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仙儿(118)

2025-09-04 评论

  “我应该是下午最后一节课才回学校的,那时候老师在讲台上讲,我推门就进去了,一句招呼都没打,全班都在看我,后来听同学说我进门时的脸色像是刚杀完人回来。”

  讲最后一句的时候,尤天白居然笑出了声,但嘴角向上一秒就收了,光听他的描述都知道,当时的样子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能想象,这并不是一段十分美好的记忆。

  休马缩在浴缸角落,是对着尤天白最远的地方,他已经适应了这微微烫人的水温,但现在却有些想抱着自己的膝盖。

  “算了,不说这没用的了,”尤天白当机立断打断自己的描述,“虽然这是你要听的,现在满意吗?”

  说罢开了水龙头,闭着眼睛打湿自己的头发,休马已经把手架上了浴缸沿,他忽然发现尤天白的睫毛还挺长的,居然能挂住水珠。

  对于尤天白的描述,休马没什么满意不满意可言,他视线向下,看着水滴一路滚落到尤天白的身侧。

  休马说:“我听说人的第一次都不怎么舒服。”

  尤天白一抬眼睛:“你的第一次也不舒服吗?”

  这句话比吃饭前尤天白塞给他的草莓更噎人,他只求尤天白在水幕下别把自己的表情看得太过清楚。

  “我感觉你应该挺舒服的。”尤天白替他回答了,“反应都很不错。”

  这回答不如不答。尤天白轻描淡写的评价仿佛是在介绍产品,他不知道这人所谓的“反应”是指自己哪些方面,他也不是很想问。

  “我说的不是这个第一次。”休马的脑子处于停转状态,临时凑了一句话。

  “你说在下面?”尤天白的脑子正相反,转得贼快,“你现在胳膊还没好。”

  你现在伤还没好,所以不能试,所以我不能回答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逻辑完整,证据确凿。

  物极必反,尤天白的直言不讳稍微冲散了一点少爷的脑雾,他磕磕绊绊张了嘴:“我之前有段时间一直以为——以为同性在一起的上下是固定的。”

  “哦,那是刻板印象。”尤天白把喷头往下挪,对着自己的胸口,“我想让你把前后都好好用用。”

  休马的脑雾彻底消散了,不是因为晴朗了,而是因为现在他的脑子里已经雷电交加。

  不过尤天白抢先关了喷头:“对了,你都让我说我的第一次了,那你也得拿点东西来换吧?”

  打湿了头发的尤天白看起来更恣意了,他微微仰起脸,笑着把少爷从头看到胸口,然后说:“起来,跪着。”

  无论是在做老板,还是在做男朋友,尤天白的话总有神奇的一点,那就是——永远都有使人听话的力量。

  所以休马几乎是当场支起了身子,带着水声,按照尤天白的要求跪好。

  待到水波重新平静下来,尤天白的打量也暂时停止下来,他抬起手指,朝着休马转了一下,姿势慵懒,不像是在浴室,而像是在把桌面上的茶盅揽给自己。

  他说:“转个身。”

  休马也照做了。

  把手支到浴缸沿上的一刻,他听见尤天白笑了,是一声满意的笑,饱含夸赞与期许。

  接着,他听到了身后的人入水的声音。

  水声朝自己靠过来,尤天白的手也搭上了浴缸沿,放在他的手边,但不是老老实实放着,而是故意放在了一个远近很暧昧的距离上。尤天白的拇指向上抬,正好刮在休马的掌心上。

  他把脸凑近休马的后脖颈,压低声音说:“让我咬回来。”

  休马猛地颤了一下,带得浴缸里的水又是一阵晃动。但尤天白没管,他的鼻息从身前人的脖子向下,顺着脊椎走,在肩胛上停了片刻,然后是后腰,但尤天白没继续往下走,他的呼吸声重新回到了休马耳边。

  然后是一声刺得人耳朵麻的浅笑,尤天白压低声音说:“骗你的,我怎么舍得咬你啊。”

  操!

