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雇佣徐望博之前,他看过对方的体检报告,艾滋梅毒乙肝丙肝这种基础性传染病全阴。
徐望博道:“没有。”他这一个月和靳青云寸步不离的,再说了他单身狗一个,除了昨晚告别了自己处男之身外,平时就和自己左右手能和谁发生关系。
靳青云拿出手机,调出自己体检报告:“我体检一年一次,这是5个月之前的,全阴。”他稍稍一停,用平静的口吻道:“这段时间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徐望博道:“你是单身,我知道的。”
觉察到靳青云视线落在身上,他又道:“我也单身。”
话一出口,徐望博感觉到了不对,两人别看现在正襟危坐严肃得能上桌谈判,但是衣服底下都是对方留下的痕迹,此时说什么单不单身的,总有几分怪异。
徐望博欲盖弥彰:“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因为睡一觉就有别的意思。
靳青云脸色非常深沉,他从烟盒抽了一支烟点燃,在烟雾弥漫中缓缓地开口:“我把你当朋友......”
徐望博伸手捂住脸:“我真没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靳青云深深吸了一口,唇边有白色烟雾呵出,他右手掐着烟,胸膛起伏着,语速飞快又压抑;“我把你留在身边信任你,和你同吃同住,给你开高昂的工资,你这样对我,你......甚至连套都不带。”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徐望博无力辩解:“我要是能记得带套,就不会和你睡了。”
真是理智全无,见鬼一样。
靳青云手掌拍在桌子上,又气又急:“你知不知道我是直男,我和你发生关系,甚至我昨天还刚相过亲。”
徐望博极力忽略自己那点莫名涌上来的不舒服:“你打算怎么解决?”
靳青云闭上眼睛,突然又睁开,仿佛要将徐望博生吃了:“我是直男,这事对我影响很大,我需要让自己走出来。”
徐望博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是是是,我们都是直男,这完全是一场意外,必须要走出来。”
他也得走出来,不然见一个男人就硬算什么样子?
能不能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靳青云目光锐利如狼,冷不丁地开口:“你让我上一次,我就能走出来了。”
徐望博点到一半的头猛地顿住。
哈?
直男啊,这对吗?
第28章 多看两眼
徐望博双眼睁圆,目光似闪电望过去,靳青云抬着眼和他对视,不避不闪,仿佛自己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话。
徐望博觉得自己都幻听了:“你不是直男吗?怎么会有这样想法。”
这是正常直男的思维吗?
靳青云反唇相讥:“你不也是直男吗?还不是酒后乱、性。”他用平铺直叙的语气道:“只要能勃、起,就能做到。”
徐望博慢慢地舔了舔牙,他本身就生的英挺帅气,也就是平时嬉笑怒骂着削弱自身那股凶悍的气质,舌尖擦过森白的牙齿的时候像是一条准备咬人的狼,有股很强的动物性。
他踩着地板一步步地来到靳青云面前,宽肩窄腰,胸肌厚实,人还未到身影就先倾下来,徐望博笑着,长臂一伸扣在身后墙壁上,一条腿大喇喇地顶开靳青云双腿,把人困在自己胸膛和墙壁的空间里。
大腿贴合的地方,火热一下子呼地渗出来,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这种热气腾腾,靳青云目光瞥到对方手臂,某些记忆海浪一般奔腾起来,他的腰上还残存着触感,他不动声色地微微偏头。
徐望博凑近,都能看到靳青云脸上细小的毛孔了,他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一层一层地扑在自己脸上,看到对方轻微地偏过头,脖子上的血管都偏移出方向,才对着耳朵道:“你打算怎么操、我?”
