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59)

2025-09-20 评论

  沈月生那么高傲,能让小雨暗示我去找他,就说明那时一定是熬不住了、非常想见我。

  但我却没去。

  在他最困难的、最想要我支持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他的身边。

  *

  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是“主人与狗”,我松了口气,狗腿道:“阿生脾气不好,这半年你费心了。”

  邱伦摆摆手,“没事,给钱就行。”

  我走进厨房,说:“你教我做饭吧。”

  “不教。”

  “为啥,我帮你分担家务不好么?”

  邱伦淡淡道:“教会了你,我就没工作了。”

  我:“……”

  大哥真是人间清醒,每次跟他说话都有种拳打棉花的无力感。

  别人兴许说不过他,还好我就是干谈判的。

  我说:“你教我,在我学会之前还可以继续工作;你不教我,我就和阿生吹枕边风,让你立刻没工作。”

  邱伦面露难色,想了想,妥协道:“那好吧。”

  我为没去找沈月生而自责,想要弥补曾经的亏欠,但更多的是想对他好、想好好照顾他、让他之后除应酬外吃的每顿饭都是我做的。

  早餐从简,邱伦蒸了10多个胖乎乎的包子,煮了锅皮蛋瘦肉粥,我帮他弄了碟拌黄瓜。

  “呃,早饭一定要吃的吗?阿生还在睡觉呢。”

  邱伦再次神色复杂地看向我,“沈董的身体状况,尽量别让他太劳累。”

  我:“……”

  “我们昨天真的什么都没做!”

  “怎么可能?”

  晕,我就这么不可信吗?还是说,他不信我是1啊?

  我刚想解释,邱伦说:“沈董患有睡眠障碍,平时得吃药才能睡着,早晨6点之前肯定会醒。”

  “什么?”

  昨夜,沈月生说他睡不好觉,我以为是想睡我的借口,没想到他是真的睡不好。

  邱伦翻出盒药,说:“沈董平时吃这个。”

  药盒上写着:劳拉西泮片

  这不是普通安眠药,而是治疗早段失眠缓解焦虑症状的药,我小弟治疗抑郁就是吃这药。

  包养我之前,沈月生说他工作忙、脑袋里的事情多、经常睡不好觉;在一起后,他每夜都睡得安稳,不禁让我怀疑他是在骗我;我离开后,沈月生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变得更难以入睡,需要药物治疗。

  这一年,沈月生瘦了很多、做了手术、还得了抑郁症。

  离开我,他过得不好。

  邱伦做完早饭,出门买菜。

  十点一刻,沈月生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睡饱觉,眼下青痕消了些,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我说:“早上好。”

  “早。”

  我推着他到餐桌,盛出温热的粥,殷勤道:“来吃早饭!”

  沈月生揉揉眼睛,撇了眼拌黄瓜,淡淡道:“你做的菜一眼就能认出来。”

  “啊?”

  沈月生夹起黄瓜,说:“瓜片切得特别圆。”

  这一年我和我妈学了做家常菜,卖相仅维持在能吃,刀工照比专业厨师还是有很大差距。

  不过我相信,只要用心,早晚会做到与厨师一样好。

  虽然卖相不咋地,但味道还行,沈月生吃了好几口。

  我幻想他和滑雪教练在床上骂我,猜测他和邱伦的关系;他以为孙琼音是我女朋友,所以装作醉酒约我。

  分开后,他与我一样,都怕对方有了新欢。

  襄城再遇,他以为我心灰意冷,情急之下回了俞城。

  所以,他回俞城是为了我。

  晌午阳光正好,岁月温柔。

  沈月生吃过早饭,抻着懒腰,看上去心情很好,唇角挂着一抹浅笑。

  我再次听到自己的心跳。

  只有他能唤醒我的心脏,无论分开多久,我依然会对他心动。

  我问:“你昨天说‘喜欢这里可以住下’,还算数吗?”

