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装了(65)

2025-09-25 评论

  他往笔筒里望了一眼,挑出几根软炭笔,偏过头看身旁的南辛,“断了好多,怎么办?”

  比起之前,南辛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了些。此时垂着头,两边的刘海就落下来,掩住几分眉眼,只露出来轻抿的嘴唇,“再削就好了。”

  叙郃轻声嗯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没事,”南辛摇摇头,“我自己来吧。”很快说完嘴又闭上,却只是呆站在原地半天没动作。

  叙郃默不作声地观察他的神情。从发丝间透出的眉眼来看,呆滞的,没什么目的地看着桌面,叫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叙郃知道,南辛听到了。

  听到了,所以笔掉了。他伸出手撩南辛的头发,刘海挽到耳后,露出光洁的侧脸。他心里发软,拿起削笔刀语气也轻:“我来吧。”

  南辛闻声转头,慢吞吞地。他看着叙郃低垂着眉眼,专注地给自己削笔。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就是刚刚,alpha的手环好端端地戴在腕上。

  叙郃的易感期是不是快结束了?

  已经第六天了,上次是七天。嗯,那很快了。他指尖攥着桌角,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盯着黑色的皮质手环看了好半晌,他才慢慢地开口,语气艰涩:“叙郃,你是不是不需要信息素了?”

  “嗯?”

  叙郃顺着他的目光,很快把手环取下来,心里把周思邈骂了无数遍,嘴里只是轻声答,说没有。

  南辛没再说话。

  叙郃抬起眼看他。他坐在椅子上,南辛站在桌边。他想了会儿,随便把手环放桌上,胳膊环抱住南辛的腰。嘴唇隔着柔软的布料,贴在他平坦的小腹,语气软:“我需要你,南辛。”

  南辛的手指把桌角攥紧。

  过了会儿,他才松开手,掌心放在叙郃头发上,抚着alpha柔软的发丝。心也软下来,微凉的指尖贴着alpha的后颈,感受腺体的温度。

  有点儿痒,弄得叙郃嗓子发紧。

  他需要南辛,这句话没错。他离不开南辛,他爱他爱得要命。叙郃默然将脸贴得更紧,爱的话几乎就要这样说出口,但还是抑在了口齿间。

  他眼神发暗,张嘴一口咬在南辛的侧腰上,隔着衣服碾磨齿间的肉。

  还不到时候,南辛不爱他。南辛爱的另有其人,他爱的是漂亮得发光的蝴蝶,明明鳞粉能把人的手毒烂,但他的小美人鱼单纯善良,一无所知,深爱着周厌允。

  他还想问,问他是不是听到了。听到了还爱吗。但最后叙郃什么都没问,只是发狠地咬南辛腰侧的肉。

  爱是嫉妒,他只能统统吞下去。

  叙郃心里装着事儿,下嘴自然没轻没重。南辛吃了痛,掌心贴着alpha的鬓角揉过去,薅着叙郃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咬我做什么,你是狗吗?”

  叙郃顺着力道,乖驯地仰头望向他。

  倒是真有几分小狗模样。南辛无言,腰侧被咬过的部位开始发酸,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留印儿了。还有点发烫,热意渐渐蔓上他的胸口,直灌喉咙。

  南辛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拍他肩膀,嗓子被烧哑了,“我去洗澡。”

  叙郃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衣服进浴室,直到浴室传来水声,他才闭上眼睛倒在椅背上。

  他在南辛的卧室住了太多天,所以熟悉得不行。熟悉到他能轻而易举描绘出花洒水流的形状,是如何淌过躯体,最后顺着地板流进下水口。

  水声停了。南辛在抹沐浴露。

  沐浴露是什么香味的他也知道,他们最近都是用的同一种。水又打开了,白色的泡沫被冲掉。泡沫白还是皮肉白?他躺在椅子上漫无边际地想。

  今天南辛洗澡好像格外慢。

  叙郃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但今晚会不会睡得很早?他一边想一边站起身,走出卧室进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糕,点上蜡烛端回房里。

