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在帘子的另一边睡觉,他们做不了什么,万一把孩子吵醒总归不好。
纪泱南的手伸到他脖子后边,腺体上依旧贴了块胶带,安年咬着嘴巴自己撕开了,皮肤被撕扯,他闷哼一声,纪泱南就亲他鼻尖。
“以后不要贴了。”
安年从喉咙里应了声,说好。
纪泱南没有在他腺体周围多停留,修长的指节移到他的下巴跟颈侧,没几秒俩人又吻上,舌尖潮湿的气息总让安年止不住颤抖,舌头被Alpha含在嘴里时缩着肩膀往对方怀里钻,两条手臂缠得紧紧的,还总忘记换气,脸颊到脖子憋得通红,被Alpha很轻地卡着下巴往后推,但腰肢上的另只手却丝毫未动。
“怎么连接吻都不会了?”纪泱南刻意压低嗓音,几乎像是对着他耳朵喷气。
安年洗漱过后只在外面穿了件外套,里面是单薄的毛衣,有些松垮,空空荡荡的领口根本遮不住什么,两条锁骨平直漂亮,皮肤上还沾着水汽,不知道是洗漱留下的还是刚沁出的汗。
安年不回他话,医生说他跟纪泱南的信息素很契合,他还是不理解这个契合的意思,是般配吗?可是以前纪泱南说过他的信息素不好闻,而且Alpha现在也闻不到他的味道,他更不明白该怎么给纪泱南治病。
“是......要信息素吗?”他抬起湿润的眼睛,这么近的距离即使不戴眼镜也看得很清楚,纪泱南比之前瘦了,脸部轮廓更加清晰,现在眉眼无比深邃,安年勾住他脖子把手圈紧,“我该怎么做?”
纪泱南直勾勾盯着他看很久,最后深吸口气,发泄似的在他唇上咬。
“现在先睡觉。”
安年肉眼可见的失落,台灯的光线只有床头那一小部分明亮,他拉过纪泱南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面粗糙的茧子有点磨皮肤,他问:“之前我fq期,不是陪了我三天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纪泱南用拇指指腹描绘他的嘴唇,眼神晦暗地说:“你是不是不讲道理,安年,你离开我五年,三天怎么够?”
他语气里有埋怨,像是在指责自己一样,安年垂下眼,胸腔砰砰直跳,他把Alpha的手放下,然后当着他的面转过身,接着下一秒把自己的毛衣往下扯了扯,接触到冷空气的肩头起了层鸡皮疙瘩,安年把脖子一览无余地对着身后的纪泱南。
“你可以咬我的腺体。”他声音轻到几乎在飘。
把腺体咬破,会流血,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是最高的。
他的脖子很漂亮,是Omega独有的纤长脆弱,纪泱南也知道安年那里很敏感,但很可惜,他现在做不到这些。
安年感到纪泱南从后面将他抱住,床头灯静谧无声,只有他们交叠的影子在晃,Alpha把下巴磕在他赤裸的肩上,一只手就能将他的腰完全搂住。
纪泱南贴着他很深地吸气,沉闷地说:“别勾我了,你以为我很想忍吗?”
安年用脚尖踩了下影子,“不用忍的。”
纪泱南绷着下颌,用牙齿咬他软嫩的耳垂,“我现在标记不了你,不仅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也没法释放我的信息素,咬你腺体,你只会觉得疼。”
安年微微侧过头,昏暗光线里的纪泱南看上去很脆弱,白色的头发刺眼又柔软,安年贴着他:“我不怕疼。”
他说:“我想你早点离开这里。”
他一点也不喜欢医院。
“你试试。”他拉着纪泱南病号服的袖口,小声恳求。
腺体上的吻很绵密,安年以为纪泱南会听他的,可是除了被不算太温柔的吮吸跟舔舐外,根本没有牙齿撕咬的刺痛感。
湿热的温度从腺体一点点移到他的下巴,最后是嘴唇,他们又接了很长时间的吻,这一次比较激烈,纪泱南总是很用劲地咬他,却又在快要把皮肤刺破之前变成温柔的舔吻。
“......唔......”
安年尽量不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放在纪泱南身上,舌头被亲得发麻,他整个上半身都在抖,眼睛也开始变得湿润,颤颤巍巍地收回舌尖,有些委屈地问:“为什么不咬......”
纪泱南的手从他毛衣下摆伸进去揉他腰,并不痒,但是偶然窜进来的冷气让他乳尖都立起来,Alpha用温热的掌心将他的乳肉包住,没什么规律地掐揉,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就变红,安年猫叫似的低吟,声音全被纪泱南吃进嘴里。
“你在联盟陪我几天,哪也不要去,我们回阁楼,好不好?”
安年跟他脸贴着脸,呼吸交缠,点点头又摇摇头,“小雀呢?”
“他当然在,我会安排人照顾他,就几天,你待在我身边。”
乳头被指尖磨着,安年呼吸紊乱:“......好。”
......
在医院的日子小雀觉得很无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Alpha总在看书的叫他一起,那些书很晦涩他看都看不懂,偏偏坏家伙还要让他读出来。
“我不想读,我不认识这个。”
纪泱南在病号服外边套了件针织衫,他让小雀坐他旁边,然后拿了支笔,“我教你。”
“一定要学吗?”
“不然你以后上学怎么办?”
“上学?”小雀不解地挠头:“我吗?”
“不然是我?”
小雀显然对上学没什么概念,纪泱南用笔在书上把小雀不懂的字圈出来,说道:“上学很好玩,你确定不去?”
小雀半信半疑道:“有什么好玩的?”
纪泱南靠在枕头上,瞥了他一眼,勾着唇说:“有很多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孩,有吃的有喝的,还能比赛。”
小雀一听来了兴趣:“什么比赛?你快给我说说。”
纪泱南把书塞他怀里,“把我圈起来的读一遍。”
“我读一遍,你就告诉我了?”
纪泱南用笔头点他的鼻子,讲话有点不近人情:“不能错。”
“你这个......”小雀鼓着脸哼道:“我找我妈妈。”
“妈妈也不会告诉你。”
“真是的。”小雀不服气地从床上跳下来,“我想出去玩。”
纪泱南今天很有耐心,“可以,等出院。”
小雀眼睛都亮了,“你病好了吗?”
“还没有,但是你可以先玩几天,有人会带你。”
小雀长长哦了声,“纪思榆也在吗?”
纪泱南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脸说:“不在。”
“好吧,那他去哪了?我就说怎么老没看到他。”
纪泱南说:“他离开一段时间。”
“哦。”
在医院的第五天,纪泱南带安年跟小雀回了军属区,气温回升,早上八点就有太阳,不刺眼,是很舒适的温度。
门前那片花圃早就荒废,长满杂草,房子提前有人打扫过,小雀没见过这么大房子,前门跟后院的空地很大,他来回跑了一圈,中午有人送饭过来,是个三十岁上下的Omega,纪泱南说她会在这里照顾小雀的饮食起居,安年知道他的意思,耳朵热热的,不答他话。
小雀吃完后自己在花圃玩泥,太阳晒得他出汗,安年帮他把外套脱了然后才叫他去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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