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Eldan说得更直白：“庭舟，你的眼睛可要擦亮一点。”
李庭舟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没有那回事，媒体断章取义罢了。”他相当生硬、但不容拒绝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之前交代的那组配乐做出来没？Eldan你昨晚发给我的贝斯线还有点问题，节奏不够贴，是想做类似layback的延迟效果吗？”
李福顺同志不至于看不懂眼色。
虽然仍旧好奇，但还是配合地跟去李庭舟的工作室。
余下几个站在原地，直到舒词开口打破沉默：“既然庭舟说了没这回事，下次就别开玩笑了。”
毛茂雨鼓鼓腮帮子：“我看陈澄也不像荷姐那一款。”
言下之意，蒙蒙才不会喜欢她。
戴吉尔抬手给他后背来了一下：“别乱说话！”
恰逢小年，当晚心折全员再次包场聚餐，邵昀拍了不少照片让运营发到官博，物料方面明显的技术革新广受粉丝好评。还是那句话，人总是贪心不足的，邵昀拍了好看的日常照、平台年会室内图红毯图，粉丝就会要求更多。
“他们现在想要什么”
“想要日历周边。”
李庭舟把肉片捞到Eldan碗里，无奈道：“这种要求就当没看见吧。今年都过了一个月了，还用得着什么日历？等日历不如等咱们心折的演唱会周边。”
舒词扭头问他：“开不开放内部购买渠道？”
Eldan呲他：“你想得美！”
这时，毛茂雨从碗里抬起脸：“蒙蒙，大家都在追着要直播，说我们一年才直播一次，还是做工作总结，这个营业频率未免也太低了。你想直播吗？”
他问的是“你想直播吗？”，其实想说的是：我想直播。
李庭舟哪儿能不懂。
“你让郑鑫开吧，说话注意着点。”
郑鑫是新来的运营助理，自他来后，心折官博比从前活跃了不少，也更能整活了。蒙蒙发话同意开直播，他立刻张罗了起来，还让邵昀帮忙调整了参数，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固定了镜头，让毛茂雨尽情发挥。
没一会儿，包厢一角就传来他元气且兴奋的声音：
“哈喽哈喽，大家晚上好，吃了吗？我们正在吃呢！”
喜闻心折开播，第一时间赶来的粉丝享受到了由毛茂雨逐条朗读弹幕的待遇，这时的他也有足够精力和心力来记住大家的问题，并挨个回答。
“小年夜出来聚餐呢。”
“都在都在，大家都在，大年二十八再放假。”
“看蒙蒙？蒙蒙现在在吃东西，等他吃完吧～”
“演唱会什么时候放票？年后，年后第一周，这是可以说的吗？可以说就好，到时候大家准时准点买票就行了。”
很快，直播间里的人数就疯涨到近五位数。
毛茂雨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召唤戴吉尔一起。
Eldan压低了声量，凑到李庭舟耳边问他：“万一有人问起昨天你和陈澄的事怎么办？”
“问就问吧，他们会应对（无视）的。”
甭管平时多能折腾，关键时刻大家还是很靠谱的，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昨天还在热搜上待着呢，今天就“拆台”否认，让女孩子下不来台，这样的澄清方式或许是粉丝喜欢的高效打脸，但并非符合李庭舟的作风。
所以Eldan睨了他一眼：“你最大毛病就是心软！”
“好吧，我承认我心软，对不起啦。”
另一边，毛茂雨和戴吉尔两人的确很好地把控了直播间的节奏，他们有选择性的和观众粉丝互动，从年夜饭想吃什么聊到年后怎么减肥最快，从心折演唱会放票聊到自己第一次去看别人的演唱会，中途还cue了一姐一次。
毕竟这是大家共同的女神。
