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130)

2025-09-11 评论

  这是由尧新雪完全主导的吻,温柔却又不失侵略性,即使是他的一时兴起。

  宋燃犀感觉得到他柔软的舌舔过自己的上颚,像是要把他吞食一样,尧新雪把他当做了一份食物。

  尧新雪的眼角有些红了,他忍不住低喘一声,因为宋燃犀沿着他的下腹摸了下去。

  宋燃犀是知道他起了反应的。

  早在浴室他为尧新雪洗澡的时候就知道了。

  即使宋燃犀的抚摸不含任何情欲,但是精神与身体上双重的满足依然让尧新雪不可避免地动了欲。

  而他甚至不需要勾引,只要一个表达明确的吻就好了。

  为了不让尧新雪压到右手,宋燃犀空出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窄腰。

  尧新雪的脸上泛着情潮的红,因为他很久没有做这件事了,所以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似的,腰软了下去。

  宋燃犀不得不提着他的腰,好让他可以依靠自己。

  他低下头,无可自抑般吻着尧新雪,不断地吻着尧新雪的唇与舌,最后埋首在尧新雪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尧新雪其实感觉得到他很饥饿,他的胃是空的,身体也是空的,他很疲惫,却又不得不依靠着身体的本能,追逐着快感本能地挺腰,将发泄欲望当成一种进食。

  宋燃犀太了解他的身体了,碾磨、打圈,上下滑动,都让尧新雪感到浑身战栗的快乐。

  尧新雪半睁着眼,舒服地喟叹着,原本松松垮垮搭在肩头的病号服早已因为动作松散,滑落下来,蓝色的长发滑过他的锁骨,最后垂落到宋燃犀的腿上。

  尧新雪无力支撑自己,只能顺着宋燃犀跨坐道宋燃犀的腿上。他的呼吸急促,左手徒劳地勾着宋燃犀的颈,像是在水中快要溺死的人,有那么几秒,他踩在宋燃犀脚背上的双脚脚趾甚至颤抖着蜷缩。

  仿佛身患了一种可怕的病症,尧新雪的身体发烫,咬住了自己的唇,发出了猫似的闷哼声。

  宋燃犀放缓了一点,抬起脸慢慢地吻着他的唇,舔舐过他原本咬着的位置,哑声道:“别咬破皮了。”

  他的手指生了茧,此刻不轻不重地碾着尧新雪,让尧新雪下意识地并紧了腿,然后夹住了宋燃犀的腰。

  尧新雪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可因为脱力,他的咬甚至没用上多大的力气,宋燃犀只感到些许痒意。

  等到他终于稍微缓一点了,宋燃犀才继续动作。

  他从头到尾都像只是为了服务尧新雪才存在似的,哪怕此刻忍得青筋凸起,也依然一心想着让尧新雪舒服。

  尧新雪的呼吸有些重,他的背已经因为动作蒙了一层薄汗:“宋燃犀。”

  “嗯。”宋燃犀一手抱着他的腰,一边回答道。

  “宋燃犀。”尧新雪又叫了一声,抓着宋燃犀脖颈的手几乎要抓破他颈侧的皮。

  但宋燃犀面不改色,他依然应道:“我在。”

  尧新雪的手一瞬间绷紧,在几秒之后,他缓缓地松了口气,靠着宋燃犀的肩头,终于慢慢说:“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你永远也改变不了。”

  宋燃犀静默了一会后,淡淡地回答道:“嗯,所以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尧新雪冷笑了。

  宋燃犀抱着他的腰,又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去清理洗净了一遍,然后给他穿好了衣服。

  宋燃犀把他抱回病床上,尧新雪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想看到他。

  宋燃犀望着他的侧脸,喉咙泛起一阵酸涩。

  钟鸣给出的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那时宋燃犀多么渴望着奇迹的来临,哪怕是杀了他也好,也不要让他去选择牺牲母亲或是尧新雪的一只手。

  宋燃犀在那之后多么恨钟鸣,他恨偏偏来晚一步的救援,恨无能懦弱的自己——如果当时他真的拦住了钟鸣,尧新雪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两个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懦弱,他自私,真正要选择的时刻,当天平的左右分别是一只右手与一条性命时,宋燃犀不得不、不能免俗地选择了那“一条性命”。

  可是,这桩看似很便宜的买卖,对尧新雪公平吗?

