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摸死对头的猫尾巴(42)

2025-09-24 评论

  迟书誉笑了:“谁跟你说我喜欢那个故人的,我对你一见钟情,不好吗?”

  不好!

  宋时衍气坏了,推开迟书誉想走,却被人揽得极紧:“都凑上来了,我才不松手。”

  不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迟书誉脸皮那么厚呢?

  这人力气又大,又不要脸,还受了伤,宋时衍窝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眼神和语言攻击。

  “我真要骂你了……”宋时衍盯着迟书誉的脸,“我真的……”

  受不了了。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呢,刚见几面就耍流氓,除了欺负人还有什么本事。

  他真的有点不开心了,眼皮下垂,盯着地板发呆,不想说话了。

  迟书誉抱了一会,抱得通体舒畅,舒服得不能再舒服,却意识到了不对。

  宋时衍的身子在发抖,他赶快松开了手,捧起了宋时衍的脸。

  竟然哭成了泪人!

  迟书誉心突然慌了,他拿起病床旁的纸给宋时衍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泪水糊在宋时衍清秀的脸上,落在了口罩上,滴不下来,是以他才没有察觉。

  这是哭了多久。

  迟书誉捧着他的脸,伸手要帮宋时衍解下口罩。

  宋时衍偏开头,仰了仰头,想把泪水憋回去,却又止不住,他说不出来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发着抖。

  幅度很小,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猫,连哭也不敢大声。

  “别哭啊宝贝,”迟书誉声音透着慌张,“我错了好不好,我错了,你别哭啊。我再也不随便抱你了,你……”

  他手忙脚乱地擦着人的眼泪,眼泪却越擦越多,擦不干净。

  宋时衍只是不说话,他不敢说话,他怕自己一说话,那哭腔止不住。

  “我错了,对不起宝贝儿,”迟书誉简直要被他哭心碎了,额头抵着宋时衍的额头,“怎么了,你别哭好不好,我心要碎了……”

  “那你下次,不要帮我挡。”宋时衍声音细如蚊蚋,很轻,鼻音却重得要命。

  居然是惦记这个,迟书誉的心要痛死掉了,他搂住宋时衍:“不行,我做不到。”

  “可是你帮我挡完了,我又不知道你伤得重不重,你又装,我那么笨。”宋时衍急迫地说,由于说的太急,泪进了喉咙里,狠狠地呛咳出声,“我和你没关系啊,你挡什么呢?”

  “没关系我也要挡,”迟书誉哄着他,表着白,“我说了,我对你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什么啊,宋时衍简直要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遇到相似的人就这么不矜持,动手动脚,脏死了。

  他这么一想,感觉自己被人占了极大的便宜,浑身都脏了起来,索性埋在迟书誉的怀里,嚎啕大哭。

  这是他重生以来哭得最惨最崩溃的一次,把迟书誉也给哭崩溃了。

  他虚虚揽着人,抱也不敢抱,松手也不敢松手,安慰也不敢安慰——毕竟他刚刚安慰完,这小青年哭得更厉害了。

  宋时衍就这么埋在了迟书誉怀里,哭得他病号服都湿透了。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宋时衍下意识回了头,一个优雅的中年女人,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一身x牌小洋裙,正捂着唇往病床的方向看。

  “哦,阿誉,我打扰到你了吗?”

  宋时衍脸蓦地红了,匆忙撤开身子,耳尖都红了彻底,匆匆忙忙要从病房跑出去,却被女人一把拉住了手。

 

 

第31章 

  宋时衍被拉住手,也不敢挣扎,睫毛微微颤抖,抿着唇不说话。

  女人打量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移动,眼角逐渐带上了揶揄的笑容:“怎么把人家弄哭了。”

  迟书誉神色无奈:“妈。”

  妈?

