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变换了更多、也更为生动的表情。
浴缸实在拥挤,没有太多活动的空间。
叶渡认命地趴在他的身上忍受硅胶制品入侵的模样很引人怜爱,但越朝歌还是渴望着能看得更多、更清晰、更完整一点。
当他抱起一丝不挂但浑身水灵灵的叶渡走向卧室,怀中被身体包裹住的嗡嗡声伴随着他的脚步时轻时响。
叶渡把头埋在他的肩膀,指甲几乎嵌进他背部的皮肤。
但越朝歌并不觉得痛。
强烈的亢奋让他顾不上这些微的不适。
被放在床上后,叶渡身上的水珠很快被被褥吸干。他半蜷缩着,用手臂遮挡潮红的面颊,脚背无意识地绷着。
越朝歌还是不知道怎么关掉这东西。
但不重要,他知道怎么调大档位,还知道如何切换模式。
试着又按了一次开关后,叶渡的嗓子里逸出了一些说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享受的呜咽。
越朝歌怀着好奇和亢奋尝试着调转角度,贪婪地欣赏着他因此而产生的每一分失态。
叶渡的承受能力比他想象中弱好多,才开到第三档,就已经讨饶。
短暂告一段落时,他的胸膛伴随着呼吸阵阵起伏,用虚弱的不成调的声音对越朝歌说“够了”。
可越朝歌觉得不够。
他记得这玩意儿除了震动,还有一种更为夸张的模式。
当他在一番摆弄后顺利让那东西扭动起来,叶渡原本已经染上倦意的眼神瞬间透出了惊恐。
他摇着头手脚并用地往后躲,又被越朝歌拽着脚腕拖了回来。
“不是这么用的吗?”越朝歌一手捉着他的脚,一手拿着玩具,一脸无辜地问。
叶渡可怜地摇头,告诉他:“我受不了这个。”
越朝歌心想着,我还以为你玩得很大呢。
“……你快关了。”叶渡不安地催促。
越朝歌不会。但他知道怎么切换成叶渡更为接受的震动模式。
又一次强硬地往上抵,他跃跃欲试地舔着嘴唇,告诉叶渡:“电用完就会停下了。”
叶渡拧着眉,视线往下瞟:“你自己进来不好吗?”
越朝歌稀里糊涂地想着,我这不是不行吗?
但无所谓,现在这样的感觉也很不错。
从乱成一团的床上睁开眼时,越朝歌许久没有回过神。
叶渡趴在他的身侧,睡得很沉,暴露在空气中的肩颈上星星点点,全是暧昧的印记。
越朝歌呆滞了一会儿,本能地替他掖好了被子。
收回手时,手背打到了两人之间的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熟悉的藏蓝色硅胶制品。
那东西很安静,一动不动的。
越朝歌轻轻戳了它一下,脑中忽地冒出了些许画面。
在震惊于自己昨晚竟如此放肆的同时,他还想起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体感记忆。
在沉迷于叶渡失控情态的同时,他右手握着硅胶,左手在……干什么来着?
叶渡好像带着哭腔骂了他。
骂的什么来着?……神经病?变态?
越朝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当时应该没有在兴高采烈地安抚自己的咳咳咳吧?
如果真的那么昂首挺胸,直接进去不就好了,用那玩意儿干什么?
他有点儿混乱,脑子里全是浆糊,想不起更具体的细节了。
坐起身后,他惊讶地发现被子上还躺着另一个形状略有相似但颜色不同的东西。
再往旁边,还有一个。
越朝歌对它们有印象,前天晚上在叶渡的床头柜抽屉里打过照面。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身旁的叶渡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越朝歌俯下身去,不安又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
叶渡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嘴唇动了动。
声音前所未有的干哑,越朝歌没听清,于是下意识又靠近了些。
叶渡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越朝歌吃痛,抽着气往后躲,听见叶渡咬着牙骂了一句:“去死吧你。”
声音有气无力的。
越朝歌心虚,捂着耳朵不敢再吱声。
他努力地回忆,脑中画面依旧模糊一片,只有叶渡的神情姿态格外清晰,令人心跳加速。
叶渡皱着脸翻了个身,见他还握着那玩意儿,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慌张,哑着声问他:“你还没闹够吗?”
越朝歌赶忙把东西放了下来,咽了口唾沫:“我昨天,好像……呃……”
叶渡咬着牙,低喃了一句:“疯子。”
在强烈的心虚之余,越朝歌并没有产生太多懊恼,只下意识地盼着能回忆起更多。
就这么沉默了会儿,叶渡缓缓起身,问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越朝歌心头咯噔了一下。
去公司的路上,越朝歌隐约又回忆起了若干个片段。
叶渡中途好像一度掉过眼泪,用有别于往日的柔软语调恳求他“别用那个,你进来吧”。
之后,好像还闪躲着说了些类似“求你了别”之类的话。
越朝歌站在地铁角落,脑门发热,为了防止自己被当成变态不得不正脸紧贴着门同时用扭曲的姿态佝偻身体。
下了地铁后,他又给叶渡发了条消息。
——你身体还好吧?烧应该已经退了吧?
叶渡很少那么快回他的消息,内容简洁有力。
——滚!
越朝歌缩了缩脖子。
终于踏进公司大门,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办公室里有人在等着。
宋九一坐在沙发上,一见他进来,立刻扬起眉来,略显期待地问他:“你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向老板表达抗议吗?”
越朝歌心想,就当是吧。
虽然还没有正式公布调动,但项目即将交接,旧活儿不再需要他负责,新工作又还没接手,闲着也是闲着,喝多了晚来一会儿怎么了。
“抗不抗议的,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越朝歌走到他跟前,“你以后再想来摸鱼就不方便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宋九一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在自己旁边坐下,“你和星屿那边的叶总私交不错吧?”
越朝歌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还、还行吧。怎么了?”
“就不能找他帮个忙,施个压,”宋九一说,“如果说甲方提出不接受临时更换负责人,要求继续跟你合作,说不定——”
“扯什么呢,”越朝歌打断他,“你也想得太简单了。”
到时候老板说不定会选择让他在承担起新项目的同时继续负责与星屿的接洽工作,但同时又不享有任何星屿项目的实权,成为一个背锅的跑腿。
更何况,他也不希望让叶渡插手这些烦心事儿。
那多少会显得有点儿窝囊。至少在工作方面,他自认一直以来给叶渡留下的都是正面形象,很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
倾诉过过往阴影后,他希望未来只给叶渡展现自己帅气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哪还敢和叶渡提要求。
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叶渡没报警抓他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叶渡才刚生过病,被他这么一番折腾,也不知道会不会又烧起来。
越朝歌不由得忧心忡忡。
第52章 渣男!
叶渡浑身都使不上力。
明明真正被折腾最多的也就那一个部位,但身上几乎每一条肌肉都好像使用过度,稍一动弹立刻酸胀不已。
他猜想,大概是因为漫长的过程中身体一直不自觉地紧绷,并且尝试了太多次反抗。
在真正试过和越朝歌对抗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力量和体力上和这个男人有着多么巨大的差距。
他虽然没有运动健身的习惯,但自觉在同龄人男性中不算过于文弱的类型,身材也绝对称不上瘦小,可面对越朝歌竟毫无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