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伤心。
他怕被纪泱南抛下。
“哪闻到的?”
白榆泪水在打转,手指往Alpha脖子上点了点。
腺体周围这一块格外容易沾上异性的气味。
纪泱南没有太大的感觉,他实话说道:“我见了乔帆宁。”
“少爷会跟他结婚吗?”
纪泱南皱起眉:“什么意思?”
“少爷不跟他结婚可以吗?”
白榆想说他跟泱南哥哥才是结过婚的关系,他那么小就给纪泱南做童养媳了,如果纪泱南以后跟别的Omega在一起,他好像没有办法接受。
他抵触自己的Alpha拥有别人,可教规上不是这么写的,他应该遵守教规才是。
但他发现做一个完完全全顺从的Omega很痛苦,他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Omega。
纪泱南从他颈后捏住他脖子,俩人贴得极近。
“你认为我会跟他结婚?谁告诉你的?纪廷望?”
白榆抿着唇摇头,他不回答,只是很用力地把纪泱南抱紧。
“白榆。”
“嗯。”
纪泱南告诉他:“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论是结婚还是孩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这种东西只会把人困住。”
就像冯韵雪,婚姻把她束缚在这栋房子里,而她也从没想过离开纪廷望,只能日复一日地在这里耗尽所有精力,把自己拖垮。
他现在没别的想法,联盟前线最近不太平,冯韵雪身子越来越差,他原定明年退伍很有可能要延迟,纪廷望是个不定时炸弹,他只要白榆安安心心呆在这里,等他回来就行。
怀里的人软绵绵一团,纪泱南发现他早就睡着了。
第二十九章 玩偶
快要五月,气温持续上升,白榆早上打扫完房间出了一身汗,他手里的掸子被突然冒出来的纪明卓夺了去,在空气里扬起一阵灰尘。
“咳咳,小少爷,太脏了,给我。”
纪明卓压根不会听他的,拿着掸子就去一楼敲悠悠的房间门,大声喊着:“悠悠你快出来,赶紧起来陪我玩。”
吵闹声太过刺耳,门框都被他撞得在晃,悠悠没过多会儿就从里面把门打开,她的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梳,一眼看到纪明卓,脸上的气怎么也盖不住,但好在纪明卓没看出来。
“你怎么这么会偷懒?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纪明卓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
悠悠克制地用手指梳着头发,说道:“我没偷懒,你等会儿,我梳个头。”
纪明卓眼珠一转,非要跟她进屋,掸子被他扔在一边,从门缝里挤进去。
“你头发好长,我要玩。”
悠悠咬着嘴巴,死命吸了口气,“我很快的,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我就要玩,你快点,不然我告诉我爸你不听话。”
他年纪小,但惯会威胁人,悠悠别无他法,只能把梳子给他,他手劲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扯得她头皮生疼。
根本不是在梳头,纯粹就是拿她玩,像家里随处可见的玩具一样。
这个认知让悠悠恨不得把他赶出去。
纪泱南一早去了军区医院,他需要在回军队前再做一次体检,而纪廷望带着安明江出了门,没有他们在的房子光线都格外清透,冯韵雪难得从楼上下来晒太阳。
苏叶从屋里拿了张躺椅出来,冯韵雪坐在上面时白榆正好在花圃里按照乔延说的方法给他的玫瑰苗锁水防晒。
他先是给玫瑰苗浇了足够的水,然后用废弃的衣物把根部盖住,袖管被卷着撩起,手腕上的伤痕这几天抹了药已经开始结痂,这会儿沾上了泥都不太看得出来,他蹲在泥地上,用力撑开手掌把玫瑰细长的枝干盖住。
“你在做什么?”
白榆转头,碰见侧躺在躺椅上的冯韵雪,阳光几乎要穿过她白得透明的皮肤,她微乎其微地眨了两下眼睛。
“夫人,我之前种错了,玫瑰一直不开花。”白榆说。
冯韵雪:“现在换法子?能开了?”
白榆心里没底,犹犹豫豫地点头:“应该可以。”
冯韵雪打了个哈欠,若有似无地笑:“行,月季我都看腻了,开了摘两朵放我屋里。”
她说话特别慢,再平常不过的话也会消耗掉她很大的精力,期间还会因为咳嗽而气喘吁吁,白榆担心她,从花圃里起来,可他身上脏不敢靠太近。
“夫人,晒一会儿就好了,回房间休息吧。”
苏叶在厨房就听见冯韵雪一连串的咳嗽声,连忙跑出来,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把冯韵雪搀起来。
“早知道不出来了,又该难受了。”苏叶懊恼起来,手掌底下,冯韵雪的手臂已经瘦弱到她一手都能抓住,她甚至害怕稍微用力就能把人弄碎。
冯韵雪说了句:“无聊死了。”
苏叶扶她上楼,“那等会儿叫少爷带您出去逛逛。”
“不麻烦他,我看会儿书。”
“好。”
白榆结束了对玫瑰苗新的栽培方法,去一楼的浴室洗手,他用指甲扣着掌心里的泥,在想这周得去趟教堂,他好像有好久没去过了。
浴室门边站了个人,气味比声音更早地传进他的身体里。
纪泱南率先开口:“走了。”
白榆蜷了蜷指尖,神情茫然道:“去哪里?”
纪泱南:“不去乔家了?”
白榆这下有反应了,吞着口水说道:“去……去的。”
他还以为纪泱南忘记这件事了,那天晚上Alpha答应他会带他去乔家,可后来第二天纪泱南就去联盟了,白榆也没主动提。
他跟着纪泱南走出浴室,中途想起来件重要的事。
“少爷,你等我一下。”
纪泱南看着他跑上楼,没多问,以为Omega是要去换衣服,毕竟脏兮兮的,结果没几分钟,人从楼梯上下来还是穿着刚刚那件衣服,甚至围裙都还没脱。
“可以了。”白榆喘着气说:“走吧。”
纪泱南垂眸道:“围裙。”
“什么?”白榆愣了下,随即脸红起来,连忙脱掉围裙,“对不起。”
他刚刚着急拿玩偶,忘记应该换身衣服了,不过没关系,时春不会嫌弃他。
在车上的时候,白榆很沉默,他不像以往那样缠着纪泱南说些话,只盯着车窗外发呆。
车内空气不流通,漂浮着信息素的味道,白榆咬着嘴巴,摸了下额角的汗,纪泱南在后视镜里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舒服?”
白榆摇头,“没,有点热。”
纪泱南说:“自己把窗户打开。”
“好。”
风吹散了Alpha的信息素,白榆感到一阵凉快,心口都舒坦了许多。
车子停在乔家大门口,白榆跟在纪泱南身后再一次走进了这套宅子。
太阳照着整个中庭的院子,配着那块小水池,以及周边蔓延一片的花草,像极了小花园。
白榆听见有人从大厅里说话,他稍稍往后退了一点,脸色有些白。
幸好走出来的是乔延。
他只穿了件白色的敞领衬衫,露着一片胸口,见到纪泱南表情差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纪泱南说:“乔伯伯不在。”
乔延:“是啊,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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