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120)

2025-09-25 评论

  众人震惊地看他,太不要脸了。

  李飞想了想,想起他爸车里放得歌,报到:“beyond。”

  默默卡了一下,想到曹知知初中常常给她念叨的:“告五人。”

  卷毛:“五月天。”

  谢忱:“五条人。”

  跟五干上了是吧!

  谢天打破队形:“假假条。”

  杨今予:“枪花。”

  又卡在了闫肃这儿,这回他是真说不出来了,顿了一下,默认投降。

  闫肃不能喝酒这事儿,曹知知和杨今予都知道,曹知知下意识就要说点什么,想帮忙拦一下。

  一抬头,对上杨今予不咸不淡的目光。

  仿佛威胁一般。

  她也摸不准杨今予是个什么意思。

  “喝吧,哈哈。”陈兴起哄。

  谢忱主动给闫肃倒了酒,也是很匪夷所思的举动了。

  酒推到闫肃眼前,谢忱大有挑衅的意思:“来,还是第一次跟学霸喝,新鲜。”

  说到这份上,不喝也不行,闫肃确定杨今予是不打算管他了。

  他垂下眼帘,端起酒杯赌气似的,灌了一大口。

  杨今予听到闫肃吞咽的动静,心里无端颤了颤,但还是强行忍住了,逼迫自己不要理。

  接下来的牌面,有人欢喜有人忧。

  闫肃又被灌了不少,可杨今予预想的解气却没有到来。听着闫肃一杯接一杯,玻璃杯触碰桌面的声音愈发沉重。

  杨今予变得沉默。

  他他以为这样变相的欺负在闫肃身上,自己心里堵着的那团不愉快,就会烟消云散。

  可,却怎么也愉快不起来。

  甚至还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像忽然被拆了一块肉,空荡荡地,疼起来。

  平时自己欺负就算了,还默许别人也欺负。

  他对闫肃那点心思,本来就够见不得人的,又凭什么就要对人用‘欺负’二字了呢?

  他算老几啊。

  闫肃还那么老实巴交的,不懂拒绝。

  傻子。

  傻子一个。

  最后一杯的时候,杨今予突然抬手,从闫肃嘴巴里夺了酒杯下来。众目睽睽下,就着闫肃的喝过的印记,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闫肃眼神都快睁不开了,迷离地转头找他,睫毛下一片红晕。

  “行了,不玩了。”杨今予搁下酒杯发话,让闫肃倚在了自己身上。

  陈兴看了看时间点,也确实不早了。

  一行人都喝得七零八落,十分尽兴。

  俩女孩好一些,玩游戏一直没怎么输,输也有男生挡酒。

  大家这个状态打车不安全,谢天打电话叫车,让他家的司机过来送人。司机来得很快,两辆车,谢天把曹知知和默默扶上去,自己也坐了上去。

  谢天对杨今予说:“来,大班长给我吧,我一块送烟袋桥去。”

  杨今予趁醉,强硬道:“不。”

  “那他怎么办?”谢天迷茫了。

  曹知知突然探头,把谢天拉进车里。

  她扒着车窗对杨今予眨眨眼:“同桌,闫肃这样子不能回家,他家不让喝酒,你把他带你家吧。”

  这话说得很大声,就跟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一样。

  其余人上了另一辆车,谢忱不太愿意上那个‘家’里的车,站外面没动。

  谢天了然:“那行,你们打车,注意安全啊。”

  两辆车缓缓驶入车道,走远后,谢忱拍拍昏沉的脑子,“操”了一句:“杨今予,你真行。”

  “不爽?”

  “真打算把这傻......带回去了是吧。”

  念在闫肃还有一些残存的意识,谢忱没把那个词说出来。

  杨今予对着谢忱的虚影儿瞥过去:“不然呢,去你家?”