  南辛还没出来。他把灯按灭,烛光落在他脸上。

  时钟又走了一会儿。南辛出来的时候,屋里暗着,只剩下蜡烛的光和蜡烛前的叙郃。

  他擦头发的动作停了,顿在原地,“这是干什么……”

  向来冷脸冷心的alpha闻声偏过头,露出一个笑,被光打得暖融融的,“预告,生日快乐。”

  时针根本没到零点。

  “没到生日。”南辛把毛巾放下,垂着眼走到桌前,装作若无其事地拉开抽屉拿吹风。

  叙郃拉住他的手,“所以说预告嘛。”

  语气简直像撒娇。南辛被拉住的手没动,他依旧没看叙郃。他不敢看叙郃,只是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生日?”

  叙郃笑了一下,亲他的手背,语气很轻松,“这是什么很难知道的事情吗?”

  是啊。这当然不难知道。他想问的是叙郃你为什么会记得,又为什么会准备?易感期的alpha原来也聪明,易感期的叙郃最会爱人。

  他注视着桌上的蛋糕,很熟悉的样子。哦,原来是他刚进北野林不久吃到的那款黑森林。他记得很难买到,是南挽青带他吃过的那种。

  南辛伸出手指,挖了一块奶油放嘴里,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叙郃歪头看他,“好吃吗……”

  话音戛然而止。南辛弯下腰吻住他,舌头搅进去。好吃吗?自己尝。

  叙郃眼睛睁大,罕见地愣住了。

  omega的吻技很烂,烂得令人发指。舌头钻进去也不知道怎么做,呼吸也乱。洗完的头发也还没吹干,发梢的水滴下来,落在他额头上。

  南辛的眼睛像是被雾蒙了一层,仿佛还呆在那个热气升腾的浴室里。他缓慢地掀开眼皮,无畏地对上他的蓝眼睛。

  他在心里冷静地数,明天是第七天。

  易感期一结束,alpha又会恢复那副冷面孔。到那时候,现在自己吻住的嘴里只会说出骂人的话,又或者是嘲讽。说南辛你真是贱,问他是不是又想爬他的床。

  但是谁在乎。南辛好像很冷静,他想,易感期的叙郃和平时的叙郃才不是一个人。

  明天是他生日。等明天一结束,叙郃要骂他贱也无所谓,他只想吻他,现在。算得上是他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吗。

  吻是樱桃酒味。

  叙郃慢慢闭上眼,嘴上却亲得凶猛。他手指插进南辛湿润的发,心里止不住想,爱我吧,南辛。爱我吧。

  ***

  第二天,南辛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

  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黑森林蛋糕。雨后天晴,阳光从纱帘透进来。他从床上坐起身,垂眼看叙郃还在睡,打算拿着手机走出卧室。

  刚有动作,后面就开始疼。

  他小声吸了口气,挪着腿刚想下床,手就被人牵住了,“去哪儿?”

  叙郃的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昨晚的记忆瞬间回颅,南辛红着耳朵假装镇定,“接个电话。”

  “就在这儿接。”

  叙郃说完,把脸贴在南辛的手背,蹭了蹭闭上眼假寐。

  南辛轻轻啊了一声,然后说好。

  手机刚放到耳边,就听到陈六六中气十足的声音:“南辛,生日快乐!”

  南辛笑得腼腆,“谢谢。”

  早上的屋里安静得不行,叙郃当然也听到了。他撑起胳膊,立起身来亲了一口南辛的侧脸,贴着耳朵小声又说了句生日快乐。

  南辛的脸红得更厉害。

  他伸出手,把叙郃的脸推开。偏过头去,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胸口。电话里面陈六六还在滔滔不绝:“南辛,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我们一起去喝酒吧!”

  “我没什么安排,”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叙郃,“但是……”

  但是叙郃在易感期,他得陪着他。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体可能也不太能喝……

  “但是什么!”陈六六叫了一声,“难不成你居然今年的生日不打算和我过!”

  自从上大学以来,南辛每一年的生日都是陈六六一手张罗的。他没法说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嗫嚅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叙郃在易感期”。

  “叙郃易感期?你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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