  宋燃犀注视着紧闭双眼的尧新雪,最后轻声道:“晚安。”

  第二天,宋燃犀也来了医院。

  尧新雪装睡,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却依然每一天都会来看望尧新雪。宋燃犀每天都会做好饭亲自带给尧新雪,看着尧新雪多多少少吃一点,然后在晚上抱着尧新雪去洗澡。

  这个罪魁祸首,这个令人咬牙切齿憎恨着的罪魁祸首,仿佛强行塞自己进来一样,又一次闯入了尧新雪的生活。

  又有一次尧新雪发了烧,宋燃犀盯着吊瓶打完,又坐了一整夜,确认尧新雪发烧之后才终于放心。

  在第二次接吻之后,宋燃犀熟练地顺着尧新雪的颈部线条一路吻了下去。他轻轻地咬住尧新雪的喉结,然后感到尧新雪正轻轻地推着自己的肩膀。

  于是宋燃犀低头继续吻了下去。

  尧新雪的腰太细了,以至于宋燃犀感觉一只手就能握住。

  现在的尧新雪羸弱的如同一盏残灯,风一吹,仿佛就能将这盏灯彻底吹灭,他是在做着最后的准备,纵情享乐吗?宋燃犀几乎萌生出这种害怕来。

  他轻轻地舔了舔,便听到了尧新雪那满意的喟叹。尧新雪甚至将手搭在他的头发上,不着痕迹地攥着他的头发,微微往前顶。

  尧新雪根本抓不痛宋燃犀,只是沉浸在快慰里,不得不仰起颈,白如纸的脸庞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宋燃犀以前为尧新雪做过这样的事,都是为了能让他泄欲。

  宋燃犀乐于看到尧新雪为此眼神迷离的样子,冷静、美丽的尧新雪竟然会有一刻的失神,那种表情让宋燃犀非常着迷。

  尧新雪的呼吸太轻了,即使急促,宋燃犀却明显感觉得到,他抬起头从下往上看尧新雪,发现尧新雪抬起头,晶莹的汗珠沿着他的颈部线条滑落。

  在等尧新雪痉挛着结束之后,宋燃犀兜里的手机开始了震动:“什么事?”

  “老大,第一批药出来了,你要来看看吗?”

  宋燃犀的瞳孔一缩,迅速站了起来,安顿好尧新雪后,他拽上车钥匙跑着进了停车场。

 

 

第109章 

  宋燃犀猛踩油门,心中焦躁难耐,他恨不得现在就瞬移到宋氏的研究室。

  每一份靶向药的研究在成功面世之前都是极为艰难的,它们诞生的过程漫长、复杂、成本高昂,耗时几乎都在十年到十五年。

  宋燃犀却不惜重金与代价召集了来自各国各地的专家,只为了加快针对阿西康宁的药物研究。他竭尽所能,为了能让尧新雪……

  宋燃犀想到这里,眼睛红得几乎滴血,他烦躁不安地敲着方向盘,最后终于在等了几个红绿灯之后开到了研究室。

  他的表情严肃,在更衣室换下了外套,穿上了实验服,然后一丝不苟地洗净双手,可当他走进风淋室,他在路上所有的焦虑竟然都褪了去。

  他的心情已经从最开始的兴奋、期待转到了不安、忐忑,最后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平静。

  宋燃犀多想就这样一次性成功,可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所咨询所求访所获得的全部经验都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可避免地在那一秒想到了尧新雪,尧新雪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身形单薄,犹如一只垂死的天鹅。

  只是想到那个人,宋燃犀就变得踌躇起来,他其实比任何人都害怕看到结果,却在内心对结果又所估量时忍不住多生出一丝期待:万一呢?

  他走到了实验室里,所有人在看到他后都微微弯了弯腰,以示尊敬。

  宋燃犀的声音隔着口罩更显沙哑:“看看你们的成果。”

  为首的是一个老人,他带着宋燃犀走到了一个饲养笼面前,隔着透明的塑料盒,宋燃犀能看到一只浑身痉挛的小白鼠。

  老人饶有趣味道:“它叫杰里,重20g,昨天刚注射0.2ml的阿西康宁。”

  宋燃犀看着那只小白鼠抽搐着,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忍受般避开了目光。

  老人从旁边拿出了一支药剂,助手抓着那只小白鼠,将它放到了实验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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