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是我的医生,收了我妈不少好处,你怎么会以为他只听你的。”纪泱南缓缓靠近他,刀尖一点点扎进他的皮肉,然后接着说:“你说我说的对吗?白承。”
纪廷望瞳孔在那刹那皱缩,索格刀直直捅进他的胸口,距离心脏只有两厘米。
鲜血染脏了纪泱南整只手,他嫌弃地甩了甩。
他把纪廷望拖进停在门口的军用汽车里,而住院区楼底的血被刚刚那名医生清理掉了。
......
晚餐的时候,纪明卓难得下了楼,纪廷望跟纪泱南都不在,他状态稍微好了点,甚至还跟悠悠说了会儿话,但悠悠并不是很想搭理他,她现在宁可包揽家里所有的活,洗碗期间,白榆主动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被她拒绝了。
“用不着。”
白榆站她身边,她的脸颊苍白清瘦,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他温吞地说:“不舒服的话就休息一下,洗碗很简单,我来就行。”
悠悠头都不抬,“说了不用。”
她像个执拗的小孩,双手被水泡得发白,厨房的窗户开了道浅浅的缝,有风从外面吹进来,悠悠突然问他:“外面在打仗,会打到联盟来吗?”
白榆愣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便安慰道:“不会的。”
边境战乱的事根本瞒不住,全联盟上下民众都知道,政府加大了征兵力度,大家参军的积极性很高,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战争带来的只有不详。
悠悠的父母就是在战争中去世的,失去双亲之后,她才被福利院收养。
“悠悠,别担心。”
悠悠把手里的碗放下,低着头说:“纪明卓会变成傻子吗?他现在连饭都要人喂。”
安明江总是让她去照顾纪明卓,很多时候她都不乐意,她讨厌这样照顾一个有时甚至会尿失禁的小孩,她很久没看书了,因为没有时间,夫人去世后的每一个夜里,她做完活都累得倒头就睡。
很讨厌,真的很讨厌这种日子。
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奴隶。
玻璃窗上淅淅沥沥地滴起了雨,白榆连忙将窗户关上,这两天夜里风大,没想到又开始下雨了,他想起时春来,教导所的小树林没有避雨的地方,这雨要是大起来,怀孕的时春该躲在哪里?
距离他去码头的日子还有两天,他得安安稳稳度过才行。
白榆越想越不安心,对悠悠说:“悠悠,剩下的我来收,你早点休息。”
安明江早就带着纪明卓回卧室,管家晚上也不会出门,晚上九点,客厅的灯已经关上,白榆从阁楼下来,从一楼的卫生间拿出雨伞,听着外面的风声呼啸,他推开窗的刹那雨水就拍打他的脸,他连忙关上,顾不得别的,他得立马去趟小树林。
从军属区到教导所这条路他很熟悉,但是夜里会有巡逻的士兵,他得避开,在出门之前,他还是把他的零钱带上了,以防万一需要用到,他统统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屋外开始电闪雷鸣,他轻手轻脚地踩着地板去开一楼的大门,天际忽然显现白光,雷声在他耳边炸开,门口惊现一道人影,白榆吓得呆滞在原地。
视力不清的时候,别的感观会格外敏感,熟悉的信息素气味开始丝丝缕缕往他鼻子里钻。
脑子瞬间僵了下,他半张着嘴,轻声道:“少爷......”
纪泱南的靴子上满是湿滑的雨水,他整个人背对着门外惨淡的闪电光,一步步走在地板上是像是从深渊里伸出獠牙的恶魔,白榆头一次对他的信息素感到害怕。
“我......我要出......”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泱南扣在怀里,手里的伞被夺走扔在楼梯的拐角,Alpha高挺的鼻尖在他裸露的脖颈处磨蹭,又湿又痒,他抖着手推开。
“放开我。”
纪泱南身上的味道太浓了,让他惶恐不安地感到战栗,他双手抵在Alpha胸口,死命挣扎,却逃离不了分毫,“让我出去,我要出去,放开我......别碰我。”
白榆带着哭腔哀求,纪泱南却分毫未动,只呢喃道:“去哪里?”
他边说边用牙齿撕咬白榆的肩膀,白榆在浓重到让他窒息的交融信息素里闻见了血腥气,他开始反咬,但Alpha显然对这点疼痛无动于衷,白榆的嘴被捂住,无法叫喊,眼泪滴进纪泱南紧闭的指缝里。
“我不是说过哪里都不准去吗?”
“唔——不——”
他听见胶带从皮肤上撕开的声音,他对这个太熟悉了,唇上的手掌变成了炙热的胶带,还带着水,不同于他平常用的,这种的粘性显然比他阁楼上的那卷要大得多。
“唔、唔唔——”
白榆双手被桎梏住,疯狂地挣扎,纪泱南直接将他一把扛起,脑子充血的那刻,裤兜里的纸钱跟银币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唔——”
眼泪逆流,他眼前开始晕眩,屋外的雷电自那天夜里凿开了他的身体,而他像是被埋进土里的种子,一夜之间连根拔起。
第四十七章 你要等我
雨越下越大,狂风几乎要把卧室的玻璃窗都掀翻。
白榆被纪泱南用皮带反手绑在身后,眼泪滑过的胶带死死粘在他唇上,一声声的呜咽跟叫喊掩藏在了窗外的电闪雷鸣下。
很痛。
Alpha的信息素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缠到窒息。
他从来没在纪泱南身上感受到过这样令人害怕以及绝望的信息素,他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被扎进了尖锐的针,他想要尖叫想要挣脱,可最后只能被拖进大雨淋湿的夜里。
躁动不安的腺体被纪泱南咬在嘴里时,白榆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胶带黏着皮肤被扯下,在Alpha贴近凑上来时他奋力抵抗,瘦削的脸几乎全部埋在枕头里。
这个动作显然惹怒了焦躁期的纪泱南,他被凿开了身体。
“我允许你躲了吗?”
白榆尝到了腥咸的眼泪,他咬着嘴唇,剧痛让他的身体不停颤抖。
“别碰我……”他不断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别碰我……”
他还是没有躲过这个带着浓郁血色的吻。
他又被标记了。
没有理智的Alpha信息素吞噬了他所有感官,白榆在这个雨夜痛苦地希望自己再也不要醒来。
清晨微弱的光线伴随着吵闹鸟鸣从卧室紧闭的窗帘下钻进来,白榆浑身赤裸地躺在混乱不堪的床上,纤长脆弱的脖子像是被人弄折了,毫无生气地歪在一边,浅色床单上是半干不干的血迹。
纪泱南解开了绑在他手腕上一夜的皮带,敞着宽阔的背影背对着他穿衣。
Alpha的后背有很漂亮的肌肉纹理,偶尔几处的疤痕并没有影响到整体的美感,白榆恍惚起来,眼睛干涩得眨一下都疼。
纪泱南扣上皮带,指腹摩擦过黑色皮具的边缘摸到了一点血,昨天的强效抑制剂副作用来得太快,经过一夜却也已经退得差不多,卧室里充斥着白榆的信息素,给了他极强的安抚。
他转过身,白榆伸在被子外白皙修长的小腿上满是手抓出的伤痕,看上去像是一具快要破碎的玩偶,他走上前替白榆把被子盖好,不过一个弯腰的距离,便看到了Omega赤红潮湿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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