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不敬业?
这可不兴被误会啊。
陶稚开口解释:“我今天没有在玩。”
“不是。”刚开口又急急忙忙打断:“我虽然有在玩,但那也是为了和傅司珩培养感情。”
“我今天真的没有在摸鱼,有很认真地骚.扰,勾引他。”
“我还坐他身上了。”
傅铮:“……”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傅铮更觉得心里有一团火蹭蹭蹭地直往上冒。
他知道自己很不对劲,也清楚地明白,他此刻的不高兴,根本不是因为陶稚玩忽职守,而是因为……他太敬业了。
敬业,老实,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努力完成勾引的任务。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进行,可他就是不高兴。
尤其,他还回来得那么晚。
还有,刚刚说什么坐傅司珩身上?
傅铮脑瓜子嗡嗡的。
“我有在认真在工作,我一直在和他说话,制造肢体接触,我牵到他的手了。”陶稚表情真诚地强调:“我很努力,傅铮。”
这么一张脸,这么诚恳的语气,没有人会怀疑陶稚的话。
傅铮当然也是。
“……”
傅铮闭了闭眼。
血压升高了,他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需要找人问问。
在此之前——
“傅铮,你别生气了。”陶稚好声好气地对他说。
“……我没生气。”傅铮不承认,一张脸别扭得要命:“算了,就这样吧。”
他现在很烦躁:“你自己记得就行,别玩过头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三天内要拿下傅司珩。”
三天内啊。
陶稚挠挠脑袋。
压力好大。
但不敢反驳,他只能点头:“嗯嗯,我知道的。”
“……”
傅铮转身上楼了。
陶稚则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老实讲,傅铮这个性格,没人能受得了他。
莫名其妙,乱发脾气,不管别人做什么他都不高兴,反而还下达一些很难以完成的任务。
稍微有点脾气的人,都和傅铮处不来。
也就是碰到了会感恩,还记吃不记打的陶稚。
陶稚今天真的很开心。
这是他长到18岁,第一次出门旅游,体验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事情,温泉,滑雪,坐缆车,雪地摩托等等。
而之所以能体验到,全是因为傅铮。
虽然他的出发点可能不是那么友好……但到底玩到了嘛!
本来这个年纪的男生就是很贪玩,陶稚尤其。
因为对他来说,玩这个字太奢侈了。
从懂事开始,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帮家里干活。
妈妈身体不好,爸爸要干农活,另外还有一个嗷嗷叫,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的妹妹。
小时候是除了做家务还得管妹妹。
后来慢慢长大,学习成了主要的事情。而在学习之外,他还得尽量做点兼职,减轻家里的负担。
一直到上大学,遇到傅铮,忙碌到喘不过气的人生才开始缓解,松弛。
所以嘛,傅铮只是脾气不好,别跟他计较了。
还有,要认真完成傅铮交代的任务!
陶稚被没来由地说了一顿,不仅不生气,还很听话地在想办法。
只是很可惜,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从楼梯口想到二楼,在傅司珩的门前反复踱步,都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三天拿下,还是太难了——
“站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突然出现声音,吓了他一跳。
陶稚转头,看见傅司珩朝他走来。
“傅哥。”陶稚的嘴唇动了动。
刚刚还雄心壮志,要为了金主老板赴汤蹈火完成任务,现在看到他哥出现,气焰顿时下去一半。
不不不不,怎么能这样想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陶稚立马否决,重新坚定自己的决心。
“怎么还不回房间休息。”傅司珩越走越近,最后停在陶稚面前,顺手压下身侧的门把手:“不是累了吗?”
在车上的时候,他看见陶稚打了好几个哈欠。
“是、是累了。”陶稚下意识地回答。
“嗯,早点睡觉。”
话音刚落,傅司珩转身,衣摆却在这时很突然被陶稚抓住。
傅司珩动作一顿,侧头看他。
“傅、傅哥。”虽然没有想到办法,但一点也不耽搁陶稚想先留下再说。
不管怎么说,至少要有个突破性的进展。
有个给傅铮交代的东西,才不辜负傅铮对他的好。
下定了决心,陶稚深吸一口气,手指抓着傅司珩的衣服更紧了。
“……我有点事找您。”陶稚仰着脸,小声且紧张地询问:“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吗?”
傅司珩:“……”
声音挺小,表情却坚定地像要入党。
“可以。”傅司珩好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他侧身,推开门,嗓音沉沉:“进来。”
第23章 禁锢
陶稚跟着傅司珩进屋了。
他有点紧张。
话说出口的时候, 表情特别坚定,带着不辜负傅铮,誓必要成功的决心踏进房间。但进来后,却开始不知所措, 茫然地环视房间一圈, 压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好。
他拘谨地站在门口, 看着傅司珩的背影。
傅司珩径直走向靠近露台处的圆盘茶几。
上面放着一瓶红酒, 他拿起, 倒入高脚杯:“没茶也没有饮料, 喝红酒吗?”
“我不会喝酒。”陶稚连忙摆手。
“好。”傅司珩又放下了。
下一秒。
“要、要不我还是喝吧……?”陶稚迟疑地, 小声地询问傅司珩的意见。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他现在太过紧张,也许喝点酒能有所放开,更好地和傅司珩相处。
但有件事必须得事先说明。
“傅哥, 我啤酒喝一杯都能醉。”陶稚透露出自己的酒量。
他现在对傅司珩完全信任, 觉得傅司珩既绅士又体贴,应该能帮他把控着量。
还有, 另外一层意思是, 如果度数太高的话,他就不喝了。
“好, 我知道了。”傅司珩听懂, 原本该倒三分之一的高脚杯, 现在又少了一半。
倒好酒,他转身一看, 发现陶稚还站在门口没动。
“不坐?”
“……”忘了。
陶稚抿了下唇, 终于解除了自我罚站状态,走向房间内的沙发。
傅司珩房间内的布局,和他住的那间是一样的。
躺椅式的沙发在茶几旁边, 陶稚走过去,靠边坐着,接过傅司珩递过来的酒杯。
他抿了一口。
不多,就浅浅地尝了个味。
陶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觉得还不如之前会所的果酒好喝,有点发酵过头的坏葡萄,味道很浓郁。
不太喜欢。
他又放下了。
算是壮了一点胆吧。
陶稚抬眼看向他对面的傅司珩,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找我有什么事。”傅司珩拉开面前的木椅,在陶稚对面坐下。
相比于陶稚的拘谨,傅司珩倒显得松弛不少。
他靠着椅背,一贯的双腿交叠坐姿。
他放松,陶稚跟着稍微有所好转。调整了呼吸之后,他小声地开口:“太早了,睡不着,我想和您聊聊天。”
“行。”傅司珩没有拒绝:“想聊什么。”
问题又丢回给他。
呃。
陶稚卡壳。
好难啊。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陶稚的大脑飞速运转中。
傅司珩不催他,让他想,在这期间,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您和傅铮的年龄差距好像有点大。”陶稚决定从两人的共同点出发,也许会有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