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叶渡抿住了嘴唇,点了点头。
越朝歌又继续说道:“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微微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叶渡的眼睛,问道:“你呢?”
叶渡和他对视着,嘴唇动了动。
“没听见。”越朝歌说。
“别磨蹭了,”叶渡闭上了眼睛,“快进来。”
他的手直接地抚摸着,手指细细地感受着它的轮廓。越朝歌浅浅地吸了口气,摇头道:“不是这个。”
叶渡又一次张开嘴,迟疑了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
“你进来,进来就听到了。”他告诉越朝歌。
越朝歌也笑了。
他贴在叶渡的耳畔,轻声说道:“好吧,可能我需要的不是鼓励,而是一点奖励。”
伴随着略显粗重的呼吸,叶渡声音染上了不同于往日的甜腻音调,声音微微带上了颤意。
那些无意义的破碎音节已经足够成为最为强大的信心来源。
越朝歌没有催促。他搂着叶渡,时不时轻吻叶渡的嘴唇,在沉溺于享受那份温度的同时耐心地等。
直到叶渡用力地搂着他,用湿润的带着抱怨的语调说:“你再问一次吧。”
这一次,越朝歌没有乖乖听话。
他停了下来,贴在叶渡的耳边,告诉他:“它现在变成你的奖励了。”
“……你真讨厌。”叶渡说。
越朝歌被骂了,却还是笑个不停,一动不动耐心地等待。
叶渡认命地闭着眼,用只有越朝歌能听见的音量呢喃:“我爱你。”
说完不等越朝歌细细回味,便立刻催促起来:“你动啊!”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越朝歌腆着脸告诉叶渡,“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叶渡把枕头丢在他身上,背过身去。
“太舒服了,你是不是在里面下药了,”越朝歌从背后搂住他,“很不合理。”
“很热,你放开,”叶渡用后脚跟踢他,“我要睡了。”
“睡不了,”越朝歌跃跃欲试,蓄势待发,“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你满意。”
叶渡不吱声。
“第一次而言其实已经做的很棒了,”越朝歌自吹自擂,兴致勃勃地往里挤,“我相信一次更比一次强。你再夸夸它,不会让你失望的。”
叶渡蹙着眉,小心地放松自己:“我觉得它现在已经不需要夸了。”
“嗯,”越朝歌浅浅地抽了口气,然后发出惬意又满足的声音,“它在爱意的浇灌下茁长成长。”
“……神经病。”叶渡骂道。
“你记个时,”越朝歌信心十足,“肯定比刚才长。”
叶渡闭着眼,眉头紧皱:“谁会做这种事啊!”
“我。”越朝歌伸手摸索着拿起了一旁的手机,划拉了一阵,找到了计时器,“好了,现在开始——”
“你真的有病。”叶渡说完顿了顿,又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越朝歌努力着,手掌意有所指的在叶渡的腰腹打转,“很好听。”
叶渡小口小口地抽着气:“我、我是说……墙壁……”
他才说到一半,被越朝歌用手捂住了嘴。
“没有,没听见,”越朝歌亲了亲他的脖子,“无所谓,不在乎。你也不许听了。”
叶渡非要跟他作对,被捂着也坚持含含混混地开口,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说不定……是、嗯……鬼……”
“是吗?”越朝歌说,“鬼在看我们吗?”
“……嗯……有可能哦。”
越朝歌笑了起来:“那它一定也会羡慕我。”
第74章 我会负责
第二天又是叶渡帮着送越朝歌的父母去了医院。
越朝歌怕叶渡经历昨晚会行动不便,原本是想要自行打车的。
可当他把这样的顾虑说出口,叶渡居然嗤笑了一声。
“和你用完三根电量的那一晚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告诉越朝歌。
越朝歌沉默许久,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点头道:“Fine。”
叶渡看着他阴沉的表情,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安,试图为自己方才的发言找补:“正常人类都不可能比得过,我只是提前经历了大风大浪。”
越朝歌沉默地瞥了他一眼。
叶渡心中涌出了三分紧张,和九十七分跃跃欲试的期待。
那位涂医生只看外表完全不是刻板印象中可靠专家该有的样子,让人很难产生足够的信任感。
所幸聊了会儿后,越朝歌很快放下心来。
涂医生态度谦和,又很有耐心,答疑事无巨细。他告诉越朝歌,阿姨的情况确实不算严重。第一次手术的方案不太好,但那也只是一个“小问题”,要解决起来“很轻松”。
他的表情语气都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越朝歌带着母亲当天就办理完了住院手续。之后两天先做一些检查,然后就可以正式手术了。
在病房外,涂医生指着走廊另一端一个正推着助行器散步的少年告诉越朝歌,那男孩也是髋臼关节骨折,情况比他的母亲更严重,手术才半个月,现在已经能试着下地走路了。
伤得更重,恢复却明显更快。越朝歌顿时对涂医生大为信服。
安顿好了母亲,父亲留下陪护。在他离开前,老两口特地叮嘱,一定要好好谢谢叶渡。
小伙子这两天给他们帮了不少忙,关系再好,也不能太理所当然。
越朝歌当下只说“心里有数”。实际见到叶渡,却也不禁有些感慨,觉得自己从这个人身上确实收获了太多,很难给予同等价值的反馈。
他坐在副驾驶上,心中洋溢着温情和感动,忍不住一直盯着叶渡的侧脸。
叶渡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皱着眉问他:“你在发忄青吗?”
美好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对,”越朝歌破罐子破摔,“打算回去就给你好看。”
意料之外,叶渡偏过头对他笑了笑,说道:“我等着。”
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
越朝歌和父亲在术后轮流陪护了几天,等到一周后出院,叶渡又理所当然地过来帮忙接人。
越朝歌的母亲恢复情况喜人,已经能试着下地走几步,但考虑到状态还不稳定,一家人商量后决定还是再待一阵再回去。
被父母占据了卧室,越朝歌理所当然地每天晚上都睡在叶渡的床上。
反正叶渡表面嫌弃,实际也不会真的赶他。等到夜深人静,反倒是缠着他不放的情况更多一些。
就这么过了几天,叶渡突然提起了一件已经几乎被越朝歌抛去了脑后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我姐夫?”
越朝歌顿时精神一振:“什么你姐夫,那是咱姐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母亲的伤势确实拖累了越朝歌的创业进度。
照顾亲人不能等,可同样的,朱总的项目也经不起一直这么拖着。
到了要用钱的时候,谢宇深整个人在越朝歌眼中都散发出金光。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做不了生意。越朝歌可以为了五斗米跪舔。
谢宇深把见面地点订在了一间很有格调的私人餐厅。
餐厅位于市郊,不接受会员以外的客人,没有大堂,只有包间。
包间设计也十分雅致,打开的落地窗外就是庭院,小桥流水,鸟语花香。
越朝歌过去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应酬过,但也不会怯场。
想来谢总生意场上什么样的吹捧都早已司空见惯,越朝歌表现得十分收敛,不卑不亢,但有问必答。
主动把话题带到了已经基本成型的新公司上后,他终于找到了展示舞台,一番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