  在休马转身加发作再加怒吼连招的前一秒,尤天白忽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在他后脖颈上不轻不重,但相当实在地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看!咬回来了吧

  ——

  下章必正菜

 

 

第86章 真乖。

  这一口把少爷的焰火全咬没了,等尤天白气定神闲淌回浴缸另一头,又坐好,少爷才一点点缩回到水里。

  尤天白向下看了眼,小声提醒:“啊,别激动。”

  “激”和“动”都咬得极为标准,休马当场两腿交叉抱起膝盖,引得尤天白又是一阵笑声。

  等水声和人声停止,浴室里重新被蒸汽填满。头发打湿后颜色会变深,少爷也不再是金毛了,看着有些不太习惯,尤天白盯了他一会儿,然后问:

  “伤口不痒了?”

  休马终于肯转过眼睛看他了——刚刚几分钟里,他都在赌气一般看天花板。

  “不痒,骨头还没到恢复的时候。”

  “我说的不是那个伤口,”尤天白抬抬下巴,转去看向休马的眼睛,“手腕上的。”

  母亲割出来的,气温变化时总会发痒的那个。

  休马条件反射般碰了碰左手,但左臂包裹着石膏,他的右手碰到绷带表面就停止了。

  “还好,天暖和了没那么严重。”休马回答他。

  浴缸是买房子时就有的,不算大,现在两个男人挤在里面更是岌岌可危,只要稍微晃动一下,水面就会翻涌着上涨。又是几声泼水响后,尤天白说:

  “你身上倒是没有伤疤。”

  敢情刚才是在肉质检测。

  “我恢复力强。”休马回答他,“我妈前一天打完我,我后一天就能照常上学。”

  少爷的语气稀松平常,和一开始的他完全不同。尤天白还记得第一次回松原的时候,那晚他和少爷吵了一架,起因就是这道伤疤。

  现在想想,能留下疤的伤口大概是少爷这辈子最疼的一次。

  尤天白向水下沉了沉,轻声说道:

  “胳膊好好养养,骨折不会留疤的。”

  少爷吸了吸鼻子,姿势也没有刚才被说“激动”时拘谨了,他打开胳膊,仰头看天花板。

  “那你也得多陪陪我。”他对尤天白说。

  尤天白爽快答应他:“嗯,生意不要了。”

  在休马充满质疑地看向他时,他又笑着问:“想吃韩餐吗?公园后有一家挺好吃的。”

  休马没马上回答他,向水底下看了看,然后疑问:“你怎么踢我大腿?”

  故意的。

  真诚的疑问换来了尤天白相当爽朗的笑,他伸展伸展胳膊和腿,重新摆了遍姿势,把脚更结实地搁在少爷大腿上。然后说道:

  “要怪就怪地方小吧——你冷静自持一点,就把这里当大众浴池。”

  可这里不是大众浴池,他们也不是偶然挤在一起的过客,而是一方正处于最好年纪的情侣,擦枪走火,一切皆有可能。

  在少爷去捉他脚踝的时候,尤天白识相地挪走了小腿。他可不想在这又闷又湿滑的地方和病号缠斗。

  等水面重新恢复平静,少爷迟来的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我们明天去吃吗?我想吃。”

  “可以。”尤天白毫不犹豫,“可以再去公园溜达溜达,不去江边常去的那个,这个有人唱歌有人下棋,挺热闹的。”

  休马看着他,眼神恳切地点点头。

  这一刻他明白了,小城市并不是没有什么趣事,只是和能跟尤天白一起相比,自己一个人干什么都显得单调了。水蒸气熏得他甚至有了点醉意,休马把胳膊搭上膝盖,下巴藏在手臂里,想努力记住这一刻的感觉。

  “别睡着了。”尤天白提醒他。

  但他知道少爷肯定不会睡,这一刻的他们同样心如擂鼓。

  八点过一刻,这顿漫长的澡终于泡完了。休马在浴缸边单手擦着头发,尤天白俯下身,拔了浴缸底的塞子,接着抓来一条浴巾,把少爷围了个遍。然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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