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s土摇乐队爽文
勇敢任侠天才贝斯手受x成熟温柔男妈妈攻
傅莲时x曲君,年上年上年上
高中生傅莲时喜欢的乐队解散了,其他成员各有发展,偏偏他最爱的贝斯手“飞蛾”不知去向。
乐队没发专辑,没有海报和照片。傅莲时只能对着录像带里模糊的身影,模仿“飞蛾”弹贝斯。
直到一天,他误打误撞闯进校门口一家琴行,认识了不正经琴行老板曲君
傅莲时:我喜欢飞蛾!
曲君:挺好的,飞蛾未批露绝密demo送你了。
傅莲时惊喜:你也是飞蛾粉丝?
傅莲时委屈:只有我一个人没见过飞蛾……
曲君:飞蛾极品珍藏手稿送你了,别人都没有。
傅莲时惊喜到爆炸:啊啊啊,曲君哥和飞蛾竟然是朋友,天呐!
傅莲时心爱的贝斯被人砸坏。
曲君:飞蛾自用85新贝斯送你了。
傅莲时抱着曲君呜呜哭:曲君哥你对我太好了!我不喜欢飞蛾了,我喜欢你!
曲君:“……”
完了,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就是飞蛾,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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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朋友
傅莲时转学到北京,刚过一个月,恰好碰上校庆演出。
海淀学生比较时髦,班里挑出几个会乐器的,组成一个临时乐队,打算唱《恋曲1990》。
傅莲时自学过几个月贝斯,觉得这是个融入集体的机会,于是毛遂自荐报了名。
今天排练结束,别人都回家了,队长刘鹏突然留他下来,说有事找他私下商量。
两人打扫教室,锁好门,刘鹏走到走廊上,才吞吞吐吐说道:“莲时,我们班的赵圆同学,你认得了吧。”
傅莲时点点头。知道赵圆是个特招的音乐生,会弹钢琴,但除此之外并无深交。
刘鹏接着说:“就是,我们乐队想要换人。”
“为什么?”傅莲时没反应过来,笑容还挂在脸上,显得茫然而温柔。
“赵同学今年想评积极分子,”刘鹏说,“他成绩一般,可能评不上去,所以想参加这个活动。”
傅莲时听懂了,慢慢沉下脸,停下脚步:“赵圆是谁啊,我不认得。”
这会儿学校里已经没有人了,走廊毕静。傅莲时比刘鹏高一个头,突然站定不动,很有点压迫感。
刘鹏连忙解释:“我绝对不是嫌你弹得不好。”
傅莲时道:“那是嫌我好欺负?”
刘鹏赶紧摇头。傅莲时说:“我又不会打你,你说吧。”
“因为贝斯比较简单,”刘鹏说,“练得快。”
傅莲时气得笑了:“他是音乐生,会弹钢琴吧,为什么不去替键盘,要来替我?”
刘鹏自己就是键盘手,低下头不响。傅莲时接着问:“他有嘴巴会唱歌吧,为什么不去替主唱?”
刘鹏还是不响。傅莲时越想越气愤,在楼梯栏杆上重重一拍:“你明知道要换掉我,还留我下来排练,喜欢浪费我的时间,是吧!”
“我是没想好怎么和你说。”刘鹏嗫嚅道。
傅莲时转身就走,琴盒撞到栏杆,又是“咚”的一声。他心疼得要死,但不愿输掉气势,头也不回走在前面。
“你同意了?”刘鹏小心翼翼,讨好似的说。
“我不同意。”傅莲时道。
刘鹏一愣,傅莲时接着往下说:“我不同意还能怎样。”
他心里门儿清。这个班已经念到高二了,别人相互认识,早就是熟悉的朋友,换掉他一定是大家的决定。
刘鹏闻言松了一口气:“莲时,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还有一件事……”
傅莲时压着火气问:“什么?”
