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句撩拨,身体的温度骤然上升,其中的含义不容他在大庭广众下细想。
始作俑者先一步进了轿厢,摁着打开的按键,召唤他:“你傻啦?”
席相煜进了电梯,电梯里并不算拥挤,但他俩的胳膊还是隔着布料紧挨着。时栩很幼稚地用手肘撞了席相煜两下,问他干嘛,他也答不上来,就是瞎招惹。
机场有地下广场供出租车排队载客,他们上车报了曦和园的地址。
到了出租车上,时栩变本加厉,一会儿把手搁在席相煜膝盖上,曲起手指挠了挠,像是传递某种信号,一会儿学着电视剧里的招数用脚去蹭席相煜的小腿,动作不是很熟练。
一想到席相煜特意来接他,他心底就有泡泡不断地往上冒。
想让席相煜再分给他更多的注意力。
席相煜:“你把鞋底的灰抹我裤腿上?”
“……?”时栩咬牙,压低音量控诉,“你不解风情。”
他明明在勾引。
气人。
席相煜不是真木头,但时栩是真挺欠收拾的。他一通作乱,席相煜身上的细胞跟着躁动,体温降不下来,后背冒了汗,从机场到时栩家的路程变得遥远。
从下车点到家门口的距离,席相煜脸色如常,可心口像是有蚂蚁在爬,快要按捺不住某种本能的反应。
时栩让他的梦境频繁变得旖旎和混乱,澜城的天气逐日变冷,梦里却是春意盎然。
都得怪时栩。
时栩在门口输入了密码,回忆备忘录里的追人宝典,琢磨这段时间的网恋有没有把他们的关系拉得更近一点。
他打开鞋柜去翻找棉拖,背着席相煜蹲下身时,裤腰往下坠,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从席相煜的角度看过去,那两瓣屁月殳特别圆,像是能揉捏成各种形状。
他拿出两双拖鞋,转过身摆放到地面上,仰头要说话时发现姿势微妙,他面前是席相煜的一双大长腿,因为大衣是敞开的,所以视线往上就对上裤|裆那一团。
时栩思维发散地联想到上次和席相煜说到比大小。
大吗?
好像是挺大的。
得脱裤子才能看得更清楚吧。
他直勾勾地盯着看了有几秒,席相煜受不了了,伸手拽住时栩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时栩一时以为是他的流氓行径惹恼了席相煜,可他还没站稳,席相煜已经低头堵上了他的唇瓣,趁他愣怔之际,舌头快速地滑进了口腔大肆扫荡,他一只手卡住时栩的下颚,指腹恰好摁在唇下的凹陷处,完全地把控了主动权。
时栩被迫合不上唇,呼吸没了章法,控制不住口水顺着唇角往下淌,他心里有点儿甜,又有点儿羞赧,试图推开席相煜,把嘴擦一擦再继续。
他一推,席相煜另一只手大力捏住了他的后颈,不允许他逃。
后颈的皮肤红了,生理上的疼让时栩眼眶蓄了泪。
他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席相煜,甜蜜、埋怨、求饶……分不清到底有多少种情绪,勾起席相煜更澎湃更嚣张的谷欠望。
他第一次像梦里做的那般,抚上了那两瓣,和想象中的软绵触感不完全相同,是有弹性的,他先是试探性地按压了一下,感受到时栩的身体僵了僵,接着不客气地往尖尖上拍。
“啪。”
时栩短促地叫了声,想不通,席相煜对他怎么没有对年长者的尊敬,五岁啊,他上大学的时候席相煜还在读初中!
他吸了下鼻子:“你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你招我的。”席相煜语气理所当然,他的确这么想。
他本来没有越界的打算,是时栩一路上都在散发求偶的气息。
“我、我是让你上我,不是让你打我!”时栩可委屈。
席相煜眸光一沉,胸口突突跳:“让我上?”
时栩连忙补充:“不是现在!”
