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这个战澜和唐文不止是合作关系,两人似乎是在以前就认识了的,算得上朋友。
“提醒你一句,别恃宠而骄,你忘记你是怎么成为这个样子的吗。唐文残忍起来的时候可是比我哥更甚的。”在季颜到了门口的时候,战澜又说了一句。
季颜心头一震,没说话,只是抓着轮椅的手几乎都要陷进那轮椅的扶手里了。
等人走了以后,战澜才看向秦与欢。
“秦小姐,用晚餐了。”
秦与欢也看向他,嘴唇蠕动了两下,轻声道:“谢谢。”
“谢谢什么?”闻言,战澜觉着好笑:“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质说谢谢的,谢我刚才替你解围?”
她点头。
“呵。”他哼了一声,将托盘放在了一张破旧的小桌上,“你虽然是我抓来的人质,但是却是个女人。”
秦与欢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自己走过去端起碗拿了筷子吃了起来。
战澜倒是有点惊讶,看着她斯文吃饭的样子说:“我还以为你要倔强的不吃饭呢。”
“肚子饿了自然是要吃饭的,不然到时候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秦与欢说。
“有自知之明。”战澜说。
秦与欢只是不想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她其实也没什么胃口的。
扒了几口饭后,见战澜没走,便试探性的问:“闻熙怎么样了,我能见见闻熙吗?”
“你还是不要见他的好。”战澜瞥着她说。
她又皱了皱眉,看着他:“你好像不那么坏,你其实也不想要公司的,对不对?”
“为什么不想要?我也是战家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要公司?”战澜表情变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与欢放下碗筷,看着他十分认真的说:“我总觉得你其实不怎么恨战擎东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的感觉错了吧。”
战澜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精致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不恨,他敢那么对我母亲,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其实挺好的,虽然性格专横了一点。”秦与欢想了想,慢慢的说:“他只是恨你母亲害死了他的母亲。”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听到她这句话,战澜很不客气的说。
“啊?”秦与欢露出一个莫名的表情。
“还真是有问题。”战澜丢下一句话,往外走。
“你等等,你能告诉我闻熙现在怎么样了吗?”见他要走,秦与欢赶紧追了上去。
“死不了。”战澜皱眉回了一句,不等她在说话,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秦与欢被巨大的关门声震的闭了闭眼,伸手试图想要开门,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上了。
她不知道战澜所说的死不了是什么意思,只要一想到闻熙现在在煎熬,她就没办法让自己冷静的呆在这里。
“唐,我现在想和战擎东联系。”季颜坐在别墅的喷泉前,盯着那残像喷出的水花。
“你高兴就好。”一旁的赫连唐文喂着池里的鲤鱼,也没看她。
“你好像很喜欢战闻熙?”季颜看着他,心里满满的怨恨,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里也带着厌恶。
说起那个还在发着高烧的小家伙,赫连唐文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将手里的鱼食全都洒金了池子里。
“我喜欢是一回事,你要怎么报复是一回事。”
不然他将她买下来岂不是没有意义了,他可没兴致养一个一无所用的废物,至少得让他觉得有趣啊。
毕竟当时会买下这个女人,不就是因为被她眼里的那份仇恨和怨毒所吸引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有这么深的怨恨,深到骨子里都开出了复仇的花朵来。多吸引人啊,多想看看她能做出什么来。
所以他给了她绽放的空间,想看看她能绽放到什么程度。
在听到她说报复的人是战擎东的时候,他更是有了兴致。
虽然没同战擎东打过交道,可他混在这条道上,多少听说过关于那个男人的一些传闻的。之前他们有一笔暗中的交易,好像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给弄的两败俱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