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快死了(112)

2025-09-03 评论

  陈舷很自觉地坐到他旁边:“是吗?”

  “是的。”

  陈舷歪歪脑袋,一想也是,喜欢上了一个隔壁班的女孩,可是估计一句话都没说上过,这确实挺悲剧。

  方谕又是个轻易不跟不熟的人说话的性格,内向得很。内向的人又一向爱内耗,估计他喜欢上谁就只会自己跟自己生闷气……那更悲剧了。

  想着,陈舷不禁有些同情他:“没事的,想开点,什么都是慢慢来的。”

  方谕一脸想死地、幽怨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陈舷丝毫没感觉出这幽怨是朝着他的,嘿嘿又一乐:“反正时间有的是嘛,才高一!”

  方谕很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苦笑一声。

  “伸手。”方谕说。

  陈舷不明所以,但乖乖伸手。

  方谕在自己兜里掏了掏,拿出一颗荔枝的水果糖,放在他手心里。

  “荔枝的。”他说,“不是阿尔卑斯的,我觉得你快吃腻了,换了个牌子。”

  陈舷眼睛一亮:“荔枝的?我去!这么少见!”

  “你向来不在乎什么牌子的,所以我这次就换了个牌子买……”

  “那还真是。”陈舷往他身上一贴,挨着肩膀蹭了两下,笑着说,“你最懂我了!爱你!”

  方谕一僵。

  陈舷没注意到,靠在他身上就撕开糖衣,把糖送进了嘴里。

  窗外的景色疾驰而过,陈舷往外头看了看,看见窗外橘黄的一片。

  陈舷看了他一眼。方谕在看窗外,没看他。

  陈舷问:“你给那个女生送糖了没?”

  方谕沉默片刻说:“还没。”

  “给她也送点嘛,你行动一下。”

  “知道了。”

 

 

第67章 酸痛

  方谕这事儿, 陈舷没再多问。

  方谕明显不愿意多说,再说谁喜欢的是谁这种事,也算是个人隐私。

  又到周末了, 陈舷又去训练了。

  升了高中,陈舷跟方谕都要走特长。所以周末的时候俩人都不在家,都出门去训练。

  老陈给陈舷找到的练游泳特长的体育馆, 离家有一千多米——没办法, 游泳馆在这个二线城市里,不是很好找。

  又一天训练结束, 陈舷腰酸背痛。

  练了两个月,教练说他差不多入门了,一下子给他上了强度。

  今天是上强度的第二天。

  陈舷坐在泳池边上, 身上披着条浴巾,手边是他的泳帽和泳镜。他散着一头湿透的头发, 揉着自己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今天的疼有点不同寻常, 他感觉肩膀和胳膊上的肉都在突突。

  教练从他后边走过去, 看见他后颈肩处红了一片, 停了下来。

  “疼吗?”

  陈舷捂着肩膀回头,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

  “疼很正常,你也练了两个多月了。”教练蹲下身,“我看看。”

  陈舷松开手, 侧了侧身。教练仔细看了看他身上,说:“去药店买点膏药贴吧。”

  “还要贴膏药啊?”

  “那当然了,你是专门练这个的特长生,肌肉酸痛和拉伤都是正常的。”教练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运动员谁身上没有膏药?那都是勋章啊, 孩儿。”

  陈舷有点想哭:“我本来练这个每天都浑身发酸了……”

  “慢慢会好一点。”教练说,“你刚来那几天,不是爬都爬不起来吗?现在也好多了嘛,别怕。”

  陈舷忍不住呜呜咽咽了一阵——他没有眼泪,只是委屈巴巴地装哭。

  “陈舷!”外头不知谁喊了声,“你弟弟已经来了,赶紧收拾啦!”

