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高领的都遮不住,身上也全都是,连腿上和脚上都有,我今天出门的时候都可难受了,在腺体上贴了两个阻隔贴,还喷光了一整瓶阻隔剂,”他越说越委屈,“现在皮谷也麻麻的,好像死掉了,都是你干的!”
墨时衍看他在怀里张牙舞爪的样,把细细的手指抓过来,凑到唇边亲了下:“是被我干的。”
他总用一脸平静正经的表情说这种荤话,暮安臊得脸一热,抽手出来打他,没料到墨时衍丝毫没躲,微弱掌风竟然直接挥到了他下颌。
很清脆的一声——啪。
暮安举着手愣了愣,眼睛也瞪圆,茫然不知所措。
墨时衍用指腹在下颌处轻轻刮过,随后把他那只手腕攥住,扯着他猛然间逼近,狭长眼尾轻轻眯起,野兽逡巡领地一般,视线从他脸上寸寸滑过。
“没大没小。”
暮安顿时心慌意乱,觉得自己应该是又犯错了,立即从墨时衍腿上下来就想溜。
无奈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双手臂箍住腰身重新抱了回来,后背紧密靠进坚实的怀抱中,两月退也被膝盖顶着分开。
墨时衍轻松制住他。
暮安忍不住浑身发抖,向前趴在了餐桌上,开始软乎乎求饶:“我错了错了,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墨时衍贴近他,很快抬起手指给他看,在他绯红的脸侧吻了吻:“乖孩子。”
暮安反应过来,顿时抖得更厉害了,眼泪一股股往外涌。
墨时衍在他胸前捞了把,随后轻柔的,缓慢的,让他重新靠进怀里。
暮安稀里糊涂吃了不少东西,肚子涨得难受,偏偏墨时衍还夹了几样他最爱的,递到他唇边。
“张嘴。”
暮安抽泣两声,把他手推到一边去。
“不是说想吃这家,给你点了这么多,”墨时衍颠了颠腿,哄他,“浪费不是好习惯。”
暮安忽然惊叫一声,脑袋垂下去,紧紧掐住墨时衍手臂,又在上面留了整整齐齐一小排月牙似的指甲印。
墨时衍放了筷子,捏着他下颌抬起来,见他眸中满是荡漾开的水色,眼神找不到焦点,只是失神的在怀中乱颤。
于是贴心询问:“还要不要吃?”
暮安迷迷糊糊:“桌子上的东西吗?”
墨时衍笑了下,手掌往下滑:“你想吃什么?”
暮安回答不出来,张了张嘴巴,唇边闪着点晶亮的银丝。
墨时衍低头靠过去,吸着他唇舌慢慢舔吮。
面前摆着丰盛美食,暮安很快胸口剧烈起伏,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盘中餐。
味美多汁的荔枝香引人食指大动,尤其是品尝过其中的甜蜜美好,想再忘却克制已经不可能。
墨时衍没再给他临时标记,前天一整晚,那处可怜脆弱的腺体已经被标记了太多次,起码需要一周时间恢复。
托着腿上的人转了个身,Omega发出几声哭吟,最终面对面趴进怀中,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发丝也散落下来,汗湿着黏在脖颈间。
墨时衍替他抚了抚,在潮红的小脸上亲了下,抱他起身。
桌上还放着个纸袋,装了各种生理用品和药膏,墨时衍犹豫了会,不标记的话可以不推阻隔剂,便只拿了药膏和套出来。
结束已经不知道几点,墨时衍把泡在一汪水中的暮安打捞上岸,抱进浴室。
暮安已经昏睡过去,被怎样摆弄都没知觉。
可能因为墨时衍没提前注射阻隔剂,后面差点过火,是他低估了暮安信息素对他的影响。
还好并没体内成结。
公寓内的浴缸很小,并不能盛纳两人,墨时衍放好热水便先将Omega身体泡进去,拿了花洒一点点给他慢慢清理。
还未消散的痕迹上又被覆盖了层新的,大腿内侧被用得红通通一片。
水流顺着细白的两腿滑下去,脚腕处也有两圈被攥出来的红痕,白嫩脚心现在还被烫的热乎乎,被一只大掌托起来,缓慢仔细地冲洗干净。