 

 

第50章 .豪掷千金

  晨光沿着落地窗流淌,我踏着光毯走到窗前,俯瞰窗外。

  郁郁葱葱的树木,自西向东的河流,繁华喧嚣的车辆在远处高架只露出一角……客厅连着餐厅形成12米的大开间,放眼望去视线毫无阻隔。

  平层实用面积不到300平,开间太大、与整体装修调性不搭,是哪个黑心圈钱的装修公司设计的?

  我在生态板上找到装修公司的验收水印:古林装饰

  古林是华北装修龙头企业,按理来说,设计师不会犯明显错误。

  那只能是业主要求。

  沈月生为什么要做这么大的开间?

  正常开间两排晾衣杆足够用,但是超大开间居然有三排晾衣杆,这就有些匪夷所思。

  突然想起,之前我经常抱怨,公寓开间太小不方便晾床单,那时沈月生说,要换个大点儿的阳台。

  他该不会是为了让我晾床单买的平层吧?

  身后飘来懒洋洋的的声音,“在看什么?”

  我转身,见沈月生穿着丝绸睡衣站在光毯中央。

  淡紫色的丝绸睡袍顺着肩线滑落,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腰带,V领开口出袒露大片雪白的胸膛。

  沈月生睡眼惺忪,手中捧着牛奶,整个人懒洋洋的,走过来时真丝掠过小腿,白皙的皮肤泛起眩光,中间窄窄一条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真,真漂亮。

  我下意识答:“看你。”

  沈月生轻笑,“给看不给干。”

  同居一周,沈月生照比之前矜持了点儿,虽然没总吵吵着要上床,但总是勾引我。

  他买了好多丝绸睡袍,说是穿着凉快,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周七天不重样,可问题是,他只穿睡袍,就穿睡袍,浑身上下只有睡袍。

  明明都快馋死了,还说什么“给看不给干”,真傲娇呢!

  这几天季度末,工作日有些忙,回这里都已经十点多了,沈月生每天都在客厅眼巴巴等着,要我哄着睡觉。

  我上床抱着他,他就要搞小动作,每夜脸上都写着“今天就办了你”,但当我问他“为什么回俞城”之类的问题时,就熄了火。

  同居的初衷,是想让他睡饱觉、想好好照顾他、想和他确认关系。

  他没明确表示过“回俞城是为了我”,更没说“就是认定我了,这辈子非我不可”之类的话;而我也没对他告白,没对未来做出过承诺。

  现在我们的关系处于包养和谈恋爱之间的微妙地带,我怕稀里糊涂上了床,就又回到包养的关系,所以这几天给他哄睡后,我就回客厅了。

  这周,我们的关系没有实质性进展,不过好在沈月生睡眠质量有了显著提升、胃口也好了许多。

  我问:“你能不能穿条内裤?”

  沈月生喝了口牛奶,两条白腿在丝绸睡衣中若隐若现,走过来满脸无辜道:“我穿了啊。”

  “眼睛都快粘我腿上了,你要检查一下吗?”

  他拉着我的手,沿着他的大腿向上,我摸到细滑的皮肤,摸到嶙峋的胯骨、摸到窄窄一条线。

  这是什么?

  细线悬在股沟,包裹逐渐抬头的……

  脑袋里“砰”地一声,气血直冲天灵盖。

  救命,他居然穿T裤!

  沈月生粘着奶渍的唇,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声音甜到发腻,“摸到了吗?”

  啊啊啊草!

  太骚太辣太要命,什么神仙来了也顶不住啊。

  我不纠结过往、努力学习做菜、会对他好,但是我有我的坚持。

  因为他曾碾碎过我的爱情,所以我现在有些害怕,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我要他亲口承认对我的情感,这段关系才作数。

  谈判中,先忍不住的往往会先低头,越能忍的就越能控局。

  我火速后撤,撞得衣架哐当响,沈月生单手撑在落地窗,将我禁锢在他与窗户之间,我头皮发麻,支支吾吾道:“你,你,你壁咚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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