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理,好久不见!”林夭然说。
刘柏年,三十出头,以前是当兵的,人长的算不上过帅,但是给人的感觉非常精神,宽肩阔背,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利落和魄力,这个大堂经理还挺适合他。
林夭然以前可没有打量人揣测人心理的习惯,只是现在么……
她需要自己的人手,自然,看到个能用的人都会多看了几眼。
也不是要挖人,别说她挖不走,就算挖的走,她也不敢要。
她就是练习一下,眼光。
刘柏年突然笑了起来说:“怎么一直盯着刘哥看,不认识了?”
林夭然一愣,也笑了说:“刘经理说笑了,我就是觉得刘经理比以前更帅了,衣服选的也很有品位,刘太太选的吧?”
刘柏年爽朗一笑:“你看的还挺准,别刘经理刘经理的喊了,多见外,你要是不嫌弃,就喊我刘哥好了。”
林夭然面露欣喜:“既然刘哥抬举,我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应对人,无论什么人,刘柏年自有他的一套。虽说只是大堂经理,却是铜雀台的门面,没点真本事,就算有易波抬举,他也坐不稳。
“刘哥,我来找宫少的,能麻烦您帮我传个话吗?”
刘柏年突然蹙了下眉,说:“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过,宫少这会儿似乎挺忙的,你得稍等会儿,我去帮你看看情况。”
林夭然笑着说:“那就多谢刘哥了。”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刘柏年的说辞而已。
宫朔,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她现在算个什么身份?
说白了,屁都不是。
刘柏年还能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不代表她被别人看的起,只是摸不准宫朔的态度而已。
不过,从刘柏年的言辞间,她也明白。
宫朔的态度根本不用看,她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当然了,她本来也没有把自己看的有多高,宫朔若是肯见她,对她来说都算是意外之喜。
她现在和路人甲乙丙,没有任何区别。
她只是想通过刘柏年,见一见易波。
之所以跟刘柏年说是来见宫朔,不过是不让自己太明显罢了。
正当她在休息区坐着等刘柏年的时候,一阵突兀的馨香飘进鼻子里。
林夭然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的非常妖艳的女孩子正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那瞬间,林夭然脸上的表情是茫然的。
她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孩子。
“你就是林夭然啊?”那个女孩子问。
林夭然心里思忖着这人到底是哪个,面上客气的点了点头说:“是的,请问你是?”
那女孩子不屑的笑了一声,说:“哟,真是你啊,你今儿来这儿干什么来了?”
她语气非常不友好,林夭然也不再跟她客气,脸上得体的笑立马敛了,冷着脸说:“这就跟你无关了!”
那女孩子脸色一变,想要发火,但是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怎么,被司少踹啦,没了这棵大树,成丧家犬啦,又巴巴的跑回来,求收留啊?”
林夭然眉心微拧。
她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更不可能得罪过她。
那女孩看她脸色不好看了,好笑的说:“怎么,还不准别人说了啊?你现在不就是这情况吗?你在圈里早就臭了,还当自己是当年呢!”
泥人也有三分性,更何况,林夭然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说什么都不会反击的白痴了!
她站起来,缓步走到那女孩子面前,淡笑一声说:“其实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清楚,但是有一点我不清楚,就是,这些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直视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跳跃着森森寒意。
跟司辰风和宫朔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别的没学到,但是这种上位者的气势,她可是学的很……到位!
那女孩子被林夭然这一盯,脸色立马就变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输了。
林夭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女孩子涨红了脸,显然非常不敢,又有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说:“你给我等着!就算你想回来,也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你都臭成这样了,我就不信还有人要你!我告诉你,现在铜雀台是段姐的时代,你早就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