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好香。
怀里的人微微愣了两秒钟。
商祁越这才意识到,他几乎已经烧糊涂了,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能是罗助理的车上有香薰........”穆言小声替他解释。
“不是。”商祁越破罐破摔地反驳。
“是你的信息素。”
穆言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我.......您真的能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吗?可我是beta.........”
商祁越不悦了:“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beta怎么了,我就能闻到怎么了?研究所的人就问了个没完你怎么也问。”
“那我.......”穆言迟疑地把那个问题问了出来,“那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我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我只是有点好奇,没有不相信先生.......我小时候也想过万一我以后不分化成beta的话,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的,毕竟信息素是独一无二的,就像超能力什么的,小时候总是会感兴趣的.......”
商祁越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即使穆言努力去听了,但是商祁越好像故意不让他听到似的,故意说的又快又含糊。
“您可以.......再说一边吗?”
“只有我能闻到,所以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商祁越恶狠狠地说。
穆言愣了愣,不知道商祁越为什么要这么说。
就算穆言想跟别人说,谁又会相信他一个beta是会有信息素的呢,谁又会关心他一个beta有没有信息素呢。
见他发愣,商祁越又开始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不说话,这很难做到吗?你还想告诉谁啊?”
穆言被他抱在怀里,脸颊抵着商祁越滚烫的脖颈,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落在自己耳侧。
“没,没有想告诉别人。”穆言怕他不说了,“我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商祁越抱着他,手掌轻轻顺着他的脊背安抚似的拍了拍:“那你希望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穆言低了低头,两个人面对面躺着,这个动作倒显得像他在往商祁越怀里蹭。
“......厉害一点的。”穆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一时有些忘了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的,对信息素的形容词在他的生活里使用的频率太低了。
像alpha一点的那个形容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厉害一点,好像不能这么说。
“厉害一点的信息素.......你是想说压迫感吗,你想要分化成alpha吗?”商祁越笑了笑,“为什么会想分化成alpha?”
穆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alpha......可以上军校,军校管吃管住,还有补贴,妈妈和哥哥在村里也会被高看一眼。”
“我就是想想,”穆言赶忙补充道,“beta也挺好的。要是喜欢旅游的话,每个月都可以拿生理假去旅游呢。”
商祁越难得地没有马上做出回应,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闻起来不像是alpha吗?”穆言笑了笑,“先生告诉我吧,这又没什么好遗憾的,我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
“是面包的味道,不是特别甜,但是很好闻很香,也一点都不腻,像是刚烤出炉的,还刷着黄油的那种。”
穆言笑了笑:“.......面包?”
好像也在意料之中,面包比起那些昂贵的甜品来说既便宜又管饱,平凡而随处可见,味道不至于惊为天人,但是也很难做得不好吃。
“面包味也很厉害的。”商祁越轻轻揉了揉穆言的发顶。
两个加起来快五十岁的人,在这里讨论一个beta不存在的信息素的味道,商祁越还因为这个信息素的味道没那么像alpha的信息素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
穆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商祁越却在这时候突然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面包大王。”
【作者有话说】
wb发了人设卡的动图,大家可以去wb康康[星星眼]
修改了37章部分内容,好多宝宝觉得林国骏没有受到什么惩罚,是我表达有误。原本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把他关起来监视起来,给口饭吃不饿死。后文会让他更惨一点的。
第43章 平常人当然不会
这四个字组合起来的时候太离奇了,像是给低龄儿童读的睡前故事,穆言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商总是不是.......烧糊涂了。
他被商祁越弄得很不好意思,微微侧过头,有点生硬地移开了话题,问商祁越叫的外卖到了没有。
商祁越见他脸红得要烧起来了,就没再继续开玩笑,他伸手捏了捏穆言的脸,然后打电话催了催酒店那边。
外卖不多一会儿就到了。两个人用过晚饭,商祁越躺了一天有点难受,拉着穆言窝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
第二天,穆言在闹钟响之前准时醒了过来,没让闹钟吵醒商祁越。
他今天请了假,要送母亲去透析,回来早的话,商祁越应该还没有起床。
但是他刚要起身的时候,却被身侧的人一把抱住,然后按回了被窝里。
穆言一愣,安抚似的拍了拍商祁越的手臂:“您再睡一会儿,现在才五点多,今天我不去上班,您醒了我就应该回来了。”
“不要。”商祁越的声音闷闷的,“我请护工去送她了,你留下来陪我。”
商祁越之前并没有和穆言说过请护工的事,穆言怕他是睡迷糊了把梦里的事情当了真:“您什么时候........”
商祁越却好像误会了他的问题,他有点心虚地偏过头,把脸埋在来了穆言的颈窝里,胳膊收紧了些,像是在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你请完假的时候。”
穆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是不敢确定商祁越大早上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不是梦话。于是有那么两三秒钟,他没有吭声。
在他沉默的间隙,商祁越把他圈得更紧了。
“你.......生气了吗?”
商祁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也没什么力气。
“我就是想要你.......多陪我一会,反正你今天都是要请假的。”
“我不会生您的气的,”穆言轻声道,“您要我陪您再躺一会儿吗,还是我给您去弄一点早餐?”
“你在心里生气了,你们这种平时脾气好的人就是这样的.......”
穆言有点好笑,商祁越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发烧,这番话说得奇怪得很。
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穆言刚想解释,商祁越就又开了口:“你别生气。就陪我这一天好不好,我每次中间这天真的特别特别难受,又刚好听见你打电话请假,不是故意不让你去见阿姨的.......下次我陪你去见她。”
“真的没有生气.......”穆言小声辩解,见商祁越好像不相信的样子,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好,那先生下次陪我去见妈妈,妈妈也很喜欢先生的。”
“我也觉得阿姨挺亲切的。”商祁越嘟嘟囔囔地说,后面半句话说得又低又快,穆言再问他说了什么的时候,他就不说了,只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穆言朦朦胧胧地听见了几个字,大概是在说自己的妈妈怎么怎么,穆言想到他可能和母亲关系不那么好,就没有继续追问。
他只要让商祁越高兴舒服就可以了,这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他这几天已经不小心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了,希望商祁越清醒过来的时候能够忘掉吧。
后几天的易感期对于商祁越来说,远远没有突然被抽干力气的前几天和发烧最严重的中间几天难熬。
以至于他周五醒来时,比易感期结束更先意识到的,是怀里的人不见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找穆言的衣服抱着,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种头疼晕眩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他算了算日子,易感期好像是结束了。
手机在床头充电,拔下来的时候已经满电了,商祁越这几天过得糊里糊涂的,应该是穆言给他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