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宝儿神色微妙,眼神飘忽,显然有过类似的经历。
郑书铭和江珩川则纷纷变了脸色,下意识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型,然后表情更臭了。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抱艹啊!!!】
【我嘞个乖乖……喷不了,这是真的牛!】
【哦豁!好像有人自卑了哈哈哈哈哈】
【影帝不需要撸铁了,每天抱着陆总在家里走一圈就够啦~】
【可恶啊好想魂穿子澄弟弟!为什么他可以现场嗑cp!羡慕嫉妒恨!】
陆淮烬荧幕后的双眼也变得程亮,不错,他也喜欢,超爽的好吗?
不过他没想到,温隐鹤的喜好这么狂放,他还以为温隐鹤平时那么温柔,会更喜欢温和一点的。
啧,小闷骚。
可爱。
安子澄连跑了两圈后绕回来,猛地扑在温隐鹤的沙发后背上,捏着温隐鹤的肩膀着急地问:
“快快,快说,为什么喜欢这个姿势呢?”
开了一个头后,后面的也不难开口了。
温隐鹤长睫微敛,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心里也像是缺了一块似的,空寂、孤独、隐约有一点焦虑和烦躁。
几个小时不见,他已经受不了与陆淮烬分开的感觉了。
他深吸一口气,低哑的嗓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融在温润儒雅的表面,十分有迷惑性。
“因为这让我有一种掌控感,仿佛将他牢牢地握在自己掌心,逃不掉,也没有能力逃跑,只有我才是他唯一的浮木,除了攥紧我,他无路可走。”
当然,更多无法说出口的是——
这个姿势。
更深。
每一次行走,对两人来说都是甜蜜的折磨。
他会抱着淮烬,走遍他在沉沦黑暗的那段过往日子里所有喜欢的角落。
用两人一路挥洒的汗水、亦或者别的什么,将那些阴暗痛苦的回忆一一掩埋。
然后随缘到达家里的任何一处。
客厅的地毯、花房的秋千、落地窗的摇椅、健身房的瑜伽球、甚至是天台的泳池……
每一次的终点,都是一次崭新的惊喜。
在这一趟旅程结束之前,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会走到哪里。
浪漫又愉悦。
【怎么能有人用这么温柔害羞的脸说这么狂放的话!宝宝你是一个温柔害羞的大矿工![可怜]】
【这种人设我还真没听过……这三个词到底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哈哈哈哈哈!也是给影帝开辟了一条崭新的赛道了(狗头)】
安子澄都听傻了,张大的嘴巴缓缓合拢,满脸通红地握拳跺脚,兴奋得原地蹦跳:“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温哥……太刺激了!”
温隐鹤说完后方觉得有些难为情,下意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以此遮掩自己发烫的面颊。
安子澄忍不住悄悄问:“那什么,陆总知道你这些想法吗?”
荧幕前的陆淮烬闻言,眸光微闪,专注凝望温隐鹤的眸子微妙地眯起,嘴角缓缓上扬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轻轻启唇,无声地做了一个唇型——
一直都知道。
几乎是同一时刻,温隐鹤伴随陆淮烬唇瓣开启的弧度,与他一起一字压着一字地说了出来:
“一直都知道。”
陆淮烬便愉快地笑了。
不愧是他俩,真有默契。
安子澄微微一愣,被酒精醺蒸过的大脑略有点迟缓,还没想好回应什么,便见温隐鹤已然轻轻放下了酒杯。
温隐鹤眼神透露着一丝迷醉,像是陷入了某种十分美好的梦境里,只是想到那个人的脸,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就头皮发麻,浑身滚烫,心也跟着那个人一起飞到远方,失了魂一样。
那人在哪儿,他的心就在哪儿。
“我很庆幸,即使我有再多的不堪、污秽、破败、颓废和过错,即使我的心思再如何阴暗、恐怖、罪恶、龌龊和见不得光,他都没有嫌弃过我一丝一毫,没有责怪过我哪怕一次,反而一直包容我、怜惜我、引导我,疼爱我。”
他的嗓音低沉温润,因为谈及心爱之人,每一个字眼都浸满了浓浓的情愫,讲起话来又滔滔不绝,几乎让人起鸡皮疙瘩。
像是在讲述心中的英雄,又像是在歌颂自己爱慕已久、倾慕已久的偶像。
那副痴迷沉醉,恨不得为其上刀山下火海、抛头颅洒热血的模样,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个狂热信徒自惭形秽。
“淮烬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强大、最英俊、最自信、最迷人、最矜贵的人,也是我这辈子最珍惜、最心爱、最宝贵、绝对不愿放手的人,他是那样高大帅气,英武不凡,出类拔萃,卓尔不群,让人心生向往,甘愿臣服,为他着迷。”
安子澄:“……”
苍了天呐,这真的是在形容陆总吗?
