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泾川眼神一沉,拳头慢慢握紧。
“该死……”他低声骂了一句,喉咙发紧,“权呈御到底在做什么?他真的疯了吗?”
顾景尧眉眼冷漠,但眼底却是罕见的阴沉:“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我们在找小珂。”
顾泾川立刻反应过来,唇线紧绷,眼神狠戾:“小珂不在这里,他一定还在刚才的赌场。”
两人几乎同时转身离开,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推开拍卖会场的大门,快步走到刚才的地方。
而正在这时,原本跟在唐珂身后的保镖却小跑了过来,冷汗直冒、恭敬的开口:“顾总。唐总被孟屿琛带走了。”
孟屿琛脚步匆匆地将唐珂抱进自己的套房,语气冷硬却带着隐隐的慌乱的对守在门口的保镖甩下一句话:“不许任何人进来。”
随即“砰”地一声反手关上门。
门锁合上的那刻,他才再次低头看向怀里的青年。唐珂已经热得浑身发烫,脸颊泛红,额角的汗顺着鬓发滑落,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屿琛……”青年低声唤着,声音软得像是撒娇。他伸手,环住了孟屿琛的脖子,手指轻蹭男人后颈处的皮肤。
唐珂抬头在孟屿琛下巴上轻轻啄吻,像小猫一样舔了舔,像是本能地寻求安慰,又像在勾。引。
孟屿琛身体一僵,喉头发紧。他死死抱着唐珂,连呼吸都乱了几分。他不敢看青年那双眼睛,太脆弱、太漂亮,如同覆了一层水雾的琉璃,看着他的时候几乎要将人拉进深渊。
“不要急,小珂。”他的嗓音低哑又紧绷,仿佛随时会崩溃。
他第一次觉得这间房,太大、太安静、太让人坐立难安。露台门没关,海风灌进来,带着潮湿的咸味,还有远处甲板上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人群的嘈杂、香槟瓶碎裂的清脆声,全都混在一起,显得遥远而暧昧。
唐珂埋在他肩头,轻喘着,身体的灼热让他不自觉蹭过去,像是想寻找一丝凉意。
孟屿琛低声安抚:“乖,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他的裤子紧绷,却只能咬着牙忍耐。
男人快步走进卧室,轻轻将唐珂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内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灯光打在青年脸上,仿佛笼了一层朦胧的金纱。
唐珂睁着眼睛,却被雾气遮住,看不清焦距,嘴唇微撅,沾着一点水光,脸颊烧得厉害,仿佛熟透了的桃子。
“屿琛……”他又叫了一声,手仍没松开孟屿琛,指尖死死捏住对方的衣摆。
“我不舒服……”他低声哼着,嗓音娇软含糊。
孟屿琛呼吸急促,低头靠近,鼻尖擦过唐珂的鬓角:“我知道。”
他终究没能忍住,俯身亲上了唐珂的唇,舌头火热的探了进去,舔舐着青年略带酒味的口腔。
唐珂没有躲开,这时的他显得坦率不少,主动迎上来,回应了男人。
孟屿琛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唇舌纠缠间,他手指颤着去解唐珂的衬衫,指节触碰到青年胸口时,对方微微缩了一下,却又迅速地松开身体。
“我会让你舒服一点的,小珂。”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情欲与心疼。
他没有立刻更进一步,而是缓缓俯下身,在唐珂耳侧轻吻,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青年滚烫的大腿侧,青年的腿勾住了他的后腰。
唐珂靠着床头,喘息已经缓和了许多。他的衬衫敞开着,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尽,一双眸子却逐渐清明,落在孟屿琛身上。
男人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西装皱了,衬衫被他自己扯得凌乱,额发散乱地垂着,喉结不断滚动,连呼吸都不够平稳。
唐珂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侧脸,指腹冰凉,却像是带着某种怜惜的温柔。
“屿琛……”他轻声唤着,拇指顺势蹭了蹭他嘴角。
孟屿琛顺从的低头,一把将那指尖含进嘴里,轻轻吮吸着,嘴里含糊着:“我好喜欢和你接吻,唐珂。”
唐珂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几分。他靠回床头,手指从男人唇边滑落,带出一点水光。他眼睛弯起,抬起脚,暗示性地踩了踩孟屿琛的膝盖,声音软软的却带着笑意:“屿琛……需要我帮忙吗?”
