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摸死对头的猫尾巴(57)

2025-09-24 评论

  重点明明是前半句,这人怎么回事,几个月不见,抓重点的本事长了不少。

  这回算是轮到宋时衍别扭了。

  论在乎,他当然在乎迟书誉。

  迟书誉这人除了老和他抢年级第一,有什么都憋着不说之外,对宋时衍是一等一的好,宋时衍当然希望他开心快乐,好好活着。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别的什么。

  毕竟铲屎官好好活着,小鱼才能一直快活。

  他沉默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需要说点什么,打着哈哈道:“人道主义关怀嘛。”

  好一个人道主义关怀。

  迟书誉正要说说话,余光中看见了宋北川和周琼。

  他们化着精致的妆容,光鲜亮丽地朝着迟书誉走了过来。

  “迟先生能光临,蓬荜生辉啊。”没等迟书誉表态,宋北川就率先伸出手,想要同他握手。

  迟书誉并不给他面子,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拿宋时衍的遗物,对虚与委蛇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略微向后退了退,冷漠道:“停水岸没您糟蹋,恐怕更加生辉。”

  他赚着人家的钱,还丝毫不给面子。

  宋北川的脸色变了变,却不敢发怒。

  周琼不知道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比他更加激动,眼里的不满藏都藏不住:“你什么意思?”

  迟书誉拉着宋时衍往后退了半步,拇指摩挲了一下左手的表盘。

  看都不看周琼,仿佛这人只是空气。

  笑话,宋北川他都不放在眼里,周琼这个小三上位的女人,他更看不上。

  周琼的火气扑了个空,宋北川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说话。

  她却忍不住,只好把气撒到一旁的宋时衍身上:“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连我结婚,你都不肯给我安生吗?”

  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宋时衍本来在一旁看戏,这下却不能置身事外了。

  他理了理西装的袖子,慢吞吞抬起头,仗着有迟书誉护着,笑了起来:“怎么会呢,周阿姨,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么些年,周琼一直对陈雅如心有芥蒂,她厌恶宋时衍,同样也厌恶和宋时衍长相极为相似的他。

  周琼并不理会宋时衍的好声好气,直截了当地说:“你到底是谁,你和宋时衍有什么关系?”

  宋时衍笑意更浓,他招架不住迟书誉,却不代表他不会装:“周阿姨,我不认识什么宋时衍。”

  他的话语那么冷静那么陌生,周琼却感觉那双眼睛熟悉得很。

  中年女人穿着拖地的婚纱,胸口的红玫瑰娇艳如火,她的心口却泛起了无端的慌张,仿佛见鬼一样后退了两步。

  明明是她盛气凌人,现在却好像宋时衍欺负她了一般。

  “周阿姨。”宋时衍朝着迟书誉身后躲了躲,他实在无奈,“我真的不认识您说的宋时衍。”

  别人怎么指责迟书誉都行,他懒得理会这些。

  但是当着他的面欺负宋时衍,不行。

  迟书誉挡在宋时衍面前,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带上嘲讽:

  “我只是带了一个替身过来罢了,您便如此心虚,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宋时衍不清楚这些人际关系,迟书誉从小混到大的,还能不清楚吗?

  宋时衍存在一天,就要和宋时林分一份的家产。宋北川再不是东西,宋时衍终究都是他血脉相连的亲生孩子。

  而和宋时衍走得最近,最容易换掉他的药的,周琼算一个。

  “……”周琼的脸色终于变了,“你在胡说什么?”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瞳孔里尽是惊慌失措。

  宋时衍一开始还没听懂,他不懂周琼对自己没由来的恶意。

  现在看来,分明是恐惧和心虚。

  宋时衍早就死了,被她害死了,现如今一个和他长得极为相似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她当然应该害怕。

  他慢慢反应了过来,一切的疑问此刻都有了结果。

  周琼换掉了他的药。

  所以第一次见面,周琼就过来问他和陈雅如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其实不是陈雅如,是他和宋时衍有什么关系。

  宋时衍微微发起了抖,他并不想和宋时林争什么,也不想干预宋北川和周琼的生活,只是自己一个人努力地生活着,这都不被允许吗?