这是在说神吧!
他严重怀疑,如果给温隐鹤一个机会,温隐鹤绝对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细数陆淮烬的优点!
甚至还说不完!
【哎呦我的亲娘嘞~这是把整个新华字典都背下来了吗?听得我鸡皮疙瘩抖了又抖~】
【哈哈哈哈哈子澄弟弟已经听傻了,一个人的词汇量怎么可以大到这种程度?给子澄弟弟一些恋爱脑的震撼!】
【恋爱脑开始发威了!非战斗人士速速撤离!】
【子澄弟弟:我以为我已经够恋爱脑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啊啊啊啊陆总一直都很清楚影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无论是好的坏的,良善的阴暗的,温柔的粗鲁的,粗的长的,重的快的,大的更大的,他都爱惨了好吗?!】
【姐妹泥……前面还挺正常,后面逐渐图穷匕首见!】
别说屏幕内外的人都听麻了,陆淮烬本人也难得有些不自在。
他脊背微微绷紧了一点,努力抬着下巴,两颊却仍控制不住地飞上红晕,面上的骄傲与雀跃却是如何都收不回去。
如果不是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一头栽在沙发里打滚。
妈的,要被甜死了。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萌?
真想一把丢在床上狠狠奖励他!
让他见识一下他爱慕的男人是多么高大帅气,英武不凡,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温隐鹤一边缓缓诉说,一边在脑海中细细地勾勒着陆淮烬的面孔、回忆着爱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内心对陆淮烬的思念也越来越浓。
想淮烬了。
想他。
一分钟见不到都想他。
温隐鹤越是细致地叙说,心里越是因为见不到本人而伤心。
他不禁落寞地垂下眼睫,缓慢地收了话音,沉默地举杯消愁,末了放下酒杯,沾湿的唇瓣难过地抿起来,眸子蒙着一片水光,眼眶晕着红。
孤零零、惨兮兮的模样。
陆淮烬瞬间心疼死了,又心痒死了。
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抱抱他、亲亲他,温柔爱怜地抚摸他、安抚他。
天呐,怎么可以这么可怜?
这跟留守在家的小狗有什么区别?
陆淮烬忍不住轻轻咬着指节,凝望着温隐鹤的眸光更深、更暗。
视线从温隐鹤楚楚可怜的面庞,缓慢挪到他被酒水浸透的唇瓣。
陆淮烬喉结干涩又瘙痒地滚动,极度渴望着用更加浓郁、更加甘甜美味的事物来浇灌、来解渴。
看不见的人,在默默地思念。
看得见的人,却看得见摸不着,只会更加骚动难耐。
比不了谁比谁更焦虑、谁比谁更渴望。
安子澄怀疑温隐鹤是不是喝醉了,否则陆总不在身边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但当他对上温隐鹤虽带着微醺,但还算清明的目光,又有点拿不定想法了。
此时温隐鹤的恋爱脑加载进度正在稳步推进。
但安子澄喝了酒,脑子转不动,也就没多想。
虽然有点抓狂,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接下来轮到温隐鹤当国王。
或许是一报还一报,温隐鹤转到的人恰好是安子澄。
安子澄却满脸兴奋,大咧咧地拍着胸膛,咧开满嘴白牙:“来来,温哥你随便问,敞开问,什么问题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