  这下不挣扎也得挣扎了,宋时衍抽开手,急慌慌地道了声:“阿姨。”转身就打算离开。

  谢织最了解自家儿子,当年因为性取向的事,迟兰川差点打断迟书誉的腿,扬言说迟书誉敢和宋家那孩子在一起就找人弄死那孩子。

  迟书誉那会年纪小,果然老实了很多,也不太和那孩子联系了。

  他们都以为迟书誉没这个想法了。

  谢织轻声道:“这就是宋家那孩子吗?”

  一句话,控住了两个人。迟书誉脸上的无奈瞬间减消,唯余冷漠,而宋时衍哑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迟书誉下床,条纹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却并不显苍白,“迟兰川现在管不了我,”他走上前,把宋时衍往病房一拉,护在自己身后,冷淡道,“你最好别告诉他。”

  迟书誉对宋时衍,比对自己的命都在意,以前无能为力保护不住他,现如今要是再护不住,那不成了笑话。

  谢织能听懂儿子话语中的威胁,现在迟兰川和迟书誉控股差不多,甚至因为迟兰川退居幕后,更多的董事偏向于支持迟书誉。

  真正闹起来,迟兰川和迟书誉对上,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就迟兰川那狗脾气,不让他管教迟书誉,他能把自己怄死。

  于是谢织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我一直是护着这孩子的啊。”

  父母年岁再长,长不过百年,子女的快乐福气,谢织向来是不干涉的。她递上一个保温杯,也不嫌儿子脾气大:“你怎么这么激动?”

  迟书誉不拿保温杯,攥着宋时衍的手用了力,宋时衍低低抽了一口凉气。迟书誉这才意识到自己用了劲,很快松开手,低头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只是红了一片,并无大碍。

  迟书誉:“抱歉。”

  他这边好声好气道完歉,接着就抬头,冷眸落到谢织脸上,道:“我激动,当然是因为宋时衍死了。”

  “我怕那老不死的犯浑,再给我弄死一个。”他的眼里带上了血气,蹙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宋时衍死了,最开心的不是您二老吗?”

  他这话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简直算得上迁怒了。

  宋时衍是自杀,也没什么别的人盼着他死,对迟书誉这副胡说八道的模样简直要无奈了,他扯了扯迟书誉的袖子,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谢织被迟书誉说懵了,她道:“小宋死了,怎么会呢?”

  “我也想知道,怎么会呢?”

  宋时衍开朗,乐观,坚强,甚至有点软弱。他难过了会自己一个人哭,明明眼睛那么红,被发现了还要开心地朝别人笑。

  他活得那么艰难,那么倔强,怎么会死呢?

  他那种努力藏着难过,都藏不住的笨拙的人,为什么就死死捂着一兜不开心,自己去死了呢?

  宋家的人,全都是杀人凶手,曾经欺负过阿衍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迟书誉不想承认,但是最压抑的那段时间,他想过把宋家的所有人都杀了,然后自己抵命。

  可是。可是。

  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

  有人用一个背影,就能把他拉回天堂。

  迟书誉回握住了一只手,安抚地用食指蹭宋时衍的手腕:“不过已经没事了,我性取向这个事,永远都改不了。”

  除非宋时衍变成女孩子,不然他永远都是迟兰川最厌恶的那种,恶心至极的人。

  而他甘之如饴。

  场面越来越不对,宋时衍却不能说什么——他既不是宋时衍的身份,也不是迟家的人,站在这里,光尴尬都来不及。

  他的手被包裹起来,迟书誉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一点一点。

  谢织明显没想到,自家儿子这么长时间的不正常都源于此,她皱了一下眉:“你爸没跟我说这些,我也不太关心你的感情事,是妈不好。”

  迟书誉对他们好不好没有半点兴趣,眼见得表情毫无变化,又要怼回去,宋时衍连忙接住谢织手里的保温杯。

  他一只手被握着,另一只手扭不开保温杯,求救似的往迟书誉的侧脸看。

  刚要开口,迟书誉就松开他的手,接过保温杯拧开,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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