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衍:“这段时间临时标记有些频繁,可能会影响你的发情周期,不舒服要及时说。”
暮安在他的注视下,又回道:“知道了。”
墨时衍满意,又拥着他接了会吻。
暮安一开始心不甘情不愿,后面慢慢化成一滩烤化的棉花糖,黏墨时衍身上扒不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还太小太浅,墨时衍自认并没有很过分,但亲了一会后感觉到他体温好像有些偏高。
“我该走了……”暮安身体没动,光用嘴巴喃喃着,“回去加班了……”
墨时衍见他眼眶和嘴唇都还红肿着,一副受了天大欺负的样子。
“今晚别上去了,”墨时衍抱着他,手探进他衣摆在后背上摩挲了下,确实在起热,“有点发烧,先回去休息。”
“不行,”暮安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但还是下意识抗拒,“我的汇报书没写完,还有几件事也没落实好,今天不搞完的话,会耽误后面的进程。”
墨时衍安慰他:“回去帮你弄。”
暮安还是不肯:“资料还在上面呢,而且组员们都在等我……”
墨时衍把他手机掏出来,很快发了几条消息出去,没一会阿秋就把需要用到的资料打包传了过来,接着墨时衍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电脑过来开车。
说要回去帮暮安弄项目是真的,路上墨时衍就已经打开那几个资料包简单过目了遍,暮安这会儿也不逞强了,老老实实窝在墨时衍怀里,闭着眼睛睡了一路。
到达公寓楼下,墨时衍抱着怀中已经睡熟的Omega下了车,助理提着电脑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将两人送进门后才被赶走。
墨时衍已经提前问过,Omega第一次打开,体温会升高很正常。
找了药先给他喂下,墨时衍准备把他放回床上好好睡,谁知道才一放下暮安就睁开眼,眨了两下清醒过来,非要现在就坐到办公桌前跟小组成员视频连线。
墨时衍只得又把他抱起,走到桌边开了笔记本,给他做好一切之后,仍旧让他坐在腿上没动。
暮安脑袋还有点昏沉,对身后人指挥道:“你坐旁边去,别在画面中出现。”
墨时衍直接调了下笔记本摄像头角度,虽然有点刁钻,但是对面只能看得见镜头前的暮安,看不到在他身后被遮挡住的高大身影。
暮安不老实地扭动,试图从他腿上下来,没想到竟然直接被按着打了两下。
虽然力道不重,但羞耻感更甚痛感,暮安两手扶着桌面,差点没叫出声。
“就这样开,”墨时衍贴近他背后,低声警告,“不然就别开了,现在上床睡觉。”
暮安真怕他会直接把自己押回床上,于是决定暂且忍辱负重,在墨时衍腿上找到个舒适的姿势,点开了视频邀请。
那边几人已经都在会议室坐好,猝然看见屏幕上蹦出张放大的漂亮脸蛋,便先关心了几句暮安的身体。
“没事,就是有点低烧,开完会后我会好好休息,不要紧的,”暮安清了清嗓子,换上副严肃认真的声线,“我们开始吧,先说说借展情况怎么样了,明天的进度交流会上每个小组都要汇报各楼层主展厅的核心藏品,阿秋,你收到Lee那边签定好的协议书了吗?”
