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衍站在他面前,微微俯身,将他围困在身体和墙壁之间,黑沉的眸色紧紧盯着他。
“当然,也能用来抚慰伴侣。”
暮安像被火烧了似的,脑海中乱七八糟不停涌现这几天混乱的画面。
别说他现在没奶,每次还都会被又咬又吸,要是以后真有了,恐怕也轮不到孩子吃吧。
现在他都老感觉总是涨涨的,不止一次怀疑是因为发育还是单纯被弄肿了,再这么下去以后他是不是也得穿点保护的内衣……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大白天的就开始满脑子废料,一定是墨时衍把他搞成这样的。
暮安恼羞成怒,一把将堵在面前的enigma用力推开,红着脸丢下句:“流氓!”
骂完拔腿就跑了。
他一口气冲到楼下,偏偏正好看见莉莉安正在不远处的羊圈处挤奶。
莉莉安还冲他挥了挥手,邀请他过去。
暮安又好奇又觉得不好意思,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近。
莉莉安半跪在母山羊身旁,手法娴熟,奶桶里很快积满了白色的羊奶。
“您要不要尝试一下?”莉莉安热情道,“很有意思的,而且喝到自己挤出来的羊奶,也会很有成就感的,您试试吗?”
暮安耳根子软,经不起诱惑,被莉莉安劝了几句就乖乖戴上了手套,也跟着跪在了母山羊的另一侧。
“我该怎么做?”暮安询问,见母山羊似乎想逃跑,他吓得立即高高举起双手,“我恐怕不行,莉莉安,我不敢碰它……”
莉莉安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委屈巴巴皱着脸,忍不住哈哈大笑。
“没关系,它们性格温顺,不会咬人的,可以先在头上轻轻抚摸,让它熟悉你的气味,然后像这样,大拇指和食指卡住头部,剩余的手指依次朝着手心慢慢收压,要记住动作轻巧,保持节奏。”
暮安学得认真,一步步跟着照做,很快便掌握了要领,没出一会,他和莉莉安合作着挤完了满满一桶羊奶。
暮安额角都渗出不少汗,戴着手套没法擦,便用袖口随便抹了下。
莉莉安抱了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羊羔过来,解释道:“有几只母羊奶水不足,所以需要人工喂养,我们每天挤完奶之后都要先喂饱这些小家伙们。”
在她怀中正在张着嘴巴努力吃奶的小羊羔实在可爱的很,浑身雪白的皮毛没有染上一点尘埃,毛茸茸的两只小耳朵耷拉着,吃得开心了,毛球一样的小尾巴也在欢快的摇动。
暮安看得心都要化了,主动问道:“我可以喂一下吗?”
“当然!”
莉莉安把小羊羔小心翼翼递给他,他一只手捧着抱在怀里,另只手拿着奶瓶,小羊羔急切地在他身上乱嘬,他赶紧把奶嘴放进去,听见了咕噜咕噜地吞咽声。
他一直低着头,专注的盯着怀中小羊羔吃奶。
耳鬓碎发落下来几缕,被阳光照成暖色,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种柔和的金光笼罩着,安静又美好,让人移不开眼。
一只手从身侧伸过来,替他将碎发轻轻拢至耳后。
暮安抬头看,见墨时衍正站在身侧看他,立即弯着眼睛笑:“哥哥你看,我在给它喂奶,真的好小好小一只,是不是可爱死了?”
“嗯。”
“莉莉安说它才出生十天,它身上特别软,你摸摸看,轻一点。”
墨时衍却抬手在他脸颊上摸了摸,指腹刮着他脸蛋蹭了蹭,帮他把不小心弄上的灰尘擦干净。
“我说的是它,”暮安皱了下鼻子,“不是摸我。”
墨时衍配合着在小羊羔脑袋上摸了下。
暮安眼里亮晶晶的:“很软对吧,我都不敢用力,怕把它捏坏了,它现在喝的羊奶也是我刚刚挤的,厉害吧?”
