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白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江熙年却突然扶住他的脸,让彼此眼观眼鼻顶鼻。
时怀白安分下来,手抓住被子,无措地攥紧被角:“所以?”
江熙年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你。”
时怀白心想:江熙年果然要陪着自己找回身份使命和神功吧!
他还沾沾自喜的时候,江熙年却突然发难,他被抓着脸轻轻地压到了江熙年的身上,自己的鼻尖一片湿润,是江熙年在亲吻自己的鼻子,对方郑重而亲昵:“可能你忘了吧,我是你的男朋友,记住了吗?”
那一瞬间,时怀白的眼睛瞪大了,下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嘴巴变成了一个“O”的形状:“啊???”
救命啊,这里有一个诡计多端的gay!!!
江熙年摸了摸时怀白的脸,指尖摩挲着时怀白的耳郭,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饿了吗?我出去给你买饭,你等我!”
江熙年出去之后。
时怀白依旧惊魂未定,
这时候沈吹棉又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时怀白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明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自己遗忘了什么拯救世界的使命。
沈吹棉完全不在意,他飞快地抓住时怀白的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时怀白的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下,咬着时怀白的脸颊肉。
时怀白一脸呆萌:“OxO?”
在时怀白即将大发雷霆的时候,沈吹棉煞有介事道:“听说你失忆了?没事!我是你的老公!想起来了吗?”
时怀白的下巴还没缩回去,整个人更迷茫了!
什么老公?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还老公?
比江熙年的“男朋友”还过分!
救命啊,这里有一个诡计多端还臭不要脸的死gay啊!!!
第56章 比格霸总
沈吹棉显然没有对自己的臭不要脸形成正确的认知和了解。
他的手指依旧不安分地摩挲着时怀白的脸颊肉, 若有若无地轻触时怀白的颧骨。
有点瘦了,之前触感绵软的婴儿肥消失不见,时怀白看起来竟然多了一点清冷味道。
对方面如敷玉, 眉毛平直斜飞入鬓, 点漆一般清冷的眼珠子迷茫地看向自己。
时怀白已经在医院里昏了整整五天。
这五天时间天翻地覆, 发生了很多事情。
xx新都汇的楼梯间监控视频被他们来来回回翻看了好多遍,明明时怀白摔下来的模样和动态就像是被人推下来的, 但是视频里面没有出现其他人, 明明时怀白的身手很好,但是那时候的时怀白好像变成了一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一切都太过离奇灵异, 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就像撞鬼。
庆幸的是时怀白还活着,时怀白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沈吹棉抓着时怀白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时怀白可以隔着薄薄的衣料, 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咚咚咚的, 极其热烈而坚定, 把时怀白的手掌都烘烤得一样灼热。
时怀白还在无声尖叫:gay子,gay子啊!
沈吹棉已经像是一只魅主的水蛇妖一样缠着时怀白,膝盖隔着雪白的被褥抵在时怀白的两\腿之间, 呢喃的样子就像一只艳鬼,他慢慢逼近, 甚至膝盖骨即将抵在时怀白的要害之处。
本来就是单人的病床,时怀白并不矮, 178的个子,只是清瘦,一个人躺在床上就已经挤巴巴的。
这下沈吹棉一挤过来,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身体相贴。
【系统, 系统……gay子啊。】
系统:【……】
感觉真正的任务对时怀白的冲击还是太大了,现在时怀白十句话里面有九句话是gay子。
系统也无声地把嘴抿成了一个波浪号的形状,朝时怀白轻轻一瞪。
时怀白无可奈何地看着沈吹棉的胸脯贴上自己的胸膛,对方的指尖在自己的肩头打着圈儿,松松垮垮的病号服领口大敞着,莹白的锁骨微微颤抖。
沈吹棉的另一只手扶着时怀白还打着点滴的手放置安稳,逼近时怀白的耳边,声音沙哑意动:“别动。”
时怀白七魂八魄都要从嘴边飞出来了,战战兢兢的:“你干什么”
但是一动也不敢动。
按照系统刚刚和自己说的,真正的任务是攻略F4,任务失败可就会被主神系统抓住把柄了。
这次自己能幸运逃脱,下次呢?
系统捏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对着时怀白加油打气:【宿主,迎男而上啊!】
沈吹棉的动作越来越过火,时怀白的眼神越来越惊恐。
主神系统的任务颁发提示音还没有出现,时怀白忍无可忍了,自己的手上青筋暴起,即将压抑不住自己的拳头。
沈吹棉显然是想趁着时怀白失忆的时候上下其手:“小漂亮,你知道你以前怎么叫我的吗?”
时怀白:“怎么叫?”
不就是叫名字吗?
沈吹棉:“小甜甜。”
“……”时怀白忍住了自己的拳头,没忍住自己条件反射的干呕。
不是,
但凡沈吹棉喝酒的时候有一粒花生米呢?
梦得那么离谱?
沈吹棉彻底在时怀白身上前仰后合笑了起来。
他这个人,你越要他正经,他越不靠谱。
江熙年是带着假面做事,沈吹棉就是一直带着假面活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时怀白,你这都不笑吗?”沈吹棉若有所思,依旧抱着时怀白的脖子,闻着时怀白身上的味道。
时怀白:“……”
【如果你一下子招惹到了四个gay子,你会笑吗?】
系统的声音幽幽的:【如果是沈吹棉的话,好像他还真的会笑的很开心。】
时怀白;【救命啊,是一个荤素不忌的gay子啊!】
沈吹棉的“小甜甜”是开玩笑的,但是想让时怀白叫他老公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盯着时怀白的眼睛,幽绿的瞳孔间或一轮:“其实,你以前是叫我老公的,听说失忆的人要常常接触以前熟悉的东西,才能更好的恢复记忆,所以,你要叫我什么?”
他夸张着口型,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暗示着。
时怀白只觉得恶寒,他想给沈吹棉买花生米了。
幸好自己还有记忆啊,要是自己真的失忆了,绝对会被沈吹棉骗的。
沈吹棉阴魂不散,依旧催促着:“来,叫老公,叫老公……”
时怀白的嘴唇微微翕动,沈吹棉期待地看着他的嘴巴,希望听到天籁的声音。
时怀白在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呢喃:“男朋友。”
沈吹棉得寸进尺:“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下一秒,沈吹棉的头发被背后突然出现的一股大力揪住了,整个头皮好像要被掀起来了!
沈吹棉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江熙年冷冰冰的声音:“叫你了吗男朋友是我。”
时怀白衷心感谢江熙年的及时出现。
沈吹棉和江熙年互相对视,眼神里面充满了千言万语,互相憎恶。
时怀白已经昏了好几天,这几天一直靠点滴输入葡萄糖,此刻的脾胃羸弱,只能吃点流食。
江熙年把保温桶里的鸡肉粥放到时怀白面前,又恶狠狠地用眼神警告沈吹棉,转身到了病房外面。
沈吹棉嘴里还咬着皮筋,用指尖把自己脑后的头发胡乱一扎,先给正在进食的时怀白抛了一个媚眼,这才吊儿郎当地跟上江熙年的步伐。
时怀白朝着身边的系统“喏……”了一声,系统哒哒哒地跟着那两个人,帮时怀白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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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江熙年坐在不锈钢的等候椅上,红底的皮鞋轻轻晃动,碍眼得很,就像宣誓主权:“你刚刚和时怀白说什么了?”
沈吹棉懒得和江熙年打太极,若无其事般盯着自己的脚尖:“你说什么了我就说什么了。”
江熙年确实一个极端伪善的人,伪善到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冰清玉洁:“我可不会去骚扰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