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谈不上,我只是提醒你,作为Alpha应该要做出最准确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他自认为在家里的耐心还算足,才能容忍冯韵雪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
不允许他再娶,不允许把孩子带回去,更加不顾他的阻拦非要去贫民窟领个Omega冲喜。
纪泱南有一瞬间他觉得腺体有什么东西往外涌,刺痛着他的神经,他忍着从纪廷望身上飘来的恶心信息素,直到那人走了才喘气。
他不需要纪廷望来告诉他,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悠悠把信寄出去后,去医院拿了脏衣服回家,午后的太阳很晒,大门敞开,门口却空荡荡的,她走近了才发现蹲在花圃里浇水的白榆。
白榆很快发现了她,他从泥里起身,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汗,问:“悠悠,你回来了,少爷有好一点吗?”
他眼里的期盼太重,悠悠见不得这个,又想到在病房里少爷还专门问白榆在家过得怎么样,她心脏闷闷的。
“当然了,少问这些没意义的事情。”
她要走,又被白榆叫住,Omega手里还拿着喷壶,他说得很小心,像是他喷壶口潺潺滴出的水,“晚上我做点吃的,你带去吧,不知道医院的伙食好不好。”
悠悠抱着怀里的衣服,越想越气:“少爷说不用,他不吃家里的。”
白榆心跳一滞,呆愣地在太阳底下晒着,最后又默默蹲下去给他的玫瑰苗松土浇水。
“是不想吃我做的饭吗?”白榆的心空空的,“还在生我的气?”
悠悠拿上了纪泱南换洗的衣服又去了军区医院,她知道她走之前白榆又眼巴巴盯着她看了,但她丝毫不理会,甚至心里有一种迟来的快感。
她把带去的衣物先放进了纪泱南的病房,Alpha睡着了,她就拎着水壶去打水,关门的间隙闻到了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嗅着鼻子闻了闻,连忙把门关了,打好水,用干净的食盒去装饭,简单的菜色只够温饱,没什么口感可言。
天色渐暗,她重新推开病房的门,纪泱南还是没醒,但是房内的信息素比刚刚来时浓了好几倍,她撑着墙,有些站不住脚。
“出去。”
纪泱南的嗓子粗粝得仿佛被什么东西磨过,病房没开灯,他半坐在床上,右手捂住自己的后颈,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悠悠看不清他的脸,本能告诉她应该立马离开。
但她又担心,“少爷,你……”
“听不懂吗?”纪泱南像在忍耐什么,“出去,别进来。”
食盒掉在地上,悠悠手都在抖,她踉跄地跑了出去,整张脸都血红着,她感到有哪里不对劲,腺体在发痒,她用辫子把自己的脖子围住,拼了命地往家跑。
她记得她从家里出来时将近五点,这会儿天快黑了,她的信息素掩不住了。
家里有抑制剂,她回家打抑制剂就好了。
她跑到腿根发软也没停,家门口的花圃越来越近,她眼里的泪也憋不住。
苏叶在门口看着她发了疯似的跑过来。
“你怎么了?”她扶住悠悠,靠近之后才闻到她身上溢出的信息素,还有夹杂的Alpha信息素。
是纪泱南的味道。
“悠悠?”
“苏叶姐,我、我要回房间,你把……帮我把抑制剂给我,这个月应该领过抑制剂的吧。”她在哭,汗液把她头发都打湿了,“少爷好像易-感期了,我……我闻不了他的味道,我难受死了。”
苏叶抓着她的手臂,连忙说:“赶紧进来。”
她把抑制剂送到悠悠房间里,然后把门上了锁。
“苏叶姐。”
白榆出现在她身后,一脸担忧地问:“少爷怎么了?他出事了吗?”
第十九章 标记
黄昏褪去,夜色逐渐笼罩在联盟整片土地,白榆对军区医院不是很熟悉,他出来的时间点也不好,怕遇上巡逻队,走得心惊胆战。
联盟直属的军区医院不是谁都能进的,普通Alpha看病都只能进卫生所,这里的医疗资源是军官特供。
戒备森严的地方从大门开始就有人值守,两名身穿治安队军服的Alpha问他这么晚来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把通行证递出去给人看,那是苏叶从悠悠那里拿来的。
“我家少爷病了,我来守夜。”
白榆当即就被放了进去。
他按照苏叶告诉他的病房楼层跟位置上楼,接近夜里的医院空旷寂静,上来时没碰到值班护士,他跑得太急了,穿过走廊时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紧闭的病房门就在眼前,白榆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却听见门内传来声沉闷喘息,他心脏一紧,担心纪泱南的念头早就超过了其它,急忙把门推开。
浓重的信息素直冲头顶,眼前一黑,瞬间软了腿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谁?”床上的人坐起来,屈起一条腿,嗓音戒备又沙哑:“不是让你回去吗?”
不论是信息素还是声音,都让白榆无法克制地发抖,他的腺体本能地感到躁动,即使贴了胶带,仍旧是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喷薄而出。
纪泱南坐在那里,身体被包裹在昏暗的环境里,突如其来的Omega信息素让他认清了来人。
“你……”
病房的窗是开着的,有风吹进来,白榆趴在地上动了动手指,努力想要站起来,却失败了。
“你怎么来的?”
纪泱南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白榆浑身绵软,嗓子也发腻,他几乎是爬过去的。
靠近了才发现纪泱南是裸着的,医院的薄被搭在他精壮平坦的小腹上,病床的大小几乎容纳不了他笔直修长的腿。
“我……”
纪泱南看着白榆无力地将双手撑在地上,垂着白皙的脖颈,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别的了。
医院的地砖冰凉,Omega纤细的指尖几乎要嵌进去,他在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抬头。”
白榆上半身的衣服很快湿透了,他听话地抬起那张被Alpha信息素浸染的脸,眼角眉梢都是血红的。
背着窗外的惨淡灯光,白榆只能看到纪泱南印在墙角的影子,覆盖在Alpha身上的被子被很轻地掀开一块,白榆失神地朝他望,无意识吞了下口水。
他发现纪泱南在zw,盖住关键部位的薄被起起伏伏,对上了Alpha懒散又锐利的双眸。
“我担心你,就过来了。”白榆咬着唇跟他解释:“你要不要紧?”
纪泱南许久不说话,从他变幻的信息素白榆能感受到他的躁动。
白榆伸出手去勾他手指,皮肤接触的那刻仿佛被灼烧,整个手掌瞬间被包裹住,他在黑暗里对上了纪泱南的视线。
“我在医院,你说我会有事吗?”他的体温很高,可说的话却让白榆感到冷。
他说:“你来了,我才不好受。”
白榆心中酸涩难忍,他太久没见纪泱南了,忘记了Alpha身在医院。
“不需要我吗?”白榆仰着脸,脖子都觉得酸,“你不需要我了吗?”
他明明之前也陪纪泱南过易-感期的。
可白榆发现他不记得了,他意识到,上一次陪伴纪泱南过易-感期已经过去很久了。
医院里有抑制剂的,纪泱南并不需要他。
“对不起。”白榆再一次垂下头,“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
外面的天很黑了,纪泱南沉沉地叹气,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榆身子僵硬地起身,他感到身子一轻,下一秒就被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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