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L：厘神现在黏澈澈，就跟黏女朋友似的，你们没发现所有的两人同框照里，就没见过厘神的正脸？
337L：卧槽！！！！真的！！！！全是盯着程澈的！！！！
340L：我男朋友说，那眼神就是想跟对方上床的意思。
344L：想上床绝了！感觉厘神就是想把澈澈吃了。
346L：破案了，我家狗子想跟我开房的时候就这个眼神。
350L：严重怀疑，澈澈是不是已经不干净了......
358L：这帖子绝了，程澈明显直男啊，我gay蜜都没鉴定出来任何不直的雷达。
360L：但我觉得厘神真的是不太直....
364L：厘神绝对是Gay，我朋友的朋友的男朋友跟厘神一个高中的，他们学校都知道厘神是gay，还谈过好几个，不过都不长久，感觉挺乱的。
367L：不信谣不传谣，厘神进学校就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乱个屁。
368L：我要是长那个样子家里还那么有钱，不玩个几p都对不起我那张脸。
370L：不是...重点不应该是厘神好像看上程澈了吗。
372L：如果澈澈有女朋友，那这不是小三上位？好家伙，男男版回家的诱惑啊。
.......
国庆假期之后的某一天，杨明希看见那双BALENCIAGA的同款白鞋放在自己的桌上，顿时傻眼。
程澈刚接完家里的电话，正在兼职画图，网上的那个客户实在磨人，成果改了半个月都不满意。
“澈哥？在忙吗？”
杨明希十分惶恐，虽然知道厘神家有钱，但也没想到能有钱到两三万的鞋子说送就送。
程澈没抬眼，嗯了一声。
杨明希连忙双手奉上新鞋，惶惶道：“澈哥，我之前就是随口一说，结果厘神真送我鞋了。”
程澈这才把目光从电脑屏幕前挪开，落到那双白色运动鞋上。
“就上次那画啊，你跟厘神一起画的，第二天他非要把那画板子扛走，说买下来，还说去我直播间打赏买鞋啥的。一般的鞋也就算了，这双鞋官网上23999，够我好久的生活费了，我说啥也不能要吧。”
程澈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说什么。”
杨明希欲哭无泪，“要...要不，你跟厘神说说...退了吧...我真没想要鞋，而且那画是你俩画的，给我钱干啥...”
“你不要的话直接还给他，不用通过我。”
杨明希在内心狂喊：谁敢当面拒绝厘神！除了你澈哥！
厘子迈正好从校外回来，拿了一大袋零食，放在程澈桌上，“给你，都是你喜欢吃的。”
程澈的桌子已经被他堆满了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东西，程澈冷硬地拒绝道：“我不吃，你不要把你的东西放在我这儿。”
厘子迈反手把零食袋递给杨明希，哼道：“希哥给你吃，有人不稀罕。”
杨明希手里抱着那双白鞋，惶恐道：“厘...厘神、这鞋子是...”
厘子迈撇了一眼程澈，漫不经心地回杨明希，“上次不是说买你的板子吗。”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而且这也太贵重了吧，厘神要不你还是退了吧，真不用。”
杨明希越说越小声，他感觉寝室气氛不对劲起来。
“设计课的草图你出了吗，我看看？”
厘子迈试图打探程澈情绪不对的原因，程澈从抽屉里抽出一大推硫酸纸递给他，不解释一个字，厘子迈故意道：“你不讲讲？你这狂野的画风我看不太懂。”
“那就别看了。”
程澈头都没抬，要从厘子迈手里拿回自己的草图，对方扬高了稿纸，大有一副“你不跟我说话我就不还你”的架势。
“我今天不想跟你闹。”
这话一说，怎么都不对劲儿了，厘子迈立马没了脾气，蹲下来哄他，“怎么了？谁惹我们澈哥了？”
程澈伸手推开厘子迈的脸，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强撑道：“你烦不烦，离我远点儿。”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不耐烦，拒人千里之外，厘子迈感觉这么久以来靠近他的那一点距离再次被拉大。
被无视的杨明希不敢大喘气，这诡异的宿舍气氛让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大佬的世界旁人插不得。
【厘神】：你出去玩儿会儿？改天请你吃饭。
收到这条消息后，杨明希赶紧跑了，走之前装模作样了一番，“我、我同学找我，我出去一下！”
寝室安静下来，厘子迈干脆端了个凳子坐在程澈旁边，程澈撇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跟澈哥聊聊设计课的事儿呗，我们组就靠着澈哥的方案呢。”
“你自己看。”
“看不懂，澈哥给讲讲？”
程澈敷衍地乱指了一通，“这里这里，装配式，后期加导光管。”
厘子迈嗯了一声，“荷兰有个案例全用屋顶导光管采光的，可以控制室内进光的方向和光量。”
“哪个案例？”
厘子迈掏出手机，给他翻资料，“我找找。”
两人认真盯着手机屏幕的时候，厘子迈的微信弹出了消息——
【周旭茂】：许斯年那货现在在校门口堵你呢，要看你的心上人！
厘子迈淡定地把消息划走，接着和程澈谈论学术问题。
“你有事儿吗。”程澈问。
“没事儿啊，我能有什么事儿。”
程澈“哦”了一声，他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
厘子迈开始能感知到程澈微弱的情绪变化，他拆开一袋牛肉干，喂给程澈，“吃点补充脑细胞。”
程澈脑袋往后一扬，嫌弃地拿过那袋牛肉干儿，往嘴里送，“我自己可以吃。”
“那你刚刚怎么嫌弃我的零食？还凶我。”
“我没凶你，我就这样。”
“你凶了，你还说我烦。”
“你能别无理取闹吗。”
程澈突然笑了。
相处这么久，厘子迈见程澈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冷着脸的，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又凶又难以接近，可他一笑露出小酒窝，又乖得不行，像个小孩儿，纯粹的漂亮。
程澈含着酸溜溜的梅子，翘着腿看电脑，“你有事儿就去忙吧，要熄灯了。”
“我没事儿啊，真没事儿。”
“不是有人在门口堵你吗，你抢人女朋友了？”
厘子迈没想到直男的脑回路是这样的，“我没女朋友。”
他试图解释，“真的，也没男朋友。”
程澈古怪地看他，“你跟我说干什么。”
他语气里的坦荡让厘子迈完全无法应对，闷声道，“那我出去了，今晚上不回寝室了。”
“噢。”
“你还没告诉我今天谁惹你了。”
“你废话好多，快走吧。”
“你先告诉我。”
厘子迈又重新坐回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程澈转移话题，“你帮我看看这个参数哪儿有问题，光一直打不起来。”
厘子迈凑过去握住他的鼠标，“这里调高一点，再加个镜面反射。”
“厘神真厉害，开班吗。”
“可以，你想学什么？”
“GH？”
“行，那去我那儿住，厘神带你Grasshopper从入门到精通。”
“我没钱交你的房租。”
“不要钱，我自己的房子。”
程澈的表情跨了下来，侧头看向厘子迈，“刚才杨明希让我跟你说，那双鞋子...”
“他不要是吧？”厘子迈毫不在意，“反正我给他了，要不要是他的事。”
“你为什么要送他鞋。”
厘子迈解释：“买他那幅画，那不是我俩的定情作吗。”
程澈彻底免疫他的骚话，“不值那么多。”
“怎么不值？我还嫌给少了呢，上面有未来两位大师的真迹...”厘子迈突然反应过来，惊道：“你为这事儿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