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按。
朝宁稚然露出清纯的笑容。
第60章 我或许很爱你
宁稚然被那大东西吓死了,往后退了退,本能地屁股一缩。
他抽出手,伸出食指,愤怒指了指宫淮:“Adam还在呢,你想死吗。”
宫淮直接抱住宁稚然的腰:“回屋吧。好么?回屋吧。”
宁稚然努力推他。
宫淮意识到了小家伙的抵触。
那行吧。
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
宫淮抱紧了宁稚然,稍稍一发力,就把宁稚然轻飘飘抱了起来:“走,谁要陪这Adam聊天,我这人记仇,之前他可没少骂我。”
宁稚然本来还抵抗呢,听到“记仇”两个字,一愣:“我也没少骂你。”
宫淮:“你不一样。我就是双标得很。”
宁稚然:“……”
小红帽被大灰狼扛回了屋,门重重被锁上。
宫淮把人放床上,在床头柜那里瞄了眼:“可以,无论在哪里,床边都要放上满满的零食,嗯,是你的风格。”
他走到床头柜那里,用两根手指,捻起一袋橙色的东西:“哦?跳跳糖。这东西好。”
宁稚然没听出来他言外之意,拍了拍裤子,坐了起来:“这个是荔枝味的,我买了一大盒,其他味道的我都已经吃完了。”
宫淮深深地看了眼宁稚然。
宁稚然莫名感觉小旗子那里凉飕飕的。
宫淮露出坏笑。
宁稚然往床头缩了缩。
“啪。”
房间的灯,被突兀地关上。宁稚然心想行啊大尾巴狼可算不装了,心里呐喊救命快跑啊狼来啦,只想找个安全的角落藏起来。
那人忽然抱紧了他。
温柔吻了上来。
安静的房间里,全是舌尖搅来搅去的水声。
“你……你别脱我裤子……你老实点……”宁稚然挺着腰,把床单都抓皱了,却仍然没有放弃抵抗。
宫淮蜻蜓点水般,舔舐宁稚然的耳朵:“你喜欢,我知道的。你比你想象的色多了,宝宝。”
宁稚然发出“嗯啊”两声,试图拨开宫淮的头:“说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宝宝……”
宫:“你迟早是。”
宁:“你做梦吧你……啊啊嗯……”
宁稚然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再任由这个家伙犯浪,他这点理智迟早又要被吃掉。
他伸着两条腿,把那还在乱摸的人夹住,找到机会,猛地一翻身,灵巧坐在宫淮身上。
宁稚然大喘气:“行了,你赶紧去大厅,我,我要睡觉。再这样我要急了。”
黑暗里,宫淮收起了手,变得很是安静。
虽然视线模糊,但宁稚然也能知道,宫淮一直在望着他,一瞬不移。
宫狗突然变这么老实,宁稚然反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心里还有点发毛。
宁稚然动了动,照着宫淮小腹那里拍了一下:“你快走啊。”
宫淮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我所有的密码,都是1111么。”
宁稚然心想怎么,还能因为你早就想做1了啊?
“你问这个干嘛,你密码1111,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宫淮道:“一月一日,我的生日。”
宁:“然后?”
宫:“一会儿过了十二点,我就要过生日了。”
宁:“……呃。”
宫淮手搭上宁稚然的腰,摩挲了一会儿:“这么特殊的日子,就别赶我走了,就这一天,行么?我已经很惨了,又给我赶出家,又被停了卡。同情我一下吧,宁宁。”
宁:“。”
又、又开始蛊惑人了^_^
好理由、好借口、好啊、可真牛啊!
宁稚然有点没辙,词穷,舌头也开始打结。
他想找点什么话糊弄过去,但立马就被那人找到机会,他肩膀一沉,被翻了个身,后背磕到柔软的床垫,被宫淮反压在身下。
好……好硌。
宫淮的很热,他的也很热。
宫:“生日还没到,新年也还差几分钟,现在的我,没有钱,没有蛋糕,没有家人,但就这样和你待着,我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宁稚然恍惚地听着。
宫淮亲了宁稚然一口:“在床上倒计时吧,怎么样?好特殊呢,这多有纪念意义。”
宁稚然立马被骚话拽得回了神。
“滚蛋,滚蛋,你给我下去!”宁稚然边说边用脚踢宫淮。
宫淮自然是不肯从的,他一只手抱住宁稚然两只脚,又用另一只手,从容拿起床头的跳跳糖。
薄唇叼住包装,用牙齿轻轻一撕,那荔枝味的跳跳糖,就哗啦啦跳进宫淮的嘴里。
下一秒,宫淮低下头。
噼啪。
宁稚然脑子瞬间空白:“起来起来起来啊啊啊啊……”
荔枝的甜香顺着炽热的气息送过来,带着一瞬的微凉,又被温度烫化。
宁稚然眼角泛红,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世界开始缩小。世界开始坍塌。
只剩下跳跳糖炸开的细响,混着低沉的呼吸,黏在每一次呼吸里,和宫淮的口中。每一颗跳跳糖炸开的瞬间,宁稚然的意识就往下坠一分。
有这么庆祝跨年的么……
有这么放烟花的么……
不行了……
宁稚然忍不住张嘴,发出淅淅沥沥细碎的破音。
而就在他即将失神的瞬间,外面,Adam的声音冷不丁响了起来。
“Bro,你俩人呢?怎么回去睡觉了?不等我啊?”
紧接着就走过来要敲门。
宫淮小声说:“他叫你呢,是不是得回应一声。”
宁稚然迅速闭嘴,都快把床单抓碎了,这、这要怎么回应啊。
他艰难道:“那你,你先放过我。”
宫淮:“行。”
这人倒听话,短暂放过了他。
宁稚然松了口气,但也没能松太多,那跳跳糖还在一颗一颗炸着呢。
他努力用最平静的声音,对门外Adam说:“兄弟,困了,先,先睡了。”
Adam:“啊?这就睡了啊。我还想让你们陪我喝一会儿呢。”
宁稚然:“不行,我太困了,我得……啊!”
他没能说出后半截话。
宁稚然咬紧牙关,疯狂拍打宫淮的头,人在床上难受地一扭一扭,马上就要崩溃了。
Adam:“你得什么?你怎么了?被咬了?”
对,你可真是个大聪明,Adam。
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还真是被狗咬了。
一条姓宫的狗。
宁稚然想回话,可是话到嘴边的瞬间,就变成了另一种含混的调调:“嗯——”
宫淮赶紧抬手,捂住宁稚然的嘴。
宁稚然的睫毛剧烈抖了一下。
Adam他,他就在门口……
越想压住声音,身体反而抖得更厉害。嘴巴被捂住,让他只能从宫淮的指缝间汲取氧气,每一口呼吸,全部都是宫淮的味道。
噼啪。噼啪。
好难受,好缺氧。
好……
刺激。
宁稚然目光涣散,像被钩离水面、失了氧的鱼,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宫淮满意起身,擦了擦嘴,坐直了,对门外说:“他刚才脚扭了。估计是不能陪你喝酒聊天了。”
Adam有点失落,醉醺醺地说:“哦,那行吧,还想和你们一起跨年呢。”
宫淮:“还是先祝你新年快乐,Adam。”
Adam慢悠悠晃走了。
宫淮凑了上来,摸了摸还在颤的宁稚然:“他走了,他好笨。”
宁稚然已经处于什么都听不到的状态,抖得特别厉害,喉结不停滑动着,那截雪白的细腰簌簌颤动,长腿在床上来回交叠,绞紧又松开,将床单蹭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