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个时候系统都会有一种完成任务的畅快感。
但是现在,系统又默默地开始打磨自己的膝盖了。
完蛋辽,f1偷拿宿主的衣服打\飞\机的事情很快就要被发现,江熙年打不过宿主的,宿主宰了江熙年之后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江熙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无比高贵冷艳地咧齿一笑,眼神里面满是讥讽:“我把你的破衣服都扔了。”
时怀白趴在门框上:“你扔就扔啊,你锁门干什么?”
江熙年随便就是一个借口:“惩罚你踩水。”
系统:“……”
你们的频道好绿色,好健康,好晋江啊。
不是偷衣服打\飞\机吗?
时怀白又发出了werwer的叫声:“可是我没衣服了。”
“呼……”江熙年叼着雪茄,慢悠悠地整理袖扣,轻飘飘道:“裸睡。”
他心思歹毒,想着待会时怀白万一恰好能逃出去的话:裸睡了就不能裸奔了。
江熙年不信时怀白能光着屁股蛋子出门裸奔。
沈吹棉和自己打的赌,自己赢定了!
于是,江熙年把雪茄夹在手指间,轻飘飘地掸了掸烟灰,嘴角扬起了狐狸一样老谋深算的笑意:“那么现在,晚安,小钱学森。”
他早就该那么做的,比起管束时怀白的行为,还是直接把这只偶尔闹腾的小狗关起来要比较好。
一门之隔,时怀白和系统面面相觑。
时怀白挺有男德地把自己的下半身用被子包裹了一下。
【熙年怎么了?】
系统若有所思:【可能是他觉得裸睡更加舒服吧。】
时怀白:【……】
在系统和时怀白相对无言的时候,时怀白的手机传来了一阵连接不断的消息提示音。
漂亮学姐;【你在哪里?我现在好寂寞。】
系统:【……】
好寂寞……
漂亮学姐:【好无聊。】
时怀白的指尖在手机九键上哒哒哒了起来,系统震惊:果然宿主对混血型美女毫无抵抗力。
白:【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你可以给我转钱,然后想办法和我讨回来,相信我,这会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反正绝对要不回来。
系统:【……】
混血型美女在时怀白心目中还是远远比不上纯正中国血统的人民币啊。
系统以为沈吹棉就是日常聊骚,谁知道沈吹棉真的转了5200块钱过来。
漂亮姐姐:【好了,现在我转给你了,你出来和我吃饭吧,我要把钱讨回来。】
时怀白默默提了提被子:
然后又哒哒哒地回复了起来:【现在不行,明天吧,刚好美术展的工作可以和你汇报一下。】
漂亮姐姐:【为什么不行?】
时怀白对待美女真的很老实啊;【因为我现在没裤子穿。】
漂亮姐姐:【没裤子穿?】
正在给自己套丝袜的沈吹棉狐疑地嘀咕了一声。
你以为他是在好奇为什么时怀白没有裤子穿吗?
不,他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不要脸到了极点。
系统还在小心翼翼的戳戳时怀白的手肘:【你怎么可以这样回复,会让人多想的啦。】
结果沈吹棉何止是多想,沈吹棉简直是妄想,他一点也不关心为什么时怀白没有裤子穿,只是飞快的回复了一句。
【看看腿!】
系统:【……】
F3的风流人设还是太权威了。
看到这里,沈吹棉又给时怀白发钱了。
漂亮姐姐:【快出来,我现在真的好难受。而且手上还有几个项目,你不想要吗?】
于是,大半夜已经已经把自己洗香香躺进被窝的江熙年,突然被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吓醒,他摘掉眼罩,手在床头柜上胡乱地摸索着自己的眼镜,眼底一片青黑,血丝横亘眼球,看样子失去了所有的风度。
自己就应该顺便把时怀白的嘴也堵起来。
他考虑到时怀白很能到处晃悠,却忘了考虑时怀白声音很大。
江熙年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炸毛的来到时怀白的房间前面,伸出腿踹了踹门。
江熙年是第一号大忍人,火气到了临界点,脑门上的青筋烦躁地突突跳着,他的语气反而像是含了蜜一样甜,简直是可歌可泣:“你又怎么了。”
他敢断定,要是自己大声一点点,时怀白绝对比自己还要大声。
这小玩意小小的身体大大的音量。
时怀白隔着门,整个人都贴在了门板上,固体传声的威力不容小觑:“我想出去~”
江熙年好声好气:“出去干什么?”
时怀白:“有人约我。”
江熙年瞬间警惕了起来:“谁?”
该不是是沈吹棉吧?不穿裤子也要去见沈吹棉吗?
时怀白的声音突然变小了:“是学姐。”
没错,我瞒着你去接私活了。
但是时怀白不能说,于是时怀白吞吞吐吐:“她说她好难过,叫我出去陪陪她。”
“……”江熙年听清了,听笑了,听得想把时怀白一整个人扔到屋外去喂苍蝇:“乖,不准。”
时怀白的声音更加声嘶力竭了起来:“她说她的爷爷失聪了,他现在很为她的爷爷担心,”
“那更不许”江熙年头也不回:“删了她,她是茶花女。”
最后江熙年戴上了耳塞,听着屋里时怀白鬼叫了好几声,五分钟之后,时怀白的鬼吼鬼叫突然停歇。
江熙年好不容易在叙利亚战场里面安然入睡,这时候又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睛,眼底的血丝越来越深,突如其来的安静反而叫他无可适从了起来。
有时候,宁静才更加叫人心悸。
因为江熙年知道,时怀白绝对不可能是喊累了,或者放弃了。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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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锁输错五次密码就会自动鸣警。
时怀白刚刚才给自己增加可百分之二十的智力。
系统小心翼翼:【怎么办?要是警报响了怎么办?会不会把江熙年吵醒啊?】
不愧是刚刚才给自己加上20点智力的时怀白,现在的他聪明得可怕,随便说出来的话都充满了通透的真理:【吵就吵,其实我比警报还吵。】
系统:【……】
20点智力还是太权威了。
把江熙年的生日输进去,不对。
把自己的生日输进去,也不对。
把管家的生日拿来试一试,也不行。
那司机王叔的生日呢?试一试又不会死。
密码输入:王叔的生日。
本来时怀白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结果叮咚的一声,门开了。
时怀白:“???”
系统:【???】
他们开始怀疑,难道王叔是这栋别墅的真正所有人?
彻底呆住后不到一秒,时怀白立刻笑容灿烂地打开房门:门外屹然是江熙年那张冷得能结出冰碴子的脸。
江熙年衣冠楚楚,微微眯着眼睛,斜倚墙站着,浅灰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衬衫和西装裤都是熨烫笔挺的,脚尖戏谑踩进时怀白的房间,依旧是薄底的皮鞋,鞋底一抹殷红,优雅地踩着拍子,像是打量所有物一样抬了抬眼睛,话说出口都有深思熟虑的意思:“我想了想,你还是去吧,不然你朋友出了什么事,你还要怪我呢不是?”
时怀白:“……”
你要放我出去,行!
但是为什么你突然换了一套衣服?
时怀白还没说话呢,
江熙年的脸先别开了。
在他的视线中间是时怀白修长笔直的腿,又白又滑,毛发很稀疏,裸/露着,膝关节都是不合时宜的粉色,小腿肚子很结实,带着微微的肌肉曲线。
男孩子的身体都硬,时怀白却哪儿哪儿都透出一种细腻Q弹的白,好像是嵌入一抹淡粉色的暖玉,剔透得想让人一口吞下。
江熙年立刻错开目光,给时怀白让开一条道儿:“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