过分直白粗俗的话语让靳青云脸上一热,他下意识地想躲开,却突然瞥见徐望博揶揄的目光,冷着脸给了徐望博一肘击。
离得近力气足,徐望博也没避,受了这一下后嘶了一声:“健身果然有用,你现在肘击人的力气越来越大。”
又是个扇着翅膀的大天鹅了。
靳青云扳了扳手指骨节,咔咔作响:“下次揍死你。”
非常之冷酷,非常之无情。
徐望博把脖子伸到靳青云面前:“来来来,直接揍。”
靳青云伸手摸上徐望博脖子,还没掐,徐望博已经吐出舌头闭上眼睛:“老板打保镖了,救命啊,老板打人了,我要向劳动局反应!”
靳青云大声问:“你怎么不告到中央?”
徐望博睁开眼睛,目光坚定:“我要向政委报告。”
靳青云收回手。
跟有病似的。
他心中这样想,瞥见手机屏幕,却发现自己一直扬着唇。
靳青云压平嘴角。
他都被徐望博带偏了。
*
虽然对于酒后乱性这事,两个成年人都告诉自己不要看的太重,但事实上,两个人相处莫名带了点东西。
徐望博觉得自己可能是憋太久了,一看到靳青云那点隐秘心思就动起来了,靳大天鹅戴着眼镜开会,他看着看着得把一条腿放在另一个大腿上,大天鹅靠在沙发椅上伸懒腰,他目光跟开了定位一样,就明晃晃得盯着对方腰,觉察到自己目光后唾弃三秒,继续盯着看。
靳青云也觉察到了这种变化。
他发现自己也在看徐望博。
这几天天气转凉了,徐望博上身穿个黑色短袖,下身穿条工装裤,大敞敞地往身边一杵,他就不自觉地看。
看胸、看胳膊、看肩膀,看肌肉分明的后背和那条深深的背沟。
他不觉得自己性取向是男,之前留学,身边环境非常宽松,他完全没想过性向是流动的这类话题,他看徐望博也是很正常的审视,类似于在健身房看到练的好的男人,多看两眼。
但现在不同了。
他会不自觉地盯徐望博。
那次乱性不至于让他性取向产生变化,他问自己,见到对方会有欲/望吗?会有想上、床的想法吗?
他在冷静思考之后得出答案。
没有。
他虽然常盯着对方看,但是没有原始冲动。
靳大总裁拿着一支钢笔,装模作样的工作,脑子里问自己一个又一个问题。
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最优解,靳青云抬头随意看去,正看到徐望博换了一个姿势。
他目光落在对方小腹,视线一扫,立即明白了。
靳青云一下子盖上笔帽,语气冷静:“你克制一下。”
徐望博也很尴尬,虽然血气方刚的男人,时不时就支棱一下,但是最近是见到靳青云就立正,简直可怕。
他略微松了松腰带,厚着脸皮:“莫名其妙的。”他看到靳青云微微垂首,对方指尖还夹着那支黑色的钢笔,颜色对比很鲜明,徐望博看了几眼没话找话:“都是男的,你应该理解吧。”
靳青云用一种十分霸总的眼光扫来:“人比动物高级在自我管理上。”
这也是他一直信奉的,靳总自认稍微脱离了低级趣味,面对女色(现在还得加个男色)能把持住自己。
徐望博站起来,伸手解开领口扣子,松松垮垮地伸腰活动筋骨,靳青云看着看着,低头扫了自己一眼,面色当下古怪起来。
徐望博狼一样的视线盯住他,脸上带着微妙笑意:“你也是......是吧,就说男人莫名其妙的。”
他哥俩好地搂住靳青云:“多正常啊,人就是动物,别把自己看的很高级。”说着,就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一眼。
靳青云脸色青红交加,一把推开徐望博:“有活动室,去发泄一下你精力。”
靳青云镜片后的眼眸中含着火,说话倒是慢条斯理:“有点边界感,你再这样我会采取手段。”
徐望博冲他眨眨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怒~然~大~勃。”
“滚!”
徐望博悻悻地走了,他感觉再在这间办公室待下去,大天鹅就成大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