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什么傻子的,咱这人多,玩点大的。红桃A,你,你呢,你和左边的人,亲一口吧,带舌头的那种,玩不起喝三杯哈。”
宁稚然肩膀都放松下来,挺好,跟他没关系,有好戏看了。
然后就听旁边的宫淮淡定道:“我左边,是宁稚然啊。”
整个客厅安静一秒。
随之爆发出尖叫和起哄。
“卧槽!红桃A是宫少!左面是Finn!”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带舌头的!Eric说了带舌头的!”
“玩不起喝三杯!三杯!”
Eric也愣了一下,随即兴奋地脸都红了,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哈哈,不是,怎么是你俩啊!”
宫淮凑过去,用气音在宁稚然耳边说:“要亲给他们看么。”
宁稚然被这么多双眼盯着,嘴都吓得哆嗦:“啊?怎么、就、起上哄了。”
“三杯!三杯!三杯!”有人已经开始带节奏喊起来,显然是觉得,他们肯定会选择喝酒。
而宫淮静静瞟了一圈在场所有人:
“我这人,玩得起。你也是吧,Finn?”
在大家的瞠目结舌中,宫淮一只手轻轻揽过宁稚然的腰,来了个标准带舌头的吻。
“哇噢!”
“牛逼!”
“宫少厉害!Finn也挺猛啊!挺会亲啊!”
“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东西吗?拍照拍照!”
这一个舌吻下来,宁稚然又羞又恼,还有点飘飘然。
宫淮手绕到宁稚然身后,偷偷捏了一下宁稚然的后腰。
呃。
宁稚然可以确定,他的小旗子,又升起来了。天塌了都能撑住的那种。
好怪哦,这种奇异又羞耻的感觉,他竟然会觉得有点爽。
眼见两个大帅哥如此热辣一亲,所有人都嗨了,这国王游戏瞬间火热起来,玩的内容,甚至都让宁稚然觉得没眼看。
他喝得脸颊通红,摇摇头,站起身,去一楼找了个厕所放水。
嗯,舒服。
按下冲水键,宁稚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在刚才所有人面前,和宫淮的那个吻。
要是那些人知道,他们平时可比这刺激多了……
宁稚然的脸变得更红了,连忙推门,往回走。
结果才走了几步,就在走廊拐角,瞥见了个高个子男人背影。
嗯?怎么这么眼熟?
前面站着个女生,身材不错,穿得挺少,一只手还试图去拉那人袖子。
宁稚然抱着吃瓜的心态,屏住呼吸,耳朵偷偷竖起来,脚步一点点往那边挪。
“你好帅啊,看起来也很会亲。可以……加个微信吗?”
女生头发烫得一缕缕的,往后撩着耳边发丝,“你好特别,和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你给我一种疏离感……”
女生还在那背网上的语录呢,宁稚然眼神一沉,终于看清了。
站在那的男人,是宫狗,是炮友,是打桩机,是每天花二十养着的骚鸭子。
奇怪。
明知道也没什么,但宁稚然心里,就是莫名其妙地有点不舒服。
为什么会不舒服呢?
总感觉宫狗和女孩子站在一起,好像,比和自己站在一起,更般配呢。
也是,人大少爷以后还要继承家业呢,和他也只可能是玩一阵而已。
就是,傻子大傻子宁稚然,想想你给他的备注。
不要对鸭子动感情!
宁稚然心里像被扬了把热沙子,他暂时也没心情玩游戏,就去Eric家院子坐会儿。
嗯,对,加微信就加呗,有什么的。
他才不会生气呢。
他哪里有那么小气。
不要对鸭子动感情!!!
可心里这酸溜溜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吃醋么。
呵呵我才不会吃醋呢,他就是个蛋,他爱加几个加几个,加一卡车微信我都不带管的!
这时,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宁稚然眼前,映出了两条大长腿的影子。
“怎么一句不说就走了,都不带我一起走。真伤心呢。”宫淮声音适时响起。
宁稚然顶着大花脸回头:“你有什么资格伤心!呜呜呜呜嗷——”
宫淮望着眼前爆炸的河豚,一愣。
宁稚然每次哭的时候,都有点好笑。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通红的鼻头,嘴都恨不得咧到脚后跟,露出两颗锃亮的门牙尖。
宫淮无奈地笑了一下,坐到宁稚然身旁,用拇指给他擦眼泪,又打开微信,开始一条一条给宁稚然展示起来。
“老公没加任何人微信。你看。”
“宁宁,我有洁癖,心里也有洁癖,不会随便加人微信的。”
宁稚然湿着眼睛凑过去看,好像,确实没有新加的好友。
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你不是说没有洁癖么,怎么又有洁癖了,我子孙后代你也没少吃啊,呜呜呜呕呜呜嘎——”
宫淮肩笑得一颤一颤,把宁稚然手拿过来,放自己手心里热着:“也挺奇怪,我对你,就从来都没洁癖。但别人不行。”
“好了,一会儿回去,他们看到你眼睛这么红,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不哭了,好么,宝宝?”
宁稚然甩着小珍珠摇头:“你欺负我还少么。今天上学之前,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你还在淋浴里把我操——”
宫淮赶紧把宁稚然嘴捂上。
宁稚然抽抽嗒嗒,眼泪全淋在宫淮手臂上,和下小雨似的。
爱哭鬼。宫淮想。
等宁稚然哭得没那么严重了,宫淮站起来,去院子里插着兜溜达了一圈,弯腰,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又坐回宁稚然身旁。
宫:“伸手。”
宁:“干、干嘛啊。”
宫淮不由分说,把宁稚然右手拿过来,用狗尾巴草,在宁稚然无名指上,系了两圈,又打了个结。
宁稚然眨眨眼,张着嘴呆呆问:“这是什么。”
宫淮:“情侣在一起要有戒指。我们虽然是炮友,但炮友,也应该有戒指。”
宁稚然:“炮友戒?”
宫淮:“我现在还没拿到这个月分红,定的对戒也得等半年。那现在,先用这个凑合一下,怎么样?有了这个戒指,你就可以放心,虽然只是炮友,我们也是一对一,老公只有你,只要你,好吗?”
宁稚然抽了抽鼻子,眼里的水闸,好像被这句话重重关上了。
“炮友戒……”宁稚然自言自语。
宫淮看着宁稚然陷入沉思的样子,有些担心,这小脑袋瓜里又在奇思妙想些什么呢。
要是再哭,不如就找个地方,让他哭得再猛烈点吧。
反正哭都哭了。
这Eric家空房间看着不少。
没想到宁稚然也突然站起,去刚才宫淮拔狗尾巴草那里,也拔了一根下来。
“鸭子,把,把手伸出来。”
宁稚然顶着红眼睛,红鼻尖,红脸蛋,学着刚才宫淮的样子,将那根长长的狗尾巴草,缠在宫淮右手的无名指上。
草茎粗糙,宁稚然动作甚至有点笨手笨脚,打结时费了点劲,生怕弄断了。
终于,一个略显松垮,但同样结实的炮友戒,戴在了宫淮的手指上。
宁稚然挠挠头:“炮友也要讲原则的,戴上了就不许乱搞了嗷。”
宫淮看着手上戒指,喉结动了一下。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枚戒指。
不是他买的,是宁稚然送的。
也是宁稚然亲手系上的。
短暂怔了会儿之后,宫淮站了起来,忍住吻上去的冲动:“这里太吵了。”
“宁稚然,我现在就想和你回家。”
“回什么家啊。”宁稚然扭捏后退。
不想回家?
那也行。
宫淮侧头,看了眼房子里面,冲宁稚然笑。
“那就在这吧。应该也会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