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白:“wer……”
话语卡在喉咙里:
宋迟是我的好兄弟啊!!!
我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吃饭,你们管得着吗?
傲天和哥们之间相爱相亲!
宋迟可能还要献出自己的忠贞帮傲天完成任务呢!
宋迟把塞着馒头说话含糊不清的时怀白推回了他的座位上。
又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教官们一眼:“玩够了吗?”
他知道教官们是在干什么。
但是,
“我不喜欢你们通过这种把我和时怀白摆在所有人面前的方法,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和时怀白已经在一起了。”
“目光和眼神是可以控制人的。”
在大众眼里表白和强/奸有什么区别?
明明不喜欢,但是大众希望你喜欢,于是你就只能变成观众们眼里的木偶人,被迫说出“喜欢”。
宋迟恶狠狠地对教官道:“我不喜欢这样。”
他不喜欢控制时怀白。
不喜欢在时怀白失忆的时候,用编造的记忆控制时怀白。
也不喜欢像是现在这样,用别人的目光控制时怀白。
宋迟用只有总教能听到的声音道:
“时怀白能完全自由地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
第78章 呜呜呜呜呜呜
几个教练听到了宋迟的话, 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平淡如水地接受并且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做事一以贯之地干脆。
馒头都暄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棉花一样的触感, 没有任何的夹心, 却能尝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
土豆炖牛肉里面土豆软烂, 牛肉入味,一口牛肉能就着咽下去半个馒头。
艾比尔学院的学生无法想象:馒头竟然是那么好吃的东西吗?
都是小孩, 食量本来就大, 还累了一天,一吃起东西来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太好吃了, 不知不觉就晕碳了。
帝国学院的教官不少当过军里的炊事兵, 别小看炊事班,比战火更早到的就是他们, 背着比人还高的锅,随便在哪里一蹲就能点着火, 一个军队里面体能锻炼最厉害的也是炊事兵, 最叫人叹为观止的本事是炊事兵竟然能把大锅饭也做的很好吃。
时怀白被投喂得两腮鼓鼓囊囊,这才被总教放走回宿舍午休。
时怀白的宿舍是江熙年专门安排的,只有时怀白一个人。
走廊是一片错乱的脚步声, 窸窸窣窣,中午的太阳十分浓烈, 渐渐透过树叶,只在最靠近窗台的位置洒下大小不一的孔隙。
钥匙抵着锁眼, 锁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咔……”
“吱呀……”
门被时怀白缓慢地推开。
门缝慢悠悠地扩展着,直到刚刚好能进入一个人的时候。
“哗啦……”
打开的门缝突然被由里的一股大力推开,里面急促地伸出了一条劲壮的手臂。
对方就像是一个渴水久旱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一样,飞快地把时怀白扯了进去。
“啪”的一声, 时怀白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和对方换了一个位置,被猛地抱紧。
是江熙年。
江熙年的背部重重地砸在门上,连一刻也等待不了,保持着用背抵着门的动作把门一关,手却伸到了时怀白的衣摆里面。
他还是笑,那么急切那么贪婪,笑容却比时怀白之前看到的要真心实意太多了。
真的笑还是假的笑,要看对方的眼睛。
时怀白定睛一看……江熙年的眼睛里面是自己的印影,熠熠生辉,好像目光所及是璀璨的星光。
时怀白也忍不住被江熙年感染到了,轻轻地抱他。
那双原本在时怀白的腰窝上做祟的手缓慢地向上滑动,最后捧着时怀白的脸,指尖微微颤抖,就像是连指都在诉说着什么温暖的情话。
时怀白被亲得懵懵的,
江熙年的语气拉长,一把解开了时怀白粗糙的军训服腰带:“我的……青草蛋糕。”
像在哄一个小孩子,说着喜羊羊与灰太狼,最后却抓住了对方的手,做出了绝对下流的不能对小孩子做的事情。
江熙年的动作越来越过分,时怀白无数次欲言又止,又无数次被江熙年的吻打断了思路,最后时怀白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被江熙年带到了吱呀作响的床边。
“砰”的一声,时怀白被推了下去。
江熙年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时怀白这才知道慌了,伸手抓住了江熙年的领带。
于是又被乱亲一气。
现在是军训,下午还有训练内容,江熙年也知道时怀白会变得很累很累。
但是“新婚”关头,他一看时怀白就觉得稀罕,就觉得喜欢得要命。
迫不及待的,
甚至只是短短一段时间看不到时怀白,骨骼里就好比万蚁啃噬,痒得要命。
只有时怀白是自己的解药,只有时怀白能……
“你真的是……让我可怜死了。”
怎么一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呢?
江熙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手却还是危险地停在时怀白的腰上。
他们面对面躺在床上,两个不可言名的位置紧紧地挨在一起。
江熙年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时怀白才没有得到完全的安宁呢!
江熙年的手指在时怀白的腰上敲了敲,笑眯眯地威胁着:“你说句好听的,你叫句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伴随着江熙年的动作开始席卷时怀白的全身。
江熙年看起来瘦瘦的一把,为什么竟然那么大一只,能把时怀白一整个都罩住,让时怀白动弹不得。
江熙年居高临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坏心眼的伪善者就像是一只狐狸一样观察着猎物任何的可爱的反应,
时怀白果然……很可爱。
时怀白的耳朵红了。
时怀白的脸上也是红晕,
时怀白伸出了手,松松垮垮地拦在自己的胸前,但是螳臂当车,好像任何的用处也没有。
江熙年于是更坏,他靠得离时怀白那么近,手又伸到了时怀白的衣服里面,沿着时怀白的脊骨,缓慢地向上走着,让那种“酥麻”席卷时怀白的全身,甚至做出了将要咬上时怀白脖子的假动作。
他几乎是哄着哄着,哄着时怀白说句亲昵的情话。
发现哄着没有用。
那就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时怀白,你再不赶紧叫一句好听的,我就咬你脸,在你的脖子上留下痕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中午偷偷在宿舍里面做什么。”
时怀白咬了咬唇。
江熙年以为时怀白松了口,于是又哄:“我的好怀白,我爱你。”
他觉得自己给时怀白做了一个示范,时怀白总该要知道说什么了吧。
时怀白被江熙年上下其手吓怕了。
于是死死地抓着江熙年的腕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江熙年把耳朵送到时怀白嘴边,几乎是迫不及待自己能听到什么好听的。
心如擂鼓,越跳越快。
他期待着。
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叫人羞赧,现在的自己和时怀白之间的关系早就非同一般。
江熙年不用纠结了。
他深陷在这种叫人恍惚的梦境之中,逐渐分不清现实和想象。
若是梦境,就让他这样溺毙在这温柔乡吧。
“你说,我听着。”江熙年抱紧时怀白,催促着时怀白说一句好听点的。
时怀白轻轻的张嘴。
因为江熙年的耳朵就靠在时怀白的唇边,他甚至能听到时怀白的呼吸声。
每一次喘气,每一个颤音。
好听的。
很羞涩吧。
羞涩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真可爱。
“江熙年……”
江熙年:“我在。说句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