  方谕每次从画室下课,都来游泳馆接陈舷一起走。

  “哎我去。”

  陈舷立马精神了,呜咽一收,转身拿起手边的泳帽和泳镜,利索地爬了起来。

  一爬,又扯到酸痛的肌肉了,他嗷地惨叫一嗓子,捂着肩膀往更衣室走。

  一站起来,他才发现腿也不太好,两腿抽搐不断,腿肚子直打哆嗦。

  陈舷像老头出院似的,慢吞吞把自己挪到了更衣室里。他把泳帽和泳镜塞到包里,脱下身上的装备,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单肩挎着包走了出去。

  方谕正在游泳馆的更衣室外等他,手里拿着个手机在点。

  陈舷一出来,他就收起手机。

  陈舷朝他一笑,下意识地扬起手,想跟他挥一挥。

  手刚一抬,又扯到酸疼的地方了。

  他当场笑脸一垮,脸一扭,捂住疼的地方,蹲了下去。

  方谕吓了一跳:“哥!?”

  方谕跑过来,拉住他一只胳膊,关切道:“怎么了?没事吧?低血糖了?”

  陈舷想哭:“胳膊疼……”

  “怎么胳膊疼?”方谕说,“肌肉拉伤吗?”

  正巧,旁边走出来两个跟陈舷一起练游泳的人。

  看见他这样,其中一个乐了声,说:“哎呀,你哥没事,这个阶段都这样。刚开始练,虽然也会酸,但习惯之后就会好。不过等再过两个月,训练强度一上来,就开始浑身酸了,去买点膏药贴一贴就行。”

  陈舷骂他:“你说的轻巧!真的很疼啊,我走路都要不行了!”

  “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嘛!”那人爽朗地跟他乐了两声,又挥挥手,“让你弟弟背你呗,拜拜,我走了!”

  这人伸着懒腰,出馆走了。

  陈舷又龇牙咧嘴地朝他的背影骂了几句。

  “那我背你吧。”方谕说。

  陈舷转头看他。

  方谕担忧极了:“不是走不了了吗?我背你,没事的。”

  “呃,我挺沉的。”陈舷犹豫。

  “沉不到哪儿去。”方谕说,“我坐一天了,正好锻炼锻炼,你不能走就别勉强了。”

  陈舷朝他伸出双手:“那来孝敬你哥吧。”

  方谕愣了瞬,又噗嗤笑出来,哭笑不得地说好。

  方谕背起他,出了场馆。

  陈舷一抬头,就见天还没黑。不过夕阳落下来了,把天上烧得一片橘黄。

  他趴在方谕背上,随着方谕走路,背上一下一下轻轻颠荡着,颠得本就疲惫的陈舷昏昏欲睡。

  “真好啊你,每次出门和回家,什么都不用带。”陈舷嘟囔着,“怎么画室就什么都能放……画板也好颜料也好,那些乱七八糟的笔,随随便便就能放那儿。”

  “我每天就大包小包地出门又回家……世界真是不公平。”

  方谕说:“我也不知道。游泳馆里为什么不能放泳帽什么的?”

  “鬼知道。”陈舷在他后背上打了个哈欠,“你不去公交车站?”

  “不是说你要买膏药吗?那边有药店。”

  “喔。”

  到了药店门口,方谕把陈舷放了下来。

  陈舷就跟个铁板似的,往门口直直一站,一动也不动。

  他动一下就疼。

  药店的工作人员问了几句,就去给陈舷找了膏药,顺便给他拿了两副肌贴。方谕付了钱,拿过东西,背着他又走了。

  走到公交车站,方谕把他放到月台的座位上。

  他把肌贴拿出来,在陈舷发酸的小臂上贴了几圈,又拿出膏药,在他发红的后脖颈和旁的肩膀上贴了几块。

  方谕贴得眉头皱起:“这怎么都红了?”

  “练的。”陈舷有点困,“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下场,不用脑子就得用身体偿还……”

  “行了,别说胡话了,看你困的。”方谕打断他,“困就先睡吧,我背你回去。我妈今天早回家,家里有晚饭,你回去多吃点。”

  陈舷不想吃:“我连饭碗都抬不起来了。”

  方谕无奈:“我喂你。”

  陈舷哼哼的笑:“有点恶心吧,男的给男的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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