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泱南默默推开他,说:“你愿意你的婚姻是因为利益而结合?”
“跟你就可以。”他说得果断又干脆。
纪泱南讶异于他的直白,皱眉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乔帆宁红了脸,“小时候在军区医院见到你起,就喜欢了。”
可能那时候不懂什么是喜欢,他只知道一个人被扔在医院里面,不论怎么哭喊怎么哀求都没有人来看他的时候,纪泱南陪了他好几个可怕孤单的夜晚,他这辈子就没想过接受别的Alpha了。
纪泱南:“那只是无聊,你哭得太吵。”
乔帆宁笑了笑,“你就是人很好。”
演出快结束了,乔帆宁知道等下纪泱南会毫不留情地离开,便趁着灯光还没亮起,演员还没谢幕,猛地欺身凑到纪泱南跟前,往他的唇上碰。
被推开了。
但吻到了。
他狡黠地笑,“我知道你要拒绝我,所以我先说了,我自己回去,这样可以吧?”
……
昨晚上被折腾得太狠,白榆整个身体都快要散架,别的还能忍,被皮带磨坏的手腕根本让他没法正常干活,他不小心把准备倒掉的水洒在了悠悠身上,被悠悠嫌弃地推开。
“你离我远点。”
悠悠最讨厌在他身上闻到少爷的味道,尤其是一早就看见白榆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就心烦。
“别在这儿碍事行吗?”
白榆手都在发抖,讨好地说:“对不起,我给你洗干净。”
“谁要你洗。”
苏叶看不下去,替白榆说话,“够了,你能不能别总这样。”
悠悠一听苏叶维护白榆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我别总这样,你搞清楚,是他泼了我一身,他做错了你还要怪我,你能不能别总这样?”
“我……”苏叶被她怼得不知道怎么说,“他已经跟你道歉了。”
“他道歉是应该的,我原不原谅那是我的事,你替他教训我是什么意思呢?”悠悠越说越委屈,眼睛都红了,“行,我的错,以后你们都别来烦我。”
“悠悠……”苏叶想叫她别走,被白榆拦住。
“是我不对。”白榆勉强地朝她露出个笑,“苏叶姐,你别怪她。”
苏叶无奈,只能不停叹气,“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对吗?小榆,你说呢?”
白榆不知道,他只觉得悠悠生气只有理由的,他能理解,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把本就脆弱的关系搞得一团乱麻。
苏叶替他擦了下胸口的水渍,“你休息下吧。”
白榆摇头:“少爷回来了吗?”
“没有呢。”苏叶问:“你昨天惹他生气了?”
白榆抿着唇,脸色苍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嗯。”
“你去阁楼吧。”苏叶说:“等他回来,我叫你。”
白榆没答应,纪廷望还在家,他不能随意离开,要是被发现偷懒,说不定还要连累苏叶一起被罚。
苏叶拿他没办法,只能随他去。
晚餐是苏叶准备的,白榆把白天没来得及收拾的床单换了套新的,被弄脏的那套被他捧在怀里带下楼。
门口有汽车引擎声,白榆心跳一滞,眼巴巴朝外张望,见到纪泱南关上车门走进来,他低下头往一楼的浴室去。
纪廷望坐在客厅里抽了烟,问纪泱南一大早去哪了。
“有事还要跟你汇报?”
纪廷望把烟灭了,“跟帆宁看演出去了?”
纪泱南跟台阶上的白榆同时一愣。
纪泱南:“你倒是很清楚我的行踪。”
纪廷望笑道:“还好,帆宁跟我提过好几次想跟你见面,你多跟他联系是好事。”
纪泱南越过他往楼梯口走,白榆捧着床单跟他撞了个正着。
Omega率先低下头,心中仿佛被蚂蚁啃食着。
“回、回来了啊,一会儿吃饭了。”
白榆极其缓慢地一层层踏着台阶,实在没什么力气,看见纪泱南时眼睛就酸胀起来。
纪泱南问他:“去哪?”
白榆低声说:“洗床单,脏了。”
俩人擦肩而过,Omega身上不再是乔延的味道,纪泱南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他感到似乎有东西在胸腔碾了一下,而白榆已经没了踪影。
未卜880
五千字
夸我
第二十八章 谢谢,晚安
晚上,白榆独自坐在阁楼看了很久的星星,他想给妈妈写信,说些悄悄话,但是手腕的伤痕让他没办法拿笔,就放弃了。
墨色的天空繁星点点,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白榆趴在窗边的小桌上发呆,昏昏欲睡之际,阁楼窄门传来的声响让他瞬间清醒,鼻腔里钻入的熟悉味道让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紧绷的姿势,手腕处的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坐在位置上,连呼吸都忘记了,直到来人坐在他的小桌上,屈着两条长腿,他才作出一点反应。
“怎、怎么了?”白榆把双手从桌上拿下来,搭在腿间,细若蚊吟道:“还不睡觉吗?”
“手给我。”纪泱南说。
白榆呆滞地啊了声,仰起脸,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流了一整夜眼泪的后遗症,他的眼皮泛着明显的红肿,眼球被红血丝覆盖,乌黑纤长的睫毛无力地搭着,像是一团毫无生机的野草。
纪泱南不想跟他重复没有意义的话,微微弯腰拉过白榆的左手,可能是碰到了痛处,Omega压抑地闷哼一声。
掌心下的皮肤带着一种黏腻的湿热,纪泱南用指腹很轻地蹭了下,有起皮的粗糙感,他低下头,Omega白皙细瘦的手腕处浮着异常刺眼的红色勒痕,像是树根上错盘的茎。
被触碰的伤口有些疼,白榆咬着唇想抽回来,纪泱南却牢牢抓住他。
“今天怎么没抄教规了?”他明知故问。
白榆的手不经意间发抖,没有跟他解释,只顺着他的话说:“明天抄。”
坐在小桌上的纪泱南比白榆高了许多,他居高临下的盯着矮他一截的Omega,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关着怎么也跑不出来。
他用指尖来回摩挲着白榆那块被皮带捆出的勒痕,昨晚上做得太狠,现在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Omega一脸隐忍,细小的汗珠从他额角低落,纪泱南松开了他。
“痛吗?”
白榆整个身体都在抖,嘴唇都被咬得发白,却还忍着说了句:“不痛的。”
纪泱南没话讲,他的呼吸声很沉,白榆也不说话,两个人沉默很久,桌台上的煤油灯晃了几下,以为要熄了,灯芯却在火光微弱过后又燃起。
空气中的信息素肆意浮动,白榆的身体早在昨晚被浸透了,但他还是有些受不住这个气味,开口之际,手又被拉住,这次没有疼痛,传来的是意料之外的冰凉感。
纪泱南手里拿了个圆形的铁质盒子,小小的一个,白榆看不太清,只见Alpha用手指从里面扣了点东西出来,是膏状的,然后抹在自己受伤的手腕上。
白榆酸疼的眼睛瞬间又开始变得模糊,他吸了下鼻子,说:“真的不疼。”
纪泱南头也不抬,“那你刚刚就别叫。”
“我没有。”他习惯性地反驳。
Alpha的手指带着常年握枪的茧子,裹着清凉黏腻的药膏刮在他的皮肤上,但白榆真的没觉得疼,他疼的是纪泱南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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