  谢忱嫌恶地站远了。

  两个人几乎是滚进家门的。

  杨今予半坐在玄关柜子上换鞋,闫肃则是直接坐到了地上。估计大脑已经没什么思考能力了,换鞋全靠肌肉记忆,还精准地出了他的那双。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还是好,换好鞋是他率先站起来,又把杨今予扶起来。

  两个人踉踉跄跄跌进沙发。

  一窝进柔软的沙发,眼皮就开始打架。在杨今予就要以为自己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胳膊被人扒了一下。

  “嗯?”他半睁眼看过去。

  闫肃已经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坐起来了,大着舌头问:“你今天不开心。”

  这是一个陈述句。

  杨今予借着闫肃胳膊,撑了一下,也坐起来:“挺开心的,首演成功。”

  “撒谎。”闫肃说。

  “哦,爱信不信。”杨今予又闷头倒了下去。

  闫肃抓起他的手腕,费了好大劲往上拉,自己都快要歪倒了,才把杨今予拽直。

  “别拽我,我想躺着!”

  杨今予语气不好,甩掉对方的手。

  又一次这么莫名其妙吼人,杨今予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就是“糟了”。

  控制住,别这个时候。

  犯过一次的错千万别再犯了。

  他不自然地看过去,看到闫肃晕红的眼尾动了动,里面好像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那个,我不是冲你。”杨今予找补道。

  “嗯。”闫肃点点头。

  虽然他现在眼冒金星,还是很执着问问题:“在KTV,为什么不理我。”

  杨今予顿了半晌,自嘲地笑笑:“我哪敢。”

  闫肃自言自语嘟囔:“你怎么不敢。”

  闫肃又问:“你怎么没叫,我?他们都带人了,你怎么......没带。”

  混乱的语序里,夹杂着不甘。

  杨今予正眼瞧他,还不爽上了?

  他还不爽呢。

  一股强大的怨气油然而生,杨今予听到自己反问:“我给你打电话,一个女的接的,什么意思?”

  “嗯?你给我打电话了?”闫肃茫然了。

  “你自己看通话记录。”

  闫肃艰难地掏出手机,解锁划了三遍,手指才按对地方。

  解开锁一翻,还真是。

  大班长纳闷:“我不知道。”

  但即使酒精占据了大量的思考,闫肃还是没忘记捕捉到敏感的信息,杨今予在质问他,一个女生,什么意思。

  “你......”闫肃有点懵,又有点不可置信。

  半晌,他被一股无形的冲动占据全部理智,问出了一个大概是疯了的胡话:“你在吃醋吗?”

  “我。”杨今予先是一僵,随后趾高气扬瞪过去。

  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难以置信。

  两个人本就没了坐相,又经方才一番拉扯,距离近乎暧昧。

  以至于杨今予看向闫肃时,好像再往前一寸,就要鼻尖对上鼻尖。这个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

  但闫肃没躲,就这么稀里糊涂,接受了他的视线。

  太近了,杨今予感觉脸上痒痒的,是闫肃喷薄出滚烫的呼吸。

  他一时间愣了神。

  想躲,又不想躲。

  他下意识耷拉下眼皮,那发烫的视线,最终滑到了对方的唇边。

  焦点落在温润的唇瓣,再别不开眼。

  四目相对间鼻息可闻,酒气旖旎,空气仿佛凝滞住了。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十几岁最是张狂,敢说天地不仁,敢骂万物营苟。唯独不敢将心悦之人,宣之于口。

  杨今予猛地推开闫肃。

  他把人推倒进沙发软垫里,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原地转了两圈,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他突然蹲下去,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将头埋进了膝盖。

  闫肃被推得一头雾水。

  “杨今予?”

  杨今予没动静,只有肩膀隐隐颤栗着。

  闫肃愣了一下,突然从沙发里弹起来,忙不迭蹲到地面去,可以说几乎是扑过去的。

  他一把攥起杨今予的胳膊,用力把他的手腕,从脸下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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