墨时衍看着他:“真厉害。”
暮安得意的摇头晃脑。
小羊羔很快就吃饱了,莉莉安过来把它抱走,但吃饱喝足的小羊羔不怎么听话,从莉莉安怀中一下跳出来,围着稻草堆开始绕着跑。
“两位先生,”莉莉安大声喊道,“请帮忙抓住它!”
暮安一撸袖子,把墨时衍推一边去:“哥别动,我来抓我来抓!”
小羊羔动作灵活,围着稻草堆左躲右闪,可闻到暮安的气味后像是忽然变老实了,竟然扑腾着主动跳进了暮安怀中。
暮安也非常意外,抱着还给了莉莉安,然后走回墨时衍身旁。
“这小羊好像脑子有点笨,”暮安当着羊面小声嘀咕,“我要抓他还往我身上跳。”
墨时衍又给他拢了下头发:“知道为什么吗?”
暮安:“为什么?”
“因为你刚给它喂完奶,”墨时衍笑了笑,“它把你当成妈妈了。”
暮安脸上又开始烧起来了。
晚上,他被墨时衍教着学了点新知识,关于他们白天讨论的某些正常生理现象。
他好像变成一颗被过分吮吸汁水后的荔枝,软烂的一塌糊涂。
几天后,赵舟回到农舍接他们。
暮安被安全送回学校,墨时衍先回了趟国内。
之前跟踪暮安追到保护区的那些人不出所料是盯上水晶矿那群人的手笔,只是其中除了二房三房,一直以来在背后和他们勾连着的几个旁支元老也浮出水面。
这其中也有暮兆的份,但墨时衍只是让人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后患,没再特意让暮安知道。
暮安的提前毕业申请很快通过,他只需要再上完大四上学期课程,把学分修满就可以提前半年毕业。
最后一个暑假他没回国,留在学校尽快完成他的毕业作品,与此同时还在假期跟着老师去参加了个国际比赛,并且代表学校获得了大赛金奖。
能获奖其实是在预料之内,暮安成绩一直在学院名列前茅,老师会带他参赛也是看中他的能力,虽然他还毕业,但是实力绝不比某些已经成名的艺术家差,可是金奖实属意外。
比赛结果公布后,暮安的名号几乎立刻在业内打响,年纪轻轻能在国际赛事展露头角的新生代画家,作品充满灵气和大胆创新,从名不见经传到荣誉加身,好像也只是一夜间的事。
捧着奖杯回来后,暮安还有点不真实感,总觉得网上铺天盖地关于他的报道都是泡沫幻境,同学们的恭喜也让他浑身都变得轻飘飘的,像在做梦。
他和几个同学走出校门,却在门口看见道熟悉的身影。
今天是墨时衍来伦敦看他的日子,最近太忙他居然忘了个干净。
匆匆跟阿秋几人告别后,Omega像只归巢的小鸟,欢快的朝着路边高大英俊的亚洲男人身上扑过去。
几个同学还好奇的想要多张望会,被阿秋三言两语都给赶走了。
暮安被人稳稳接住,脸颊亲昵的凑到墨时衍跟前,开心的头顶都在冒泡泡。
“哥哥!”
墨时衍揉揉他发顶:“别跑那么快。”
“我想你嘛,”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特别特别想。”
就算墨时衍来看他的频率已经很高,但毕竟不是天天都能见到。
两人前后上了车,司机开车带他们回公寓。
墨时衍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但手臂和额前还是留了点伤疤,虽然不仔细看不出来,但暮安离得他很近,还专门盯着他额角观察,末了用手指在那道细小的疤痕上面柔柔的碰了碰。
墨时衍把他手指拉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下。
暮安轻声问:“还会痛吗?”
墨时衍:“不会。”
暮安叮嘱:“那也还是得每天涂药,尤其是脸上一定要涂祛疤的,不准偷懒,我会每天监督你的。”
墨时衍极其配合的“嗯”了声,随后问他:“这几天做什么了?”
暮安立即迫不及待道:“我最近收到国内好几个主办方邀请,他们都希望我毕业之后的第一场个人画展能在他们那边举办,我挑了几个还比较有合作意向的,你帮我看看。”
他说着把手机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递过来,然后窝到墨时衍怀里一起看。