此时的一姐已经公开婚讯半月有余，有观众问起心折是否会去参加婚礼。
“去啊，大家都去的，我们蒙蒙——”
说到一半，毛茂雨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
“我是说，我们蒙蒙、嗯、他给一姐准备了特别的礼物，对，特别的礼物，大家到时候可以期待一下！”
既然提到一姐的婚礼，就难免联想到蒙蒙的现状。
不爽的粉丝已经在弹幕频繁提起昨晚内场的照片，想要一个确切的说法。毛茂雨记得蒙蒙的叮嘱，死活不松口，直到【崔璘】顶着大号堂堂降临直播间。
有跨年那次的经验，今天直播提前关闭了礼物通道。
但再夸张的礼物特效都不如【崔璘】这两个字有威慑力，他甫一出现，自带正宫抓奸的急促、紧迫感！
戴吉尔哈哈一笑：“欢迎崔璘老师，收工了吗？”
毛茂雨也干巴巴地笑道：“欢迎欢迎，吃了吗？”
如影随形的脆脆鲨：真是好虚假好敷衍的问候。
但凡你们心折多关心一下蒙蒙的朋友，就知道崔璘是提前杀青了，他的IP属地甚至已经刷新到了S市。
窥屏的脆脆鲨此刻终于昂首挺胸！
看看你们这些蒙蒙丝、心折丝，人多又有什么用？
这万把个人刷屏，也不见心折有一句回应啊，到头来，不还是得崔璘亲自来问。他问的话，蒙蒙必然会回答——
【崔璘】：蒙蒙呢？还在吃？
明星超级号的特权就体现在这儿。
人家不仅名字十分显眼，弹幕的字儿也大，还亮！想装作没看见忽视过去都不行。
毛茂雨伸手在额头上挠了挠：“应该吃好了吧……”
那边的李庭舟的确收到了消息。
大家用眼神交换了意见，毛茂雨这才切换了后置镜头，拉近距离直接怼到蒙蒙脸上：“喏，他的确是才放下筷子的，我没骗你们哈。”
弹幕瞬间爆发如泉涌，刷屏速度快到擦出残影。
【蒙蒙，看到你我就安心了】
【宝宝你的毛衣好好看，宝宝像块海盐小蛋糕】
【别谈好吗蒙蒙，我求你别谈，实在不行和我谈……】
【此男好拽，完全没有搭理直播间贵宾的意思】
【是为了演唱会做造型留的半长发吗#口水】
【蒙蒙小年快乐，想eat你！】
崔璘的特别标记依然位列观众席首位，戴吉尔局促到有点儿坐不住了，开口问道：“蒙蒙，你离得稍微有点远，不过来和大家聊聊吗？”
李庭舟半真半假地道：“你们先聊，让我歇歇嘛。”
他并不在意镜头有没有转回去，也不在乎被凝视，自顾自的侧过脸和Eldan、舒词两人说话，大家的音量没有再刻意压低，观众能够大致听清他们在聊假期安排。
五分钟过去了，他们已经的话题已经发散到了club这类曾经很流行的音乐风格。
很神奇的脑回路，但这是心折的常态。
直到崔璘忍无可忍，一个电话打过去。
【干嘛不理我？】
李庭舟反过来怪他：“你提前回来也没告诉我啊。”
跑到心折的地盘儿来“兴师问罪”，你凭的什么？
其实这种对话经常发生于李庭舟和崔璘之间。
但直播间的观众不知道啊！
他们只能通过后置镜头里蒙蒙的表情、语气、神态来分析他是否在生气，大家的注意力已经从“蒙蒙和星一的陈澄到底谈没谈”，转移到了“崔璘和蒙蒙是不是在吵架”……
一边着迷于蒙蒙的冷脸，又怕他真的和崔璘吵起来。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想着，忙完收尾的事刚好你也要来S市了，百花的年会上我们总会见面。你倒好，我两天一夜没合眼，出来就听说你在潮汐那边玩得很开心？】
李庭舟条件反射想问毛茂雨要根烟，奈何在直播。
他只能起身去外边打电话：“我马上回来。”
黑色的长裤，晴山蓝的毛衣。
看似简单寡淡，但只要和蒙蒙的身段、气质匹配上，寡淡也不再寡淡，反而有股说不出的清新。明明只是通过直播画面用目光去描摹他的轮廓，鼻尖恍惚之间也能嗅到来自蒙蒙身上的香气，应该会有些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