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口风一转,替时怀白说起了话:“没准他是有什么正事要和沈吹棉去做?”
宋迟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把火越烧越旺,怒火中烧,谁来就烧谁:“姓沈的能有什么正经事?我怎么没听过?”
“英雄”:“……”
那……确实哈。
怎么骂时怀白不行给时怀白开脱也不行?
最后,英雄还是太有智慧了,他灵光一闪,拍了拍宋迟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沈吹棉比你先约到时怀白吗?”
宋迟他爹的释怀不了:“为什么?”
“英雄”:“因为他比你大胆!人都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宋迟愣住了:“……”
大胆原来是这个“大胆”吗?
这不是“不要脸”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背就挨了重重一掌,英雄大力一击,把宋迟推了出去:“所以你要比沈吹棉更大胆,去抢人啊!”
宋迟被推得一个踉跄,沉默片刻,最后杀气腾腾地朝着时怀白和沈吹棉的人方向杀了过去。
先来后到,明明是时怀白先约的自己啊!
球队成员们长舒一口气:“终于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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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宋迟的靠近,
沈吹棉一把揽住了时怀白的肩膀,靠近时怀白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我们后面有个脏东西。”
说不清楚醉翁之意是在提醒,还是单纯为了用唇亲昵地蹭蹭时怀白的耳郭。
时怀白对宋迟的印象还停留着:给自己找事的反派小啰啰。
宋迟打架打不过自己,栽赃嫁祸也玩不过自己,报复自己的手段竟然是偷作业这样小儿科的东西。
太low了!
时怀白的脑袋被沈吹棉悄悄拢到宋迟观察不到的角落,好像是好奇:“听说宋迟为了你去了一趟白塔住宿区,还打人了。”
时怀白报之以鄙夷:“他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了自己。”
毕竟宋迟以为自己替白塔住宿区的那两个贫困生背锅了,要是没有那两个特招生,宋迟就不会被自己打一巴掌了。
再加上宋迟的实力不及自己的万分之一,打不过时怀白自然欺软怕硬,去找那两个特招生的麻烦了。
“噢噢……”沈吹棉一边说一边把时怀白塞到自己的跑车里面,轻轻一笑:“想不想要把那块狗皮膏药甩开?时怀白,你有驾照吗?”
这东西!
时怀白还真有!
之前江熙年为了消耗掉时怀白的精力,特别送时怀白去考了驾照。
别人考驾照和蔫了一样,时怀白却越来越亢奋。
时怀白拿到驾照之后,江熙年要经历的事情就更加恐怖了。
如果把车子比作一个小纸杯,那么江熙年就是里面的旺仔摇滚冻,每天被时怀白拖着着跑来跑去顶多是累,被塞到时怀白开的车里面就是要江熙年的命啊!
最后,时怀白想要开车的时候,司机王叔总会刚好出现,害得时怀白都没有机会大展身手了。
“嘿!”
沈吹棉张开了五指,车钥匙在他的食指上摇晃着,沈吹棉的声音也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送给你,想要吗?”
时怀白深知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你总不会是白给我的吧?”
“当然……”沈吹棉最喜欢时怀白这样的聪明人。
“你和江熙年最近怎么了?这我一点也不在意。”
“但是呢,” 沈吹棉按了按车钥匙,把门打开之后把时怀白往车的驾驶位里一塞,接着把车钥匙扔到了时怀白怀里,自己在另一边坐上副驾。
在时怀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被沈吹棉抓住了,这家伙的指尖摩挲着时怀白的手背,最后把时怀白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脸颊边的位置,
带着异域风情的五官此刻更加娇魅,眉骨高挺,眼窝深邃,沈吹棉笑起来的时候唇红齿白,右侧还有一个极其深邃的梨涡,平白无故给他这样的烂人多了一点不合时宜的清纯味道,系统莫名想到月夜的魅魔,淫/荡但是诱人。
在时怀白还摸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沈吹棉的嘴印在了他的手背上:“我想要之前江熙年的位置。”
是的,
他想像之前江熙年做的那样:包\养时怀白。
系统害怕时怀白没听明白:【宿主,你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吗?】
时怀白果然没听明白:【他想像江熙年一样,当我的小弟!】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系统的良心还是勉为其难地跳动了一下,决定还是再提醒提醒时怀白吧:【当你小弟为什么要送你车啊!】
谁家刚刚当上小弟就要送车啊!
时怀白自信啊:【这是保护费啊!】
系统不说话了。
沈吹棉看时怀白一直不说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时怀白有什么顾虑:自己很脏。
而江熙年最起码保持着外表的冠冕堂皇。
时怀白或许是觉得自己不配吧,
“时怀白,这次真的不一样了,我会对你永远忠诚。”
他会比江熙年更有趣,他能管住自己,就算时怀白不答应自己,软磨硬泡不要脸也一直是他所擅长的事情。
“时怀白……我会忠诚的。”
系统冷不防听到时怀白笃定的一句:【看吧,他就是想要当我小弟!他在和我表忠心!】
系统:【……】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也没关系。”沈吹棉想了一想,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但是宋迟和江熙年也不是好人,江熙年看不起我,宋迟还想要打我!”
那简直是声泪俱下的小绿茶,一边贬低那两个人,一边把自己塑造成一朵可怜的小白花!
“轰隆……”一声。
车子发出了一声轰鸣,时怀白邪魅一笑:“我明白了,现在我就帮你干掉宋迟!”
怪不得沈吹棉突然想要成为自己的小弟了!
一定是听说自己秒杀宋迟的英雄事迹之后,被宋迟欺负的沈吹棉走投无路,只能来投奔自己!
下一秒,车子开始快速得在狭小的草地停车点上漂移旋转,时怀白对着还偷偷跟着自己的宋迟竖起了一根中指:“宋迟,你给我记住!现在他是我罩着的了!”
时怀白话音刚落,宋迟一抬头就能看见沈吹棉那个贱人勾栏样式,把脑袋软绵绵地靠在时怀白的肩膀上,满脸都是挑衅得意。
沈吹棉比江熙年还要贱,把身子扭得和水蛇一样,还悄无声息地对宋迟吐了吐舌头。
“你输了!”
“他爹的!”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时怀白的车尾气就毫不留情地喷了宋迟脸上。
只留下宋迟一人像是一只跳脚的鸵鸟一样扑棱着双臂骂骂咧咧!
车子一路狂飙,沈吹棉比起江熙年还是太有情绪价值了。
江熙年会吓得紧紧握住安全带,沈吹棉只会喊:“怀白好棒好厉害!”
那一刻,系统看着沈吹棉的眼神都带着光啊!
这家伙,会倒贴啊!
时怀白被夸得也十分舒爽,淡定地撩了一撩自己的刘海,风流倜傥:“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这样吗?”沈吹棉稍作思考:“你知道下城区的城乡结合部吗?”
“那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在他爸还没有暴富,家里还欠着一屁股债的时候,到了8岁半沈吹棉甚至没有进行义务教育。
下城区的城乡结合部里面住着很多很多扒手,骗子,鸭子,妓女……
被世界抛弃的所有人都聚集在这个阴暗肮脏的角落。
父亲在他的生命里面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美其名曰创业,虽然最后成功了。
他和自己偷渡的黑户母亲一起住在合租屋里。
他太小了,尽管是一个男孩,却住在全女的宿舍里。
一间屋子里面放着8张市区中学淘汰的上下铺,虽然上铺或者下铺有个人翻身床板就会吱呀作响,但是睡了三年,都没有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