“到上台的时候……”刘鹏伸出一根手指,飞快指了指他的琴盒,“能不能借你的贝斯?你的贝斯比较好看。”
就不该给他机会开口。傅莲时在栏杆上狠踹一脚,全楼震动,说:“刘鹏,你再缠着我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了!”刘鹏识趣地没跟上来。
然而第二天才上课,傅莲时就被班主任廖老师叫走了。两人进到办公室,班主任自顾自坐下来,朝边上一指:“站那。”
时至深秋,天气已经很冷。傅莲时裹紧外套,咬紧牙关,有如一根长拖把,在角落默默站了一节课。
临到下课的时候,班主任才说:“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傅莲时装傻道:“作业没写。”
大家私底下都讨厌这个班主任,给他起名廖蹶子。廖蹶子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对,因为你不团结集体。”
傅莲时不响,廖蹶子说:“有同学告诉我,你在班上不交朋友,不爱搭理人。”
傅莲时说:“我没有。”
廖蹶子道:“自私自利,朋友有麻烦也不帮助。”
傅莲时又说:“我没有。”
廖蹶子道:“我看你态度有问题,老师同学对你的批评,应该虚心接受。我说一句,你顶一句,像什么样子。”
傅莲时于是闭上嘴,一声不吭。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廖蹶子叹了一声,用种失望透顶的语气说:“今天找你谈话,我觉得同学们讲得对,你是一个问题学生。”
傅莲时不响,廖蹶子说:“说话!”
傅莲时心里像根拧紧的毛巾,委屈至极。他有点想告诉老师,参加集体活动,在集体不要他的时候识趣让位,能做的事情他都做了,是别人不把他当朋友。
但他又觉得,廖蹶子是大家共同讨厌的人。就算刘鹏不义在先,自己也不该打小报告。
末了他小声应了一句,说:“嗯。”
廖蹶子赶苍蝇似的摇摇头,又说:“但你也不是无可救药的,同学们和我商量过了,愿意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校庆他们缺一把贝托……”
傅莲时找到一个笑的机会,把眼泪咽回去,好心提醒:“是贝斯。”
“不要顶嘴!”廖蹶子道,“他们说你有一把很好的贝托,赵圆同学想借来用。这是一个为班级争光的机会,你是什么态度?”
“好,”傅莲时的手在背后握成拳头,旋即放开:“我答应您。”
到傍晚放学,别人都回家了,乐队成员把桌椅推开,准备开始练习。
刘鹏已听说了傅莲时的表态,催促道:“傅莲时,快拿贝斯过来,我们要排练了。”
傅莲时果真拿出琴盒,对刘鹏勾勾手指:“过来。”
刘鹏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气鬼。”小跑到他座位旁边。
傅莲时突然发难,一拳打在刘鹏右脸。刘鹏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捂着面颊倒退两步,后腰撞上桌角,怪叫一声。
“这一拳,”傅莲时说,“是因为你做二五仔,和廖蹶子告密。”
看见刘鹏被打,新成员赵圆怒道:“你……”
傅莲时在琴盒上敲了敲:“赵圆是吧。过来挨一顿打,我就借给你。”
众人被他吓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远远劝道:“傅莲时,你、你冷静一点。”
傅莲时道:“我冷静得很。”
余光里,刘鹏正悄悄往门口挪。傅莲时提起琴盒,大步走去摔上门。
刘鹏吓得不敢动,傅莲时笑道:“老师下班了,你只管喊吧。”
“你他妈疯了,”赵圆霍然站起来,“你他妈敢在学校打人,真当老子怕你不成?”
傅莲时冷冷看着他不响。赵圆大喝一声,脱掉外套,小炮弹一样冲向傅莲时。
赵圆家境好,吃得很壮,整个人像座小山似的。单凭力气,傅莲时决不是他的对手。
想了想,傅莲时按下门把,闪到旁边。赵圆来不及刹车,被门槛绊了一下,重重摔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