这句话像是在往男人心口丢了一把火。
孟屿琛喉结狠狠一滚,声音嘶哑:“咳……不用。”
他俯下身亲了亲唐珂的掌心,随后强撑着坐在床沿,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准备起身朝浴室走去,“我自己去……处理一下。”
唐珂眯着眼看他,湿润的睫毛抖了抖,声音慵懒:“有东西吗?”
这话让孟屿琛一顿。他整个人像是瞬间卡住了,耳根通红得几乎能滴血。
“我自己带了……”他低声说着,像是辩解,又像是心虚。
唐珂微微睁大眼睛,颇有些不可置信:“原来屿琛上船就是想做这些事呀?”
“不是!”孟屿琛咬牙切齿,有些气恼却根本说不出一句重话,“我只是、提前准备了,好吗?”
他抓起一条浴巾,围在腰上,呼吸极不平稳,连肩膀都因为压抑情绪而微微颤抖。
唐珂笑意温柔。那股熟悉的燥热又卷土重来,悄然蔓延。他咬了咬下唇,缓缓跪起,膝盖压在柔软的床垫上,像一只潜伏的猫。
青年靠近孟屿琛,指尖贴上他结实的背脊,顺着肌肉线条滑动,一点点往下。
声音软糯,却让人无法抗拒:“我们一起洗澡吧,屿琛……”
第40章
走廊尽头,权呈御慢条斯理地靠在门边,像是早就在等他们。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衣领半敞,眼神漠然而嘲弄,嘴角勾着一抹令人不安的笑。
走廊很空旷,依稀能听见外面的下方的音乐声,显得沉闷又模糊。
顾泾川脚步顿住,盯着权呈御,嗓音低沉:“唐珂在哪?”
“你们来迟了。”权呈御侧过头,视线掠过他身后,落在顾景尧脸上,笑意更深了一些,“你们这对双胞胎,还真是密不可分,就连爱人都能共享。你们一起上过床吗?”
顾景尧眯起眼,不耐的轻啧,捏了捏拳头,有些恼火。
顾泾川上前一步,狠戾道:“权呈御,你该知道,有些玩笑开不得。”
“玩笑?”权呈御轻笑出声,“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他摊开手,“如你们所见,唐珂并不在我这。他是自己跟孟屿琛走的,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个机会。”
“机会?你是说下药吗?”顾泾川的声音中潜藏着怒气。刚刚听保镖汇报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过来直接给权呈御一拳,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低级手段。不过还好,是孟屿琛把唐珂带走了。
“故意拖延我们的时间,把我们引去拍卖场。”顾景尧目光凌厉,嗓音沉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看你们发疯啊。”权呈御低声说,眸光里划过一抹近乎病态的阴影,“我一直都很好奇,唐珂到底在你们心里算什么……宠物?收藏品?还是谁也抢不走的所有物?”
“总不至于真是爱人吧?你们配吗?你们当真以为自己和他同处一个世界?”
他的话音刚落,顾泾川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人抵在走廊的墙上:“再说一句,你试试。”
“就算说再多也一样。我才是最先遇见唐珂的。”权呈御仰头道,垂眼看着顾泾川,“你们只是小偷而已,但他始终只会在我身边。”
“呵。最起码,小珂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顾泾川咬牙道,“不像你,就连下药,都没办法得到他。”
“丧家犬。”
权呈御眼里闪过一道冷意,他弯起嘴角,讥讽道:“那你猜猜他们现在在房间里有多火热?你应该没看到过完全失去理智、被情欲包裹的唐珂吧?”
“够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你用的出来。”顾景尧强压着火气,冷声道,他皱紧眉头问:“如果孟屿琛当时没有找到他,你要怎么做?把他送去拍卖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