至少得等他再系统地学习一番,让理论知识落地,增添实践成功地可能性,他还得洗个澡,涂精油和护肤霜……他平时也没那么精致,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还挺糙的,但第一次嘛,还是得有仪式感,不能太随便。
“哦。”
席相煜倒也没有太失望,他现在被某个问题所困扰,没打一声招呼,褪下时栩的裤子,视线锁定在白净蜜桃肉中间泛起的红,像是快要成熟的标致。
不经打。
还想打。
红透了会更好看。
时栩连忙捂住屁月殳,不可思议地瞪着席相煜:“你是谁!”
席相煜:“?”
时栩开始打岔,破坏当前的气氛:“不管你是谁,给我从席相煜身上下来!”
席相煜:“……”
时栩想着,怎么一回事儿呢,一个多月没见,席相煜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谈不上反感,不过没有做好准备,一只手捂后面,一只手挡胸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态来。
他这么一吼,席相煜确实冷静了不少,又觉得时栩这副模样很好笑,嘴都被亲肿了,还在胡说八道。
他松开手,又握成拳头,在时栩脑袋上敲打,想起在微信对话框里点击时栩头像跳出来的那句“拍一拍”提示。
“敲木鱼。”敲木羽。
“干嘛?”时栩警惕道,他一瞬间合理怀疑席相煜有暴力倾向。
席相煜说:“敲下你脑子能更灵光,蹭我腿之前能不能先想想后果?”
什么意思?
时栩想,他当席相煜清心寡欲,所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招数都用上,哪料到席相煜会给予这般回应。
思来想去,直掰弯这么顺利,都归咎于他魅力太大了吧。
第30章 你好贤惠!
时栩的行为规矩了,退后两步把裤子穿上,穿到一半想起反正等会要洗澡,路途奔波,得洗干净才舒坦,于是又把裤子往下拽,都拽到腿弯处了,意识到他面前还有一个对他屁月殳有暴力倾向的人,又重新朝上拉,还警惕性地瞥了席相煜一眼。
席相煜:“……”
时栩的眼神不老实,他好奇席相煜某个部位有没有反应,自以为观察得隐蔽,实际上有什么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席相煜下腹蠢蠢欲动,但还没有全然失控,声音低沉:“别乱看。”
时栩收回视线,眼珠子转了两圈,换好拖鞋快步走开,一点都没有身为主人要招待客人的自觉:“我去浴室了!你自便!”
“嗯。”
席相煜有意识地转移注意力,强行把那两瓣蜜桃肉挪出脑海。
这是他第二次来时栩家,和上次一样,客厅因为杂物堆放得多显得凌乱。他环视四周,实在看不惯,顺手把挡在路中间的衣架和储物柜搬到了靠墙的更合理的位置,又觉得衣架上挂满了衣服,却没有条理,开始动手整理。
等身体的温度和血液的流速恢复了正常,他彻底冷静下来,半途怔了下,他干嘛来时栩家当保姆?可已经在收拾了,他不喜欢半途而废,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时栩在浴室洗澡,抹沐浴露的时候摸到自己的屁月殳,心里一阵羞臊,嘴上小声骂了两句“还挺变态”,嘴角却情不自禁上扬。
热气缠绕,他洗得特别久,励志要洗出“牛奶般顺滑的肌肤”,为之后可能发生的亲密接触做准备。
浴室的窗户没有开,他忘了开排气,脸蛋被熏得红扑扑的,脑袋也跟着犯晕,踏出门见到客厅变得整洁,第一反应是,他妈来了?
林芷之知道这里的密码,每次来都会替他打扫卫生。
“妈!”时栩大声喊道。
席相煜手里握着抹布,在角落里擦拭储物柜,闻言回头:“你梦游吗?”
哦,原来不是妈,是田螺帅哥。
时栩惊讶,席相煜居然在帮他做清洁,这一幕让他心底涌过暖流,他走近,没忍住在席相煜脸颊上亲了一口,表达当下的情绪:“你好贤惠!”
他语气带着赞叹,像是席相煜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