  迟书誉心里有了数,他手头还没有证据,并不能直接定周琼的罪。

  他的阿衍很聪明,明显反应了过来,有点发抖。

  迟书誉握着他的手,安抚一般地用食指摩挲了片刻,语气不明:“我先失陪了。”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周琼却不肯。

  “你什么意思?”她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害宋时衍?”

  她的声音略有些大了,本来热闹的宴会厅突然安静了一瞬,不少视线朝着他们的方向投射了过来。

 

 

第43章 

  那么多人等着看热闹,宋北川嫌丢人,拉着穿婚纱的周琼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对迟书誉连连抱歉。

  看热闹的大多是看宋北川的热闹,还没什么人敢看迟书誉的热闹,见宋北川离开,众人也纷纷挪开了视线。

  上流社会各种宴会,本质上是为了人际交往。

  经过周琼这么一喊,大部分人都意识到迟书誉也来了。

  “我带你去逛逛别的,怎么样。”迟书誉眼见得不少人围了过来,实在懒得客套,低头给宋时衍提建议,想把他哄走。

  宋时衍不明所以:“我们不等着去宋家吗?”

  迟书誉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就这么一犹豫,两个人就被团团围住了。

  宋时衍还没反应过来,迟书誉心说不好,认命地从一侧端起一杯香槟,举了起来。

  宋时衍跟着迟书誉的动作看过去,看到了一堆人。

  好,他懂了。

  宋时衍连最普通的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遑论上流社会的虚与委蛇,他眨眨眼,决定临阵脱逃。

  他从迟书誉的口袋里摸走他的手机,朝他微笑:“既然迟总这么忙,我先不打搅了。”

  迟书誉还没来得及拽住他,这人就如脱兔一般溜了出去,只留下迟书誉一个人。

  他才不要和迟书誉一起应酬呢。

  宋时衍一边想,一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他好久没碰手机了,都有些生疏。

  迟书誉的手机款式并不新,和宋时衍高三时候用的是同款,只不过宋时衍的手机是白的,迟书誉这款是黑的。

  连手机都要用一样的,你幼不幼稚啊迟书誉。

  宋时衍腹诽一阵,他找的这个座位很高,宋时衍的脚够不着地,腿在半空中晃悠来晃悠去,认认真真地摆弄着迟书誉的手机。

  迟书誉的手机密码,宋时衍都不用猜,就冲迟书誉平日的作风,肯定是他生日。

  他洋洋得意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手机却没解锁,显示输入错误。

  居然不是他生日吗,宋时衍有些失落,对这手机没了兴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等迟书誉应酬完毕。

  现在时间已经是八点了,离糖的有效期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

  宋北川可真能磨蹭,都八点了婚礼还不结束。这糖的有效期越来越短,要是直接变成猫了,那就真完蛋了。

  桌子上甜点糖果一盘跟着一盘,宋时衍偷偷摸了吃掉,桌上很快多了一小堆糖纸。

  他吃的牙疼,又打开手机,不信邪一般随便输入了几串数字,没一串对的。

  真无聊,他想。

  身后笼罩下一片阴影,迟书誉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他弯腰笼罩住宋时衍的身子,拿过手机:“笨蛋,这密码最低六位,你怎么才输四位?”

  宋时衍顺着椅子转过身,唇不小心擦到迟书誉的下巴。

  他捂着脸颊泪眼汪汪:“我猜不到嘛。”

  迟书誉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擦过自己的脸,他打开手机,道:“你输两遍不就好了?”

  对哦,宋时衍抢过手机,输了两遍自己的生日,真的打开了。

  一划开锁屏,宋时衍就看到了一张自己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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