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黄油曲奇求助,好想去跳舞,但是我不太会,踩到了别的脚怎么办?】
【能不能来一个人教我联谊舞怎么跳啊】
【是不是帝国军校的学生啊,我教你啊!】
【话说,军训人员一共800人,怎么歌剧院里人特别少啊。】
【我刚刚看到艾比尔的那一群刺头把各大休息室的备用钥匙都借走了,怎么了,是还打算泼人吗?】
【没必要吧,大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不知道,实验室的钥匙也被借走了。】
【我是值日钥匙保管员,只能说。有一些好像是帝国军校借走的。】
……
“你找时怀白干什么?”陈信依旧咬着黄油小饼干划着手机屏幕,慢悠悠地抬起眼睛,混不吝的模样:“怎么了,没人找你跳舞了?”
“才不是呢。哼,”曲宥被说中了,她确实忘了联系舞伴。
但是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她随手向陈信旁边的吃蛋糕的一个一个男生伸出手:“要一起跳舞吗?”
那个男生愣了愣:“我是,我是帝国军校的。”
曲宥娇蛮地抱了抱胸:“那你会跳舞吗?”
“不会。”
"啊……"曲宥懊恼的回头,似乎想要寻找别人,过了几秒,那个男生涨红了脸,突然对着曲宥叫了起来:“曲小姐,可以……可以教我吗?”
“来吧……”曲宥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轻快地跑进舞池,就像是油画里面最热情甜美的少女,用手抓住裙子,轻快地躬了躬身:“乐意为您效劳。”
随着音乐响起,无数人拥拥挤挤,时不时有人被踩住脚,时不时有人撞上其他人的肩膀。
不少人别扭的不成熟的舞者蹒跚学步着,刚刚驯服四肢的样子。
看来,帝国军校也在享受这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
曲宥细心地教着面前青涩的男人,旋转之间默契慢慢产生,舞步越来越轻快。
正陶醉间,人群里突然爆发了极其热烈的笑声,在歌舞院的外面闯入了一群燕子一样的学生:
“终于复仇了哈哈哈哈!你们是没有看到教官那个样子……”
“哈哈哈哈”
无数的“猩猩乱吠”!
时怀白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特色了,一下就被江熙年拎着脖子抓住了,就像是逮住一只四条腿到处乱蹬的小狗:“你干什么坏事了?”
时怀白已经混入舞池,轻轻把江熙年抱在怀里,用调小了的音量道:“我刚刚打架去了。”
就算带着面具也能看到时怀白的眼神忽闪忽闪的,洋溢着江熙年难以理解的兴奋。
往年军训结束的时候艾比尔和帝国军校都会互相攻击
江熙年抓住时怀白的腰,甚至没有批评时怀白打架是不好的行为,只是慢慢把时怀白揽在舞池中间,小声且宠溺道:“是打了帝国军校的?”
时怀白小狗猛扑,抱着江熙年的脖子,兴奋地说:“是……”
“没事,我会帮你遮掩好的,现在我们就去监控室把能拍到你的监控统统删了。”江熙年还是那样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帝国军校的学生被打了关他什么事。
他能动用一系列的手段让他们找都找不到时怀白。
“好像已经来不及了……”随着时怀白的话音落下,门口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时怀白,你给我出来。”
一群教官浑身湿漉漉的进入舞池,恨不得把时怀白吃了。
江熙年的眉毛挑了挑,眼皮跳了跳,额头上的青筋都鼓动了好几下:“你……打的是教官?”
时怀白还是太全面了,江熙年永远在低估时怀白闯祸的能力。
时怀白:“嘻嘻……”
教官也没想到,
他下午听见时怀白说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还以为时怀白聚众殴打自己学校的学生,为了保护学生,他们不约而同选择延后返校,谁知道时怀白要打的是其实他们这一群教官!
时怀白带着一帮身穿统一晚礼服的家伙,把教官关进休息室里就开始泼水,接着灯一黑,乱七八遭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这里交给你了啊!”在江熙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时怀白猛地在江熙年的脸颊上重重的啵了一大口,一溜烟跑出去了。
笑死,呆在这里是要等着教官抓到他吗?
“欸……”江熙年只能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深吸一口气,完成了一个深呼吸,拦住那群湿漉漉的教官面前,头皮发硬道:“联谊晚会人多眼杂的,你怎么知道是时怀白干的?”
总教更没好气了:“我听到他声音了!”
江熙年不认:”世界上声音差不多的人多的是,而且当时那么乱,你会不会听错了,那根本就不是时怀白。”
总教抹了抹脸上的水:“他打我的时候说,叫你罚我跑圈,我多跑了一百圈了。”
“全部军训生除了他天天违纪,谁会被罚跑了那么多圈?”
“说话!”
江熙年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滴水不漏:“啊,可能只是用了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和语言艺术吧。”
教官也不是傻的,他们歇斯底里地发出了怒吼声:“时怀白打架的时候喊招啊!”
打他们的时候,左一声黑虎掏心,右一身猴子捞月,再一句降龙十八掌的。
这一声控诉实在是太惊天地泣鬼神了。
系统都听到了。
啵啵:“……”
他们龙傲天主角是这样,打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喊招式名。。。
在江熙年还在和教官纠缠不休,时怀白却早就跑到了外面。
白塔外面的草地上可以看见星星,隔着云雾,朦胧得十分漂亮。
歌剧院还在举办化妆舞会,音乐模模糊糊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呆了一会,落跑的宋迟也跟了出来,劫后余生一样抱着时怀白大口的呼吸喘气着:“太……太爽了!”
终于让他们打了教官一次了。
这次“打倒教官行动”是由时怀白主导,宋迟宣传,艾比尔和帝国军校学生联合出品的一场伟大的反击。
两校的学生从未如此积极和团结,
时怀白乐不可支:“叫他一直罚我们深蹲。”
作为帝国军校的学生,宋迟要报复的可就更多了:“叫他们上课的时候天天换点名方式,叫他们要求所有人都要参加晨跑,叫他们挂科率都那么高,叫他们各个都以为自己不是水课……”
参加暴打教官的其实大多是帝国军校的学生,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把一切都推给艾比尔,反正军训已经结束了,教官想要找艾比尔算账也没有机会了。
帝国军校的学生听到了这个完美的作战计划简直是眼冒绿光:他们终于有机会报复他们的老师了!
他们大爱兄弟学校艾比尔!
时怀白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就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笑声藏不住,眼睛也弯成了一轮新月的模样。
歌剧院那边传来的歌声依旧隐隐约约,时怀白还躺在地上,突然朝着宋迟伸出手,白玉样的皮肤上闪烁着奇妙的光泽:“宋迟,跳舞吗?”
他要检验一下宋迟的学习成果了。
手被牵起,宋迟就像是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夜色四合,月亮的清霜均匀地撒在时怀白的身上吗,勾勒他的五官和一把弦月一样弯折的腰。
时怀白的身体好软。
软的就像是一摊水。
不知道为什么,恍惚之间他们就已经抱着滚到草地上。
“宋迟,你怎么又踩我脚了,摔了吧。”
“嗯……”宋迟突然不说话了,轻轻地嗅着时怀白的头发,就像是上了瘾,就像是离不开。
军训之后他就回到帝国军校封闭教学,可能好久都看不到时怀白了。
宋迟抓着时怀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那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