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脱力,站不起来。
这下,全体都爆发了!
“到底行不行啊!撅个屁股都不会,脑袋被门夹过吗?”
“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练了一整天了,你是存心的吧!”
“靠,真是服了,这种脑子的女人也送来铜雀台,丢人现眼的吧!”
“日哟,老娘跟你一批也是倒了血霉了,能走点心不?脑子里都是shi吗?”
“就没见过这么笨的!”
“哪里来的土包子!”
“你剪雪茄的劲怎么没了,你不是什么都懂的吗?”
“你是真笨还是故意装柔弱?”
“找领班,把她踢出去,老子真是受够了,一天天的尽在这装柔弱、装清高,老子看她这贱样就想抽她几巴掌!”
……
责骂声不绝于耳。
林夭然一遍遍说对不起,头都不敢抬。
她知道是自己不好,拖了大家后腿,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指责声越来越大,骂的也越来越难听,在林夭然的认知里,领班那骂人的话已经够难听了,没想到她们这些十几岁的女孩子骂的更难听,可是她除了说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出来,连给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夭然被骂的浑身都在抖。还有一个人过来推了她一下,她一直低着头没看清是谁推的,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推她,还有人踹她……
那一脚踹到林夭然胸口,疼的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倒在了地板上,而她又好巧不巧的把连悦给绊倒了……
连悦本就窝着火呢,这下彻底炸了,大骂道:“小biao子,你敢打我,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连悦本就是故意站在旁边趁机找事的,这下刚好,整不死她她就不姓连!
连悦一边打一边使眼色,平日里和连悦交好的,纷纷撸袖子助阵,一场压倒式的殴打开启……
林夭然趴在地板上,拳脚打在身上,真的好疼,疼的她都喘不上气,只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死。
她根本看不清谁在打她,人太多了,她又疼的很。
但是,她始终死死咬牙,再疼也没有叫出声,因为那天宫朔说过,女人的惨叫,他最讨厌了。
她也没有哭,林海成从小就说她个挠心的命,再疼也咬牙不哭,从记事起,她就没有哭过。
偏偏,林夭然一声不吭,让打她的人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导致她们下手更重了。
“干什么呢!”
林夭然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声音,太疼了,疼的五官都快失去知觉了,她没听出来是谁,但是那一刻,她打从心底里感谢这个人,感谢他的到来,结束她们对自己的殴打。
整个训练厅诡异的安静,只剩林夭然的吸气声。
林夭然脑子里嗡嗡的响,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来了,只是一直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毕竟趴在地上实在是太不文雅了,但是,她爬不起来,全身如同被大象踩过,每次都是刚撑起来一点就再次趴回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
耳朵最先恢复感知,林夭然终于察觉到屋里似乎太安静了。除了那一声质问,再没有任何人说话,她觉得有点奇怪,勉力抬起头,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疼的差点要了她的命,右眼根本睁不开。
视线模糊的一塌糊涂,林夭然眯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沉着脸的宫朔。
☆、004 施以援手
几乎是条件反射,林夭然在看清宫朔的那一刻,瞬间坐直,身上的疼也顾不上了,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一个人说话,偌大的训练厅只能听到林夭然的抽气声。
宫朔看着林夭然的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森寒,如同一个黑色旋涡,迅速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林夭然小心翼翼的喘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瑟瑟发抖。
她悲哀的想,宫朔一定是觉得我在闹事,所以,所有人都打我一个人。
她猛然想起来第一天来的时候,易波推开门对宫朔说的话,他说的是:宫少,人送来了,不安分。
不安分?
他会不会觉得我也不安分?
会不会……会不会也让他们“教育”我?
想到这个可能,林夭然登时全身冰凉。
她微微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或者应该说什么,强烈的恐惧使得她眼前阵阵发黑,也不知怎地,十五年没哭过的她,那一瞬间,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完全不受她的意志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