Lee是一位港市本地的收藏家,爱好收集上世纪欧洲先锋派小众画家的油画原作,此前他们团队老师已经跟Lee的助理联系好了借展示意,约好了四月底Lee会借出自己的一件藏品在他们的最终画展上展出。
但眼看着画展将近,Lee本人一直在海外度假联系不上,暮安找过老师帮忙,也和阿秋亲自登门拜访过,但助理不知为什么对他们态度并不像先前那样友善,当面答应好好的,转眼就又没了回信。
这件事暮安是交给了阿秋继续跟进,退一万步讲,如果那幅原作他们最终真的借不到,借一幅临摹作品应该会容易的多,或者干脆放弃,另寻佳作。
但那个先锋派画家伊亚的想法实在跟暮安非常契合,他们的一楼主展厅又备受瞩目,肩上的责任重大,暮安力求完美,不想有一丝一毫闪失。
阿秋愁苦道:“我刚刚才又跟那边通了个电话,他们说最迟明天晚上会派人把签好的协议书送来,有了协议书的话倒是不必再担心他们毁约,但是上次说得也是明天送,上上次也这么说得,明日复明日,再拖我们就该启动备用方案了。”
暮安想了想,坚持道:“我还是倾向于借到伊亚的那幅原作,这跟我们这次画展的主题也最匹配。”
珍珍:“关键是对方的态度问题,我猜测是因为看到我们都是没毕业的学生,也没什么名气,所以压根没把我们当回事吧。”
阿秋:“我也有这种感受,不然就只是签定协议书而已,有那么麻烦吗?”
夏轶忽然开口道:“组长,如果需要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暮安透过屏幕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认识Lee团队的人?”
“不认识,”夏轶笃定道,“但我可以想办法认识,我家里人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夏轶是离异家庭,暮安只知道他一直跟着母亲在欧洲生活,倒是不太清楚他父亲那边的情况。
“会不会很为难?”暮安蹙了蹙眉,“如果为难的话还是算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话没说完,他忽然感觉身下的长腿往上轻轻颠了下。
“啊——”他没忍住小声惊呼,意识到对面还有一桌子的人在看,尴尬的对着屏幕眨了两下眼,默默吞咽了下,只期盼刚才没人听见。
谁料阿秋嘴快人一步,盯着暮安放大的脸,眼神狐疑:“亲爱的组长,请问刚刚是什么声音?”
暮安伸手下去使劲掐了下,谁料布料下的肌肉猛然间绷紧,硬邦邦的,捏都捏不动。
“我不小心,那个,撞到腿了。”暮安回答。
身后人发出声很轻的笑声,几不可闻,但还是被暮安捕捉到。
“稍等我两分钟。”
他说完就气呼呼关了麦克风,又把笔记本合上,转过身羞恼的瞪墨时衍,还在他身前打了下:“你干嘛啊!”
沉浸在专业中的样子很迷人,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墨时衍捧着他脸颊亲亲:“还有点烧,累不累?”
暮安用手背擦了擦侧脸:“不累,你不打扰的话我们都要开完了。”
墨时衍不知道点开个什么界面,问道:“想要这幅画?”
暮安眼睛顿时被点亮:“你有办法吗?”
“Lee本名李盛仕,以前做港口生意,”墨时衍道,“早些年打过交道,不过最近听说移民澳洲了。”
暮安震惊不已:“移民?不是出去度假,是移民吗?那岂不是不会回来了?他的那些藏品不会也已经运到海外了吧?那我们先前的约定怎么办,他是不是忘记了答应过我们要借展的事情了?”
墨时衍先捏了捏他的手,让他放轻松,随后帮他分析:“过海关不是容易事,澳洲海关审批尤其严格,他移民是最近的事,说不定大部分藏品都还在港市保管,其中必然有部分没法运出,大概率会以慈善名义私下捐赠给美术馆,或许也会有小部分流出拍卖。”
暮安追问:“那能找到那幅《时间圣母像》吗?”
墨时衍把他放到椅子上坐好,又替他把笔记本打开,先让他继续开会,出去打了几通电话联系。
暮安趁机和组员先把其他待办事宜讨论完了,刚关掉视频,墨时衍也恰好从外面进来。
暮安赶紧跑过来问:“怎么样?”
墨时衍笑了笑:“没那么快,明天等消息。”
暮安脸色明显耷拉下来,瘪着嘴不说话,墨时衍把他拉到桌边坐下,在他跟前半蹲着,微微仰视着看他,末了在他脸颊上无奈捏了把。
“明天协议书会有人传过去,”墨时衍温声道,“一周内画也会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