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269)

2025-09-25 评论

  杨今予作势要咬,闫肃忙抽回手笑:“马上洗完了,等我。”

  从厨房到客厅总共就几步远,两个人愣是花了好几分钟才走回去。

  杨今予像个树袋熊似的趴在闫肃背上,闫肃也不恼,走出去一步便回头亲一下,一路黏黏糊糊亲回了沙发。

  沙发是个好地方。

  闫肃借势把杨今予放了上去,自己也被杨今予半拉半拽,单膝跪倒在杨今予身侧。

  他俯视杨今予。

  酩酊的缘故,杨今予在自己染了酒色的目光中,变得格外旖旎。

  他想自己确实是醉了,才会有这样一瞬间,想欺负一下这样的杨今予……想从杨今予脸上看到更多不一样的表情,看到更多只有他能看的东西。

  闫肃忽然俯身,亲吻杨今予的耳朵。

  他知道杨今予的耳朵是全身上下最敏感最宝贵的部位,他就是故意的。

  杨今予果真一激灵:“!”

  “闫sir,别碰我耳朵......”杨今予不受控制地仰了下脖子,痒得不行。

  闫肃猜测自己好像是找对了开关,一时有些新鲜。他不仅没停,还变本加厉,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

  杨今予放在他后背的手指骤然蜷缩。

  闫肃听到杨今予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短促奇异的轻声,转瞬即逝,美妙的不真实。

  像是猫在睡梦中的呓语,轻盈不可捕捉。

  “别玩了。”杨今予发出没什么威慑力的警告。

  但他自己也惊讶,闫肃一片温热的触碰并没有让他反感,他的皮肤反馈到心脏的感觉,甚至是有些酥酥麻麻的......陌生的绮意。

  杨今予本能的偏头,想躲避这种身体里呼之欲出的迎合。

  可偏偏正是这样的动作,闫肃足以看清他耳朵后面全部的伤疤。

  那些伤疤很旧了,藏在修饰得很好的纹身后,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受过伤。

  闫肃吻了一下那大片向日葵,低声问:“还疼吗?”

  杨今予被吻得恍惚。

  疼吗?

  自然是不疼了,世界上任何伤疤总有愈合的时候,他可以用纹身永久遮盖雷雨夜里孤立无援的小孩,也可以用药物永久控制生在神殿里孤僻怪异的疯子。

  治愈,就是重塑的过程。

  现在暴露在闫肃面前的,是最不加掩饰、坦坦荡荡的杨今予。

  “丑吗?”杨今予突然问。

  闫肃不喜欢杨今予这样说,惩罚性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一直都不丑。”

  杨今予提了提嘴角:“反正我也看不到。”

  “如果你能看到,就知道有多漂亮。”

  闫肃的指腹轻轻擦过杨今予耳后的大片金黄色,指尖过处,杨今予不得不瑟缩脖子,来缓解这无处安放的奇妙心情。

  “别摸了......闫唔......”

  杨今予的声音还没落地,嘴巴便突然被堵住,没有叫出的名字被闫肃吃了进去。

  杨今予能嗅到闫肃身上开始有浓浓的酒气,流转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挥之不散。

  这款起泡酒,后劲大,算来现在正是酒精挥发最浓烈的时间。

  杨今予不知道闫肃是怎么选到这款酒的,怕不是又被乐队哪个没安好心的给坑了,喝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吗?

  到底知不知道这款酒还有另外一个别称,叫失身派对。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闫肃眼看马上就要变身......

  闫格格驾到,通通闪开!

  闫肃压着杨今予吻了没一会儿,目光已经愈发混乱,看向杨今予的瞳孔不再聚焦。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陪杨今予逛超市时穿得那件,严丝合缝的拉链系到脖子根,明明是矜持整齐的男人,此时却让人觉得凌乱不堪。

  杨今予被暧昧的呼吸包围,闫肃的嗓音染上不自知的混乱。

  “我爱你,杨今予。”

  闫肃将手指没进杨今予发端,似乎是找了几处穴位,指尖逐渐发力,在杨今予头顶按了几下。

  杨今予一瞬间感到迷惑:“你是在拿我练九阴白骨爪吗?”

