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很想你
他用信封包装好,阁楼玻璃窗外的太阳洒进来,照出白榆身周四处扬起的细小灰尘,他拿起那封信在上面写着纪泱南名字的位置轻吻,想把自己的无限思念跟爱意一起寄出去。
……
“让你写的信寄了吗?”
冯韵雪坐在床头,翻着手里的相册,相册很大,铺在腿上,她一页页翻,骨瘦嶙峋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看上去很温柔。
冯韵雪在他印象里一直都不算个温柔的人,她骄傲强势,但很善良。
“还没,下午就寄。”
“嗯,也不着急。”
她把手里的相册转了个角度给白榆看,上面都是纪泱南的照片,从婴儿时期到少年时期。
“小时候那么可爱。”冯韵雪叹道:“长大就不乖了。”
白榆对纪泱南的记忆是从十岁开始的,而Alpha那时候十二岁,因为生病身子瘦弱一点也不像同龄的Alpha,白榆曾经一度以为他年龄小,是弟弟。
“这个。”冯韵雪指着相册最角落里的一张照片,白榆垂下眼,眼皮陡然间都跳了下。
那是张黑白照,不同于别的照片,这一张上面是两个小孩儿,穿着一模一样的小西服,左侧的胸口上还都别了朵花,只可惜看不清颜色,白榆眼眶红红的,他没记错的话,那朵花是冯韵雪给他们别上的,是红色。
这张照片是小时候被买来冲喜,跟纪泱南拍的唯一一张合照。
照片里的他胆怯地抓着纪泱南的手,害怕面对镜头,泛黄的胶片甚至快模糊了他们两个的表情,他只看到Alpha板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却又像极了不耐烦。
白榆眨眨酸胀的眼睛,心想,好像这么小的小孩拍的怎么也算不上是结婚照,更没人会以为这就是张结婚照,他跟纪泱南的结婚照。
“还记得?”冯云雪有气无力地笑笑。
白榆闷闷地嗯了声。
窗外的蝉鸣声不绝于耳,白榆听见了汽车的鸣笛声,冯韵雪合上相册,“累了,我睡会儿。”
“好。”白榆扶她躺下,薄毯只浅浅盖着肚子,“您休息,我先出去。”
纪廷望回来了,白榆下楼正好看见安明江拿着手帕给他擦汗。
夏季Alpha的信息素会比平时浓郁,白榆一下子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鼻腔里闻不得除了纪泱南以外Alpha的信息素。
他默默地往后退,去准备午餐。
管家早晨从外面带了两条海鱼回来,他说要新鲜的才好吃让白榆处理,白榆没杀过鱼,刀片划过鱼肚,瞬间而来的血腥味让他难以遏制地呕了。
手上还有从鱼身上带下来的鳞片,他颤抖着想要洗干净,却被进厨房的安明江发现。
安明江不是第一次发现白榆会吐,上一次是在浴室,他看着Omega单薄布料底下清瘦又纤细的身子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回事?”
白榆咬着唇摇头:“没,鱼太腥了。”
“你没杀过鱼?海鱼的腥味哪有那么重?”
“对不起。”白榆跟他道歉,手还在抖,“我很快弄好。”
安明江手里是一串葡萄,准备洗了拿去给明卓吃,是纪廷望从联盟带回来的,这种特供葡萄圆润饱满,汁水也多,平时不太能吃到。
空气里逐渐飘荡起一股某种食物腐烂发霉的味道,安明江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你的信息素?为什么这么浓?”
白榆心一惊,连忙捂住腺体。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对不起,我一会儿用胶带把腺体贴住。”白榆说话有些结巴:“您先出去吧,这里脏。”
安明江拿着葡萄又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看向厨房里的白榆。
Omega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那把刀在手里快要拿不稳,从鱼身上留下的血顺着白榆苍白的指尖滴落。
他又吐了。
安明江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定在原地,纪明卓此刻从楼上跑下来,抱着他撒娇似的问:“爸爸回来了吗?”
安明江没搭理他,纪明卓不高兴了,开始耍赖,“怎么不理我,快说话呀!”
安明江难得跟他生气,戳着他的额头让他闭嘴。
“还叫,等家里有了新的Alpha,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纪明卓一个小孩子哪里听得懂这个话,“什么意思?家里不就两个Alpha吗?爸爸跟哥哥,还有谁,为什么家里会有新的Alpha啊?”
安明江却开始焦躁起来,白榆怀孕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压不下去。
那条鱼白榆没处理好,做得很腥,纪明卓吃不下,在饭桌上就喊着很难吃,他求着纪廷望说给家里换个厨子,他说贫民窟来的Omega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
“这么好的食材他都能做成这样,浪费死了。”
白榆生怕被责罚,好在纪廷望没多说什么。
吃过饭后,安明江躺在客厅的摇椅上吃葡萄,不知道在想什么,纪廷望可能是去了书房,他没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纪廷望明明那么厌恶贫民窟出身的Omega,为什么要留着白榆,是因为纪泱南吗?
纪泱南是他唯一的Alpha儿子,看上去跟白榆似乎有那么点感情。
他就这么在意纪泱南?
安明江葡萄也不吃了,他现在很心情不好,碰上悠悠,劈头盖脸就把人骂一顿,悠悠忍着他莫名其妙的指责,眼睛都红透。
“算了,你把那多余的葡萄洗洗给你家夫人送过去。”安明江说:“这么热的天,补充点维生素,别真出什么问题了。”
悠悠闷头说了句:“知道了。”
白榆的信在阁楼,他应该赶紧寄出去,但是自从处理了那条鱼之后总感觉的一身的鱼腥味,他光是呼吸都忍不住想吐。
实在受不了,头晕目眩,肚子也空空的,他就脱了衣服在阁楼的小床上睡了会儿。
很热,他又开始出汗,不安地做了好几个不连贯的梦,最后在冷汗中惊醒。
他捂着胸口,又摸摸肚子。
“没事……没事……”
他起床穿好衣服,拿了信准备下楼,然而阁楼的窄门却从外面被锁上了,他怎么都拉不开。
他奋力用肩膀去撞,破旧不堪的门看上去摇摇欲坠,从撞开的门缝里白榆看见了挂在外面的铁链。
白榆瞪大了眼睛,喊道:“放我出去!有人吗!”
他拼命敲打着木门,声嘶力竭地喊:“开门!放我出去。”
没有任何人回应,直到他喉咙都喊哑,脱力地倒在门边,外面才幽幽传来安明江的声音。
“我看你要fq了,这一周哪里都不要去,等结束我再放你出来。”
白榆站不起来,就那么跪在地上求他,“不是的,我没有,安先生,求你,放我出去……”
那封信飘到床边不起眼的角落里,白榆不停地想要找到出去的方法,他没有办法直接告诉安明江,他没有fq,他很可能只是怀孕了,他很难受,身上的鱼腥味迟迟不散,他不想被关在这里。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未卜880
看在我过节还勤劳更新的份上
求……求……求……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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