事儿,你就把这儿当作自己家,咱们家养你一个绰绰有余。”
骆珩一直没说话,目光心疼地看着他。
吃完饭,骆永平进去休息了。梁忱在自己房间待了一会儿,想起骆珩刚才的眼神,没忍住,悄悄溜去了骆珩房间,轻手轻脚地敲门。
“我进来了?”
屋子里没出声,梁忱推开门进去,屋里空调开得很低,骆珩躺在床上,身上搭着一件毛毯。
他走过去,床上的人仍旧没什么动静,梁忱舔了舔唇,悄悄问:“我可以躺上来吗?”
骆珩往旁边让了让,却没说话。
梁忱脱了鞋,还穿着睡衣,轻轻地在旁边躺下。骆珩本来背对着,梁忱上来后,他翻了个身,变成平躺着。
两人相安无事地躺了一会儿,一时没人说话,后来梁忱鼓起勇气侧过身体,手垫在脸下方,目不转睛地盯着骆珩俊美如铸的侧颜,轻声问:“怎么啦,是在心疼我吗?”
骆珩没说话,但也转过身来。
两人面对面,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
“其实我耍心机了。”梁忱主动承认道,“想一直在你家待下去总得有个理由。”
“虽然爷爷迟早会知道,但我觉得要一步一步来。”
梁忱的眼神总是那样真挚、纯粹。骆珩伸出手,摸了摸梁忱的头发,指尖划过他的脸庞,来到唇上,指腹轻轻揉着,漆黑的眼神盯着他。
梁忱心中一动,问:“接吻吗?”
骆珩依旧不说话,只凑过来吻了他,梁忱缓缓闭上眼,恍惚中,他听见骆珩说:“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梁忱想说我也是,骆珩却已经松开了他,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哑声问:“可以伸舌头吗?”
“什么?”梁忱一愣。
“舌头。”骆珩目光沉静,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欲,“我想伸舌头,可以吗?”
梁忱耳根开始发烫,小声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骆珩摸着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可以么。”
梁忱看着他,慢慢地张开了嘴。
骆珩凑了过来,梁忱感到有个湿滑滚烫的东西伸进了嘴里,整个人因为这陌生的感觉抖了一下,但没躲。
梁忱双手放在胸前,很安静地承受这个吻。
他实在太没经验了,近乎慌乱地迎着骆珩的舌头,他不会换气,很快透明的津液便顺着嘴角流下,他一惊,喉咙滚了滚,下意识吞咽。
骆珩起身,将他压在身下,手肘撑在一侧,另只手抬起梁忱下颌,含住梁忱的舌头,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湿漉漉的,梁忱从没接过这样的吻,以前和李青佟只是浅尝即止,他有点洁癖,接吻的次数很少很少,更别说这种深入的、互相交换唾液的吻。
梁忱被骆珩亲得头晕,耳根红透了,软乎乎地躺在骆珩身下,呼吸灼热起来。
他鼓足勇气,正要闭上嘴含一下骆珩的舌头时,骆珩忽然放开了他。
“……”
骆珩重新躺回床上,将毯子往上拉了拉,哑声说:“别着凉了。”
梁忱还保持着和他接吻时的状态,红唇微张,隐约可见一截粉嫩的舌头,他嘴唇是湿的,正大口大口喘着气,目光中有些茫然。
片刻后,他吞咽了下,小声说:“你冷吗?”
骆珩沉默了下:“嗯。”
梁忱侧过身体,此刻的他,连眼神都是湿的,眼尾殷红,唇角亮晶晶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骆珩。
骆珩呼吸不稳,胸膛剧烈起伏着。
“可是我热。”
骆珩沉默。
梁忱小声问:“骆珩?”
“嗯?”
“你硬了吗?”
“……”
骆珩半边身体几乎僵住了,半晌,他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自暴自弃地“嗯”了声。
梁忱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骆珩沉默了好一会儿,哑着嗓子:“你要摸一下么?”
梁忱声音更小了:“……如果你需要的话。”
“嗯。”骆珩闷声说。
梁忱脸上发烫、耳根也发烫,往骆珩那边靠了靠,后者一动不动,屋里安静极了。
梁忱慢慢地伸出手,往下……
“嘶。”
梁忱吓了一跳,忙松开:“弄疼你了吗?”
骆珩却抓着他的手没放,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他低喘了口气,挡在眼睛上的那只胳膊没放下来,胸膛剧烈起伏几下:“……要被你捏坏了。”
梁忱声音几不可闻:“……抱歉,我没什么经验。”
骆珩:“……”
“你没给前男友弄过?”
梁忱说:“没。”又小声补充:“我不太喜欢做这种事……”
“那你们……”
梁忱知道他想问什么:“也没有。”
“我没跟他做过。”
“……”
骆珩呼吸陡然变得粗重,梁忱清晰地感觉到了骆珩的反应,脸红透了。
……
第53章 “我和你梁哥睡。”
房间里充斥着令人羞臊的暧昧氛围, 没拉窗帘也没开灯,热浪与阳光全隔绝在门外。
骆珩握着梁忱的手,往某个方向带了带, 用一种梁忱从来没听过的声音说:“往这里一点……”
梁忱深深吸了口气, 身体烫得好像发烧一般, 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从手心传遍全身,手中的东西比他身上的温度还要高, 像块烙铁, 梁忱觉得自己的手心快被烫伤了。
梁忱皱了皱眉,将两只手都握了上去,骆珩没让,喘着气说:“一起,我教你。”
骆珩牵着梁忱的一只手, 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梁忱的手比骆珩小一点,被他这么握着压上去, 很快梁忱就感觉到身侧的人在兴奋。
骆珩忍耐地闷哼一声,这次他没有再打招呼,侧过身体,凑过去吻住了梁忱, 伸出滚烫的舌头, 扫荡着梁忱的口腔, 用牙齿轻轻咬着梁忱柔软的下唇。
梁忱完全像个没经验的孩子, 初次接触这种以前对他来说“匪夷所思”的东西,羞赧得闭上了眼,不过他也没躲避,乖顺地张开唇, 任骆珩勾缠着自己的舌头,手也很听话地被骆珩带着走,让去哪儿去哪儿。
梁忱害羞极了,但是他也不笨,渐渐地得了章法,骆珩察觉到,便松开了手,那只带有滚烫体温和令人羞臊气温的手捧住了梁忱的脸。梁忱被亲得喘不上气来,他大脑缺氧,双颊红得像是熟透了,眼神变得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