纤长漂亮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两下,指甲粉嫩嫩的,像是从头到脚都冒着那股甜腻腻的香味。
墨时衍看出上面残留着自己先前咬过的齿痕,几只脚趾无一幸免,用指腹在上面缓缓扫过,同时落下一连串的吻。
没在浴室找到浴巾,墨时衍从他衣橱里翻出来一件自己的衬衫,好在够大够长,将被热水泡到酥软的Omega紧密包裹起来,一点点给他擦拭干净,又拿了吹风机,让他靠在怀中给他吹头发。
修长指尖在潮湿柔软的发丝间穿梭,动作已经放得极其轻柔,睡梦中的Omega还是被吵到,皱着眉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墨时衍关了吹风机,见他眉头马上松开了,便摸了摸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巴。
睡着的样子还和小时候一样,很乖,很可爱。
好像从没有变过。
*
暮安根本不记得吃宵夜最后怎么变成了吃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人叫了他几声,应该是墨时衍,但他又困又累,根本醒不来。
墨时衍给他套了身干净衣服,把他从公寓楼上抱下来,开车带他回了家。
就不该让他自己折腾这么一通。
暮安迷迷瞪瞪又被带回了家,公寓里的所有行李也全都搬了回来,按理说他后天就该和老师同学会合,登上回伦敦的航班。
但墨时衍的床实在太舒服,他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睡梦中老有人来打扰,一会给他喂点什么,一会又扒他裤子,掰他大腿。
不知道被打扰了几次,暮安终于忍无可忍,不停在那人肩膀上乱踢。
可是脚腕被扣住,他动弹不得,只能睁开眼睛往下看,瞧见熟悉的墨黑发顶后,他震惊的瞪圆双眸,颤抖着红了眼。
“你,你干什么啊?”
墨时衍重重吮了下,听见暮安变调似的哭喊,抬了抬眼,语调平静。
“帮你上药。”
暮安一边推他一边踢他,恨不能把两月退并拢,但也只会紧紧夹住墨时衍脸侧。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根本没见识过这种手段,眼泪一个劲往枕头上掉,羞耻感铺天盖地。
“为什么要这样?”他吸着鼻子,“我又没有受伤,不要上药,你快点起来。”
“上药好的快,消肿,”墨时衍低声跟他解释,“都是氵,药膏涂不上。”
“先帮你吸干净。”
短短几句话,都是能听懂的字,组合在一起却搅得暮安脑袋都懵了。
反抗无效,不知道过了多久,墨时衍帮他涂好药膏,揭了他阻隔贴给腺体处也涂了些。
暮安已经睡了一整天,他给暮安喂过几次营养液,药膏其实也已经涂过几次,只不过这次暮安才被弄醒而已。
擦了擦手,墨时衍把他抱起来:“怎么又哭了?”
暮安一头扑到他怀里:“你对我真的太过分了,我都已经说了,知道错了,而且是你先欺负我的……”
圆乎乎的脑袋用力朝他身上撞:“你讨厌死了。”
估计撞疼了,发出声闷闷的痛哼。
墨时衍给他揉了揉额头,顺着他的话:“我讨厌。”
暮安隔着他的手又撞了下:“我的行李也没来得及收。”
虽然没有墨时衍打扰他也没收,但是都怪到墨时衍头上肯定没错。
“已经让人都给你搬回来了,你房间和书房各放了一部分。”
暮安仰起头看他:“我的画和泥人呢?”
墨时衍:“在你的画房。”
暮安喃喃:“这还差不多。”
“回学校有课么?”墨时衍碰了碰他还微微肿胀的唇瓣,“要不要在家多住几天?”
暮安拿着自己手机查了下课表,本来学校是专门空出来了两个月的时间让学生们完成各个课题组的项目任务,暮安他们组算是提前结束。
“没有课,但是不知道老师会不会给我们布置什么任务,”暮安自己捏了捏腰,“老师之前就说回学校后要我们集体闭关,怕我们都玩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