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尔才不是一群不能吃苦的废物。
帝国军校的学生,甚至教官都疑惑不解。
宋迟?
代表艾比尔?
和教官打架?
教官是知道宋迟的,中途转学,之前文化课不行,但是一个月时间就追了上去,体术训练很刻苦,各个方面天赋就算放在帝国军校也是当仁不让的存在,但是他并没有问过宋迟的家庭情况。
事实上,帝国军校的教育准则就是独立。
你和你的家庭无关!
你能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你自己取得的。
而不是你的父母替你得到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在帝国军校的宣誓礼堂里,最高处篆刻的名言就是:
“夫君子之教,岂若栖牛之荐哉?”
意思是有教无类。
所以帝国军校的家伙从来没问过宋迟的家室。
现在帝国军校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所以时怀白的意思是:宋迟之前竟然是艾比尔的学生。
艾比尔的学生也很懵逼:
“他们都不知道宋迟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吗?”
好歹是F2啊!
所有人都恍恍惚惚了起来。
帝国军校的家伙们彻底怀疑人生了:他们一直以为是宋迟这个穷小子傍上了时怀白这种白富美,结果现在告诉他们,宋迟才是被那个“被骗财产”的大情种。
时怀白是宋迟的主人?
这难道是因为宋迟那么大一Duang还打不过时怀白吗?
教官的眼神里面有一闪而过的惊异,在宋迟到了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却把地上的教棍捡了起来,不欲再战:“休息结束,重新分配方队。”
他是帝国军校读出来的军人,他永远把帝国军校的教育铭记在心。
夫君子之教,岂若栖牛之荐呼?
君子的教化,难道会像是祭祀用的神牛那么挑剔吗?
因为艾比尔学生家境优渥就认为他们是吸血的废物,
这和因为帝国军校的学生是平民出身,就认为他们低俗,有什么区别?
方队迅速整合,教官看向艾比尔前来监督的几个教授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加点钱。”
教授们莫名其妙:“为什么?”
教官:“因为所有人都要学会开坦克。”
第73章 奖励
因为是军训第一天, 训练结束得比较早。
晚上,艾比尔的学生陆陆续续来到白塔住宿区,嫌弃地收拾房间。
尽管在他们来之前这里的所有宿舍都请了特招生和保洁钟点工进行清洁和整理, 但是他们还是捏着鼻子。
帝国军校对艾比尔的点评可能确实没错, 这帮家伙确实点一点点的娇气。
今天经过时怀白在操场上一闹, 艾比尔贵族学院要求和帝国军校的学生一样享有平等的权利。
帝国军校也不甘示弱要求平等。
于是,江熙年原来安排用来针对帝国军校的宵禁不得已一视同仁, 两校一起。
幸运的是江熙年偷偷给时怀白安排了自己一个人的宿舍。
但是江熙年显然忘了一个问题, 时怀白看起来四肢纤细,食量却和他的战斗力一样深不可测。
江熙年帮时怀白收拾好了全部的行李, 防晒霜, 面霜,护手霜, 身体乳一应俱全,就是忘了塞点吃的。
军训的运动量本来就大, 时怀白今天还群战了帝国军校30个学生, 体力消耗本来更大。
下午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自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饥肠辘辘,直到现在, 胃袋里面都空空如也,他这才知道难受了。
好饿啊!!!
已经宵禁, 学生会草率地检查过一轮就算过去了,烦人的是帝国军校带过来的那一群神经教官时不时在白塔宿舍区四处晃悠。
帝国军校有一个轮值的规定:每天晚上各个班级都会派出几个学生巡逻守夜, 直到凌晨一点半,这批巡逻的学生就必须立刻回到宿舍休息。
倒是真的把学生当成一个兵来训练。
现在是凌晨一点25分,时怀白悄悄把脑袋伸出窗外,思考着就算自己爬出去被发现了, 也总不能打死自己吧?
他的眼睛视力很好,百步穿杨靠的就是这双比别人要敏锐得多的眼睛。
系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时怀白还在床边观察,于是迷迷瞪瞪地爬了出来,伸出手抓住了时怀白的裤管轻轻一拽:“宿主,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时怀白继续在窗边远眺,眼睛都眯成了一竖,不确定道:“楼下那个是不是宋迟?”
人眼到底还是比不过系统的扫描。
系统往窗框边一站就是个兵,声音雀跃:【是!】
好浪漫。
在主角受楼下默默守护的主角攻啊!
系统自顾自地冒着粉红色泡泡。
他这样伟大而敬业的统子,是必不会让主角攻的小心机付诸东流的。
系统小心翼翼看向时怀白:【不然,我们下去和宋迟打一声招呼?】
时怀白正有此意。
“嘿……”时怀白的房间在二楼,他先是小声地朝着外面叫了一声,意识到这个声音可能会打扰其他人之后,时怀白伸出手,自己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手掌条件反射地捂住嘴时,他的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于是泄出了一声轻轻的“wer”声。
这个声音太小,就算是时怀白在楼下也可能发现不了。
宋迟却直落落的望了过来,远远地和时怀白在空中对视,好像他一直在注意着时怀白的窗子。
视角交汇的瞬间,时怀白嫣然一笑,虎牙尖尖。
他……可爱炸了!
宋迟又忍不住发呆了。
时怀白……怎么能那么可爱?
长相这一种东西,
长得再好看,看久了也就腻了,但是不管自己盯着时怀白看了多久,下一次见到时怀白的时候依旧会控制不住的心动。
这是一种无法避免遏制的生理性喜欢。
以前宋迟最讨厌依傍别人的菟丝花,空洞的美貌没有任何的灵魂,依附在权贵身边的捞男。
他一开始以为时怀白也是这样的。
不过……第一次见到时怀白的时候,他还是想招惹,还是想拥有。
隔着朦胧的月色,他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妄想一样伸出手。
近大远小,
视线的错位之下,他好像正把时怀白抓到手里。
他的大拇指蹭着时怀白的腰,被时怀白啊呜一下咬住。
好……可爱。
时怀白看着宋迟伸出手,他明白了:宋迟在邀请自己跳下来!
于是他偏过脑袋啊呜一声。
接着一条腿跨了出去,在空中晃荡着,整个身体窸窸窣窣,即将挤出窗框,就像是一只仗着自己长得可爱就上房揭瓦的赏味期奶比。
宋迟:“……”
宋迟裂了!
时怀白又在干什么呢?
怎么要跳楼了!
他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着急忙慌地跑到时怀白的窗下,刚刚要大声呼叫,时怀白却把一根手指头放到自己的唇边:“嘘……”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站在了窗外的一条横栏上,在宋迟能看到的角度里,时怀白的两双腿笔挺匀直,穿着宽松的小热裤,好像只要自己目不转睛就可以看到时怀白那片叫人浮想联翩的地方。
若隐若现地联想了一下……
宋迟被自己噎了一下,耳朵又烧了起来。
二楼实在是不高。
对时怀白来说手拿把掐。
他摊开手,竟然就这样直挺挺好的倒了下去!
“不好!”宋迟飞快地伸出手去,一把把时怀白接住,手把在时怀白的咯吱窝下面,被时怀白砸了一个彻彻底底,带动着摔到宿舍楼下的草地上。
还是石楠花的味道。
闻起来就像是“精/液”。
时怀白雪白的腿正岔着,站起身来骑到了自己的腰上,只要再往下面一点点,就可以坐到那个叫人尴尬的位置上。
宋迟的手正好放到时怀白的大腿上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