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钱的事情,先找傅铮帮忙
总之,总之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不能再来第二次。
……再出现这种情况他真的会死的啊啊啊啊啊!
这次也就是运气好,傅司珩很一直在亲他的腿,没有往前。
万一下次他突发奇想,又换一种亲法了呢。
陶稚心底涌起后怕,咽了咽口水,连忙掀开被子起床。
他决定先回学校找傅铮再说,让傅铮帮他分手。
陶稚刷牙洗脸,急急忙忙推开房间门。
现在还早,七点钟,陶稚先去敲隔壁傅司珩的房门。
没有人给他开门。
里面也没有传来声音。
陶稚犹豫了片刻,掌心压下门把手。
里面空无一人。
他愣了愣。
不在房间,于是又去其他地方找人。
健身房,书房,客厅……最后陶稚是在露台的游泳池里找到傅司珩的。
他从客厅路过,准备去餐厅找,看见露台那边有动静,结果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傅司珩在游泳。
三月初,前几天刚下了一场春雨,空气中都是潮湿的,陶稚离开被窝时都裹紧了身上的睡袍,傅司珩却已经脱光了在游泳,给陶稚看得一愣一愣。
“醒这么早?”
眼睛的余光瞥见陶稚,傅司珩的动作停下。
他游到岸边,手臂撑在岸边的石砖上,裸露在外的肩膀宽阔,肩胛骨上的肌肉偾张紧实,微微隆起,水珠顺着紧绷的线条滑落。
傅司珩抬手捋了下头发:“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不多睡一会儿?”
“睡、睡不着。”陶稚现在看见他就紧张。
昨天,傅司珩的手掌撑在他的脑侧,胸口处滑落的汗水滴落在他的腰间。
汗珠滚烫。
傅司珩:“哦。”
陶稚睡不着,他也睡不着,做完了还不够,还得脑袋里反复回味,自己又用手解决了一次,完事后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抽了大半宿的烟,脑海里想的都是赶紧拆穿陶稚。
早点拆穿,早点吃上。
傅司珩昨天想了一晚上,早上也在想,一边游泳一边想。
现在又让他找到办法了。
陶稚昨天洗完澡后穿着浴袍上床睡觉,衣服遗忘在一楼。
他现在刚起床,穿的依旧是昨晚的浴袍,露出小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全部都是他的杰作与烙印。
傅司珩看得一清二楚,眼神暗了暗。
“你不冷吗?”对于这种天气还在游泳,陶稚真的很费解。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连自己想回学校的事情都忘了,先问再说。
“恒温的,要不要下来?”傅司珩邀请他。
“不了不了。”陶稚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我可以教你。”这点困难根本难不了傅司珩:“我给你买了泳衣,比基尼,我现在去拿,教你游泳。”
说着,他撑着岸边想要借力起身。
“?!”
陶稚才不想让他去拿。
开玩笑,怎么可能穿比基尼啊。
陶稚连忙蹲下身按住他的手,阻止他上来的动作,膝盖顺势也抵在了坚硬的石板上。
这让陶稚陶稚觉得很不舒服,刚皱了下眉,忽然身体往前一倾——
他被傅司珩拉进了水里。
很突然,把他吓坏了。
泳池的水漫过脸颊时,陶稚本能地抱住傅司珩的脖子,双腿死死夹住傅司珩的腰:“傅司珩!”
急得连傅哥都不喊了。
“乖。”傅司珩亲着他的脖子安抚他,手臂托着他的屁股:“不会掉下去。”
说完,他双手再次撑在石砖上,双臂用力,很轻易地抱着陶稚上了岸。
手臂力量强到让陶稚惊讶,脱险后,他张了张嘴,看着傅司珩。
傅司珩也在看他。
很好。
刚刚在水下扑腾,浴袍的带子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陶稚几乎是光溜溜的,完全敞开地贴在他的身上,两人挨得很近,没有一丁点儿的缝隙。
陶稚毫无意识,睁着眼睛,还有空说:“你力气这么大的吗——”
当然大,单手抱.操.你都没有问题。
傅司珩扯了下唇。
下一秒,忽然低了下头:“宝贝。”
“……嗯?”
“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什么?
陶稚眨眨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摇摇头,又去拍他的手臂:“放我下去,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很恐怖的,我被吓死了——”
“什么东西贴在我的小腹上,嗯?”傅司珩再次提醒他。
隔了一夜,又吃到了美人计后,他终于成功拆穿陶稚。
什么便宜都被他占了,他还装模作样地将掌心贴上去,询问:“这是什么?”
第55章 掰弯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陶稚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傅司珩在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没空在大早上的就跟傅司珩闹腾,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要赶紧回学校才行,不能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陶稚当时还拍打着傅司珩的手臂, 催促他赶紧放自己下来。
直到傅司珩的手掌将他全部包裹, 陶稚从来没被别人碰触过的地方, 骤然被掌心覆盖, 那一瞬间,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反应不过来。
大脑超负荷, cpu疯狂燃烧, 面对眼前的情况无法处理,呆滞了好几分钟后才逐渐回神,随后脑海里浮现出一大堆问题, 像是潮水似的将他淹没。
暴露了?
就这么暴露了?猝不及防毫无准备地暴露?
明天他昨天都牺牲到愿意用腿和屁股给傅司珩蹭了, 结果今天就这么突然地,毫无征兆地暴露了……
他的真实性别被傅司珩发现了。
陶稚张了张嘴, 将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 看向傅司珩。
“嗯?”
目光对视,陶稚的眼睛里依旧是茫然居多, 傅司珩发出声音, 又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陶稚的睫毛颤了颤, 下意识的:“什么……”
“嗯?什么?”
两人像是鹦鹉学舌似的,陶稚重复傅司珩的话, 傅司珩又重复陶稚的话。
叽里咕噜的口水话滚了好几个来回, 陶稚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恢复运转。
目光变得清明的一瞬间,他又听见傅司珩问他:“问你呢,宝宝, 这是什么。”
说话时,傅司珩的手指挑开了内裤边缘,陶稚无声地张了张嘴,连忙屈起身体,把傅司珩的手拿出去:“什、什么都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陶稚的声音很小,又小又细弱,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可、可能你还没有睡醒吧,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
再去睡一会儿,让他有时间去逃跑。
他真的要不行了。
呜。
救命呀。
“我没有在做梦。”这段话听得傅司珩很想笑。
但演戏就要演全套,这种场合,明显不适合笑。
他捏着陶稚的下巴,让他抬头,两人目光对视,陶稚只想闪躲,睫毛颤得像蝴蝶翅膀似的,好像能听到扑簌的声音。
“所以,其实你是男人?”傅司珩跟他确认。
陶稚不敢说话,摇头,嘴硬,死不承认。
他脑袋又低了回去。
“不是?那你——”没说完的话变成了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以及……小腹处。
陶稚咬着唇,收回自己还抱着傅司珩脖子的手,将松松垮垮的浴袍穿上,遮挡住自己明显男性的身体。
虽然毫无用处。
“嗯?”傅司珩又催促他。
陶稚还是不回答。
他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很乱,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怎样,他现在只想赶紧从傅司珩的身上下来,然后直接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