  闫肃眼底是含情脉脉,说出来的话却实在煞风景:“头部护理按摩,可以纾解用脑过度。”

  “?”

  杨今予眉头都要皱成一个川字。

  谁能告诉他,上一秒气氛已经暧昧到可以去卧室的地步,下一秒怎么会直接变成医学现场......

  他都被撩起来了,闫肃跟他说这个???

  丫的。

  闫肃手上的动作不停,居然按得像模像样:“按这里疼吗?疼的话,说明最近你熬夜了。”

  “你别说话了。”杨今予一言难尽。

  求求,是再多说一句都要萎了的地步。

  杨今予觉得自己必须把话题带回风月场,他抬手抓住闫肃手腕:“停。”

  闫肃茫然的眨了眨眼:“穴位不舒服吗?”

  “不舒服。”杨今予无情道。

  闫肃忙问:“是哪里,我看看。”

  说着他就要继续去拨弄杨今予的头发,杨今予咬牙切齿,心一横,将闫肃的手移动了下去,按在了某处。

  “这里。”

  都怪闫肃。

  他其实并没有做好什么与男朋友更进一步的准备,让身体接受负距离什么的,迈出第一步不是很容易。

  杨今予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世英名,还需要主动要求闫肃来做。

  离谱。

  闫肃愣了几秒钟,感受到自己手掌触摸到的弧度,陡然缩了缩手。

  杨今予勾上闫肃的脖子,问他:“怎么了,不敢?刚才不是还很勇。”

  闫肃脸上酒色翻涌,似是试图用理智打败酒精,但最终还是败了。他语气凌乱:“杨......杨今予,你是说我今天就可以......真的吗?”

  “假的。”杨今予被气出冷笑。

  “我当真。”闫肃重重喘了口气,骤然俯身,吻住了杨今予血气上涌的眼睛。

  在闫肃吻下来那一刻,杨今予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奇妙的怀疑。

  闫肃这是真醉还是假醉?

  怎么还选择性失控呢,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他当真。

  嗯......

  在他走神的那一秒里,杨今予感觉自己睡衣被趁虚而入,腰间贴上了一只燥热的手掌。

  算了,都已经到这个份上,再想别的就不礼貌了。

  他的手紧紧拥住闫肃宽厚的脊背,亲吻闫肃的脖颈。

  闫肃晃晃悠悠撑起身体,一手揽过杨今予腰身,低哑的酒色滚过喉咙:“回卧室吗。”

  但闫格格的第二人格并不需要等到杨今予的回答,便霸道的将人托起,抱了起来。

  杨今予有些庆幸闫肃不太清醒,否则这样的进展,两个人都会难为情的要死。

  卧室只开了夜灯,昏黄影绰,视线并不能看得真切。

  杨今予被放进柔软的大床,他见闫肃深邃的瞳孔里有一只小小的自己,有且只有自己。

  闫肃目色混乱,把他包围在自己的臂弯,低低喘了口粗气。

  一些出于爱意的本能,呼之欲出。

  杨今予不免有些紧张,后悔自己没有同闫肃一样,先给自己灌个大醉,可以把一切抛之脑后。

  但他同时也有些庆幸,好在自己清醒,可以清晰的铭记,闫肃带给他的一切。

  “我......”闫肃即使是醉成这个样子,还是强迫自己清醒了一秒,用这一秒释放自己的温柔。

  他轻轻摸过杨今予的脸,动作顿住:“不太会。”

  杨今予稍微偏头,无法直视闫肃眼睛里灼灼的滚烫:“难道我就会吗。按你的想法......就行。”

  闫肃喉结咽动,酒精与妄念在他体内撕扯,将他的理智彻底粉碎。

  “好。”

  狸花猫喜欢昼伏夜出,有段时间,它总穿梭在烟袋桥的屋脊,挨家挨户巡视自己的领地。

  它的身影敏捷而单薄,所过之处,会带起一阵翩然轻风。

  从前烟袋桥的人爱在窗棂上挂风铃,狸花猫的爪子不安生,总是探出粉嫩的肉垫,去捉弄长长的风铃引线。风铃不堪其扰,发出一连串清脆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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