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欢:“……”
那还有什么好回答的。
“天气冷,阿欢身子不好,你们要谈还是先进屋吧。”一旁的顾弦羽又说话了。
语气大方自信的让人感觉,他是她的爱人,他一点不介意她和别的男人说话。
说完,他拉着秦与欢往楼那边走。
战擎东真后悔上次没把这朵毒花给弄死,那群饭桶!
他快步跟了上去,视线一直落在男人拉着女人的手上。
要是此时手里有刀,他很可能会直接将那手给砍下来。
进了电梯,狭窄的空间里,气氛更加诡异了,秦与欢半低着头,也不去看那霸道的男人。
几次挣脱顾弦羽的手无果后,她也懒得去挣扎了,让战擎东误会了更好。
反正,他一直都不相信她的,一直以为她和顾弦羽有什么奸情的。
谁都没说话,明明是几十秒的世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好不容易电梯才在住的楼层停下来,顾弦羽先拉着秦与欢走了出来。
然后刷指纹开门,门开了后,他又做了个请的姿势:“战先生,请吧。”
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都像极了一个男主人。
战擎东脸色此刻阴沉可怕,一双墨色的眸子里也藏着许多黑色情绪,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
一进屋他也没有去打量这房子,直接往客厅那边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与欢走过去,在另一边落座,顾弦羽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了战擎东面前,一杯递给了秦与欢:“暖暖手,你手冷的跟冰块似的。”
“嗯,谢谢。”秦与欢接过水,捧在手心里,她的手确实冻僵了。
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一旁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顾弦羽在女人身旁坐下,一直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脸上扬着妖冶的笑盯着男人:“好了,可以谈了。战先生没听过强迫来的东西,都不会长久的吗。”
“我没有要和你谈。”战擎东冷冷的看着他,“顾先生可以回避吗?”
“我为什么要回避啊,我都向阿欢求婚了,你们离婚了,阿欢就是我的了。所以,这件事和我有关系。”顾弦羽却是笑的越发妖冶,甚至笑容里还带了两分戏弄。
“你在胡说什么啊。”闻言,秦与欢侧头瞪着妖冶邪魅的男人,低声说。
“没有胡说啊,媒体都那么说了,我觉得我不能辜负媒体。”男人对她眨了眨眼睛。
秦与欢:“……”
战擎东看着两人,心底那股子怒火越来越大,同时追过来的那份自信也越来越小。
他甚至不敢去真的确认,两人是不是互相喜欢的,秦与欢对顾弦羽一直很关心。
以前每次出去见他的时候,都会骗他。
还会什么都不顾的去看这朵毒花的演唱会。
他眼神忽地变的暗淡,静静的看着两人。
每次他和秦与欢吵架,都是因为顾弦羽。
似乎每次,她都会维护这个男人。
她提出离婚,连闻熙都不要,是因为这朵毒花吗?
想到这些,战擎东心里烦闷的情绪就郁结的厉害。
秦与欢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他这样安静又平淡的眼神看的她有些心慌。
过了许久,她才说:“你是对离婚协议有什么不满吗,我并没有要你们战家任何东西。战擎东,四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你也是不情愿的,所以我也不怪你。”
因为你也不情愿,所以在我怀孕的那段时间里,被战家人囚禁在病房里的那段时间里,你甚至没有出现过一次。
她那么害怕,对未来的恐惧,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恐惧,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身体越来越差,所以他们拼命的给她打针,两条手臂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
吃什么吐什么,全靠打营养液维持着。
当时她就在想,如果这么死了可能还会是一种解脱吧。
可是,还是会去在乎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虽然她觉得恐惧,可是还是会在意他。
生产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死的,疼的快要疯掉的时候,脑子却异常的清晰。
身边谁都没有,产房里只有作为医生的方解之和几个护士。
她当然也清楚的听到了方解之问保大保小的话语,世界里那边昏